第 74 章 失踪(2 / 2)

听到这里,阿离已经知道事情败露,她咬紧了嘴唇,在此之前她抱着一丝决然完全没有想到会被人发现,如今更不敢抬头看季羡一。

美眸转瞬间,一颗颗如同珍珠般的泪水滴落,这样一副美人落泪的模样,让原本还在生气的季羡一瞬间有些心痛。

他不自觉的放缓语气问道:“阿离姑娘,我不明白你为何.....”季羡一有些难以启齿,感受到身体里那一丝躁动消散,他明白了一切。

听到对方的问话,阿离抬起眼眸,如烟水般的眸子,此时已铺上了一层薄雾,她眼中带着爱意与自卑,唇角有意无意勾起一抹苦涩。

“我心悦季大哥,虽知自己不配,但我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妄念,是我得错,我是放了一些东西,但绝对不是那种会伤身体的东西,我不会让任何东西伤害其季大哥的。”说着泪水再一次滴落。

看着面前心如死灰的阿离,虽然对方因为一时执念做错了事,但季羡一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而他的这一犹豫,让李晴渃也明白了什么。

此刻李晴渃眼中已经没有了温度,脸色沉了下来,即便季羡一没有说什么,她也知道对方的心开始悄悄偏移,而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继续下去。

“既然阿离姑娘都知道是妄想,那就应该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师兄曾答应我父亲要照顾我一辈子,阿离姑娘难道还要不知廉耻的继续纠缠吗?”

阿离动了动唇,却没有说出任何话,此刻李晴渃的话宛若利剑,一点一点刺向她的心脏,而她却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季羡一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但也知道不能任由事情继续下去,只是面对师妹过于冷漠的眼神,他不能再说出任何安慰阿离的话。

李晴渃了解自己的师兄,她虽有些不满,但还是顾及对方的颜面,只是冷冷说道:“阿离姑娘若还有廉耻之心就不要继续纠缠师兄了。”说着她看了一

() 眼季羡一后转身离开。

季羡一见李晴渃离开急忙跟上,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到如此地步。

只是看着面前冷漠的师妹,季羡一有些隐隐约约的不妙感,关于他的事情,师妹的情绪是波动总会很大,但今日如此平静,却让他有些无从下手。

“师妹....我....”

季羡一犹犹豫豫的开口,李晴渃只是冷静的看了对方一眼,说道:“跟我回太白剑宗。”

季羡一闻言一脸诧异的看着对方,似乎不明白话题为何跳转的如此之快。

李晴渃却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只是继续说道:“两个选择,一是留在这里做阿离姑娘的季大哥,二是和我回太白剑宗做风风光光的首席弟子。”末了她还补上一句,“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父亲要照顾我一辈子,也因如此你才能有今天的成就。”

面对着半带威胁的话语,以及神情冷漠的师妹,季羡一表情也开始逐渐认真,褪去了往日的温和后,幽黑的眸底涌动着分辨不明的意味,片刻后他笑了笑:“既然师父已经传信催促过,自然是要早日回去,以免面师父担心,不过天色渐晚,不如明早再向宋知县辞行。”

见师兄选择自己,李晴渃神情缓和了许多,她知道自己不能逼对方太紧,于是点了点头同意了对方的说辞。

回到房间后,季羡一脸上的笑意消散的一干二净,眼中的自嘲与讽刺,让原本俊俏的脸变得有些可怕起来。

片刻后,他再次恢复往日的神态,在灯光下,写下了一篇离别信。

早晨。

面对前来辞行的二人,宋知县表示理解,既然宗门有要紧的事自然是要早日回去,并且告诉了两人一个好消息:“我写信联系了周边城县,上面也因此定派人前来调查此案,二位少侠不必担心,凶手定能早日缉拿归案。”

两人离开后,白夫人看着手中的信件与玉佩神色不明,这是季羡一单独前来请求她帮忙交给阿离姑娘的,并且恳请若阿离想去太白剑宗,希望白夫人能找几个护送,同时也留下了剑谱与丹药作为报酬。

白夫人不紧不慢的将信件打开,掉落出几张银票,除了一些暧昧的废话,重要的可能就是那句此次回宗门并不是他本意,希望对方不要难过,若是心中对他还有情,便留着玉佩,去太白剑宗寻他,而他一定会给阿离一个交代,若是不愿再见他就扔了这玉佩,拿着那些银票去好好生活。

白夫人看完冷笑一声,随手将玉佩扔到一旁,将信件点燃。

昨日的事让阿离痛苦不已,于是她借酒消愁,起来时头痛剧烈,也比往日晚了许多

等她完全清醒后,看着镜子中憔悴的自己后,梳妆打扮片刻,决定去向季羡一道歉,以退为进,然而当她敲了半天门没有回应,又发现屋中空无一人后,瞬间慌了神。

她匆匆忙忙地跑出空无一人房间,差一点就撞到刚巧过来的白夫人。

见阿离如此模样,白夫人连忙向对方解释季羡一两人因为收到太白剑宗传来的信件早已经离开。

“这是季少侠给你留的信,他走的匆忙,我们也未尽地主之宜,不如阿离姑娘就多住几日。”

阿离宛若行尸走肉般回了房间,她不明白为何一夜之间一切都变了,她想去追,可她也深知以自己的体力根本追不上而且他不知对方是不是故意躲开自己,此刻她紧紧地握住手中的信,似乎此信是她最后一丝希望。

阿离不知道将信读了多少遍,她突然笑了,一边流泪一边笑,泪水滴到了信上模糊了自己,她立刻有些惊慌失措的补救。

信上说让她在清池县等他,此次回宗匆忙非他本意,让她在这里等他,他一定会回来找她的。

哭笑间,阿离将信件见放在她的胸口,只是眼中的期望和痛苦一样多,这样一句虚无缥缈的话,她不知道该不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