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在商邵身边的,都是极懂事的老人,有眼力见,能保守秘密,当即点点头:“第一次见应老师,好漂亮,好般配。”
应隐很努力地想压下唇角,可是是徒劳。笑意从她紧抿的唇角一点点泄漏,她双眼明亮地笑。
商邵回眸看了她一眼,勾了勾唇,对员工说:“其实是我高攀。”
应隐不愿意让自己太高兴,否则她会忘乎所以。她心底想着,女朋友女朋友,合约情侣也是女朋友,他给她一个亿,就是为了在别人面前扮一扮的。她不应该太高兴,这是她的劳务工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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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办公室,尘土飞扬,门口停着一辆底盘很高的吉普,高到人站地面时几乎看不到车内的景况。
坐上车后,才发现车内内饰也简单,后座没有中控,十分简洁。
商邵不放过她。他亲了亲应隐的发顶,手在她腰后散漫地拍了下:“坐我怀里。”
应隐瞥了司机一眼,是个本地人,人高马大神情机警,像是保镖。他开着车,目光丝毫不斜视。
“商先生……”她迟疑了一会儿,在商邵深沉的注视中,乖巧又熟练地坐了上去。
“是不是康叔给你的地址?”商邵与她漫不经心地聊天,好分散她心里的紧张。
“没有。”应隐摇摇头:“我自己定了一间酒店,打算等到了以后,再告诉你。”
“所以,你连我的行程和地址都不知道,你就直接过来了。”商邵垂眸瞥她。
“你上次跟我说了哪个城市,我记住了。”
“我本来下午六点就走的。”
应隐被吓到一愣:“真的?”
“真的,这辆车就是为了去塞伦盖蒂换的。如果刚刚我们没遇到,或者错过了,就真的只有大使馆才能救你了。”
应隐本来就颠沛流离惊魂未定的,被他一吓,脸色又苍白起来。
商邵笑了笑:“所以,告诉我,为什么要不远万里飞这一趟。”
他明明懂的,偏要她亲口说。
“我……”
商邵吻住她,安静地亲了一阵:“你什么?”
“我想……”
这次也没有说出口。商邵慢条斯理地吻着,手在她纱袍下摩挲。
刚刚还苍白的脸,此刻却潮热起来。
“怎么穿了丝袜?”他眸色暗了下去。
“冷……”
薄薄的一层透明丝袜,不至于多保暖,但最起码不会四处灌风。至于这本地长袍,实在为了乔装打扮而套上的。
商邵想起她的红毯,还没跟她算账。
“你粉丝为什么要说,‘老婆腿玩年’?”
这五个字被他说着,那么一本正经的口吻,那么波澜不惊的眼神,不知道违和感有多强,却听得应隐心口一酥,一股酸酸软软的酥麻感从她心口弥漫开。
“她们口嗨……而且一般是女粉……”应隐声音低下去,呼吸一紧,眉眼紧紧闭起。
太阳光烘着车内,但又有风,形成一种近似于露天的错觉。
“什么时候湿的?”
商邵捻了捻指腹,漫不经心地,明知故问。
“商先生……”
心悬到了嗓子眼。
应隐耻于回答,浑身都在颤,一阵一阵,细密的。她睁开眼,想求他。
“叫我什么?”商邵手指上的动作没停,脸色还是很正经。
毫不急切,甚至显得心不在焉,只是在勉为其难地帮她。
“阿邵哥哥。”
商邵垂着眼,居高临下看了她一会,揽着她肩的那只手扶住她脸,让她仰面迎他的吻。
应隐的舌尖都被勾出来,水红的。
微末的风声遮掩不住水声,让人听了从头红到脚。
她想挣扎,但挣扎不了,商邵的怀勒着她,密不透风,一张捕获的网。
一声缓慢的、预谋已久的撕裂声,也不知道司机会不会听见,听见了,又是否想象的到,这是什么丝质裂开的声音呢?
早知道丝袜不顶用。
应隐两手紧抓着商邵的衬衫衣襟,长腿并得很紧。
“停车。”商邵淡淡地吩咐。
原来前面那人,听得懂中文啊。
高大的吉普车在道路边缓缓停下。那个司机兼保镖没有回头,听到商邵让他下去抽根烟,他点点头,很干脆地下了车。
这地方好离谱,路边甚至有鸵鸟在散步。
应隐双腿无力地垂着,但脚趾难耐回勾。
那鸵鸟走过来,半个脑袋探进车窗,歪了歪,一双大眼瞪得很圆。
“商先生,商先生……商邵!”应隐剧烈挣扎起来,脸色红得厉害。
“让它看。”
水花一点点变大。
察觉到她的变化,商邵眯了眯眼,一直游刃有余的神情蓦地发狠。他就着动作,将人粗暴地在怀里翻转了个身,面朝向前排座椅。
应隐脚后跟无力而死死地抵着座椅边沿,脚尖绷得很直。
鸵鸟仍目不转睛地看着,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好奇声响。它好像听到草原上啮齿动物咀嚼青草或喝水的声音,啧啧的,塞伦盖蒂的汁水丰美。
晴空下,响起一连串几近崩溃的呜咽和求饶。
应隐只觉得心脏要突破桎梏,长途飞行后的眼前阵阵发黑,纤细的手把商邵的手臂掐红。
米色皮质椅背上,被溅上水花。
他让她翻个身,实在是原来的姿势会弄湿了自己一身,不好下车。
停顿下来的手背上青筋明显,饱满的喉结反复吞咽了数下,商邵才平息了自己的呼吸。
他衣冠楚楚,衣裤寸缕未乱。抽了纸巾,先一时没着急擦手,而是低下头,湿热地吻着应隐:“告诉我,为什么要不远万里飞这一趟。”
应隐眼泪早流了满面,就着泪眼朦胧仰面望他:“我想你。”
商邵这才用湿漉漉的那只手抚她,虎口卡着她的脸,亲亲她的唇角:“我也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