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人看着这位警官先生面色凝重,站在旁边小声嘟囔:“前两天警察不是过来查过一次吗?怎么今天还来啊?”
云居久理随口问道:“案发的时候是谁当值?”
大堂经理摇了摇头:“那天晚上本来是我当值的,但是因为不太舒服,哮喘病犯去医院了。所以换酒店前台并没有人看,我是第二天白班的时候才过来的,然后就听说了这件事。这件事情跟我们酒店可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这是正规的地方……”
松田阵平也没理他,问他要了套间钥匙之后就把他推了出去。
栗山绿看着这两个人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询问道:“现在我们要干嘛啊?”
云居久理从自己的背包里面拿出警方提供的现场照片,依次摆在房间的桌子上:“小坂小阳当时因为情绪太过激动,所以没有办法太细致地提供一些细节方面的线索。”
在这种时候。
完全的复刻现场就变得异常重要。
警视厅提供的照片,身为当事人的律师也有权利调取一份。
只是没有办法进入现场,让云居久理觉得有点可惜。
一比一复刻案发现场,对于警察来说也是曾经在警校里面必不可少的一个课程。
松田阵平对着照片,摆放房间里面的各个陈列。
一抬头的时候他发现云居久理也在对着照片去进行空间模拟。
动作娴熟,极其专注。
从上次在“迷途之鹿Bar”的时候他就很想说了。
云居久理很多时候表现出来的感觉,都让他觉得好像是经历过什么特别的训练,而这些训练绝对不是什么律师训练营里教的。
那天之后。
松田阵平和安室透又断了联系。
他也没去管那家伙的任务,还不知道“迷途之鹿Bar”别查之后,他的事儿怎么说呢。
房间里面的陈列摆好之后。
栗山绿看着凌乱的房间,依稀之间感觉自己犹如身临其境一般进入了一场忄生侵犯的案发现场。
桌椅板凳凌乱地摆着一个奇怪的造型。
床铺上面也有很多奇怪的水渍。
枕头被摞在一起。
房间里面的花瓶、台灯也全部都堆到一起。
看起来好像很符合一个忄生侵犯的场所。
但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栗山绿刚想问再然后要做什么,就看到云居久理走到松田阵平的面前,戳了戳松田阵平的背脊,小声说了句:“背我。”
“……”栗山绿。
她总觉得自己今天好像不应该来这里。
松田阵平微微弯腰,双腿弯曲,让云居久理跳
上自己的背。
云居久理趴在他的背后,双臂垂耷在他身前,然后回头对着屋内的栗山绿说:“栗山你跟过来。”
栗山绿“噢噢噢”了两声捧着摄影机跟在了他们身后,看着他们从楼梯间模拟着松田阵平背着“醉醺醺”的云居久理从另一头往包间内走。
从监控里面看。
当时的野口治就是这么背着小坂小阳进入了房间。
在云居久理进入房间之后,松田阵平就一路背着云居久理往床边走。
再然后,云居久理被放置在床上。
她看着松田阵平,暗示松田阵平继续往下做。
当一个男人,背着一个“人事不省”女人进入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房间时,想要做那种事的时候,第一件事自然是要先……
栗山绿开始想要给自己捂上眼睛了。
难不成他们现在就要开始脱衣服了?
当然了。
案件模拟倒也没有必要模拟到这个程度。
他们也只是简单地伪装了一下流程而已。
但是在进行到脱鞋子的时候。
云居久理突然说了一句:“等一下。”
松田阵平蹲在床边,抬头看着云居久理。
云居久理拿起旁边的一张照片,对松田阵平说:“你看,在案发的时候。小坂小阳穿来的鞋子是扔在玄关处的,但是正常情况下来说,如果脱衣服的话不是应该把鞋子扔在靠床的位置吗?”
栗山绿在旁边沉思片刻:“或许是因为野口治这个人有点强迫症?鞋子就比较喜欢放在门口之类的地方?”
云居久理摇了摇头:“不仅是这个,在案发的时候,屋子里面所有的陈设全部都被统一堆放在了一个位置,就是这里。”
她指着房间西南角的角落,说道:“如果只是为了做丨爱,这些东西完全是没有必要挪动的。”
“……”栗山绿脸通红。
不是,云居桑……你有必要说得这么直白吗?
就……怪让人害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