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居久理越打越兴奋,刀子落空的时候扫到旁边的积雪。
院子里的积雪扬起。
溅在云居久理的木屐和裙摆上,踩雪的声音和竹刀碰撞的声音,还有呼喝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她放开心绪,在松田丈太郎和松田爷爷的吆喝声中,放声大笑。
*
云居久理玩得很开心。
接过松田丈太郎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额角的汗水,然后微微鞠躬说了声“谢谢”。
松田阵平肩膀扛着竹刀,气喘吁吁地拨开门进来之后就躺在沙发上长舒一口气:“啊~活动一下真舒服。”
云居久理擦了擦汗水,感受着浑身上下的腰酸背痛,也觉得很畅快。
“很厉害嘛。”松田丈太郎的酒气好
像散掉了不少,看着云居久理乐。“师承哪里?”
云居久理语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松田丈太郎的这个问题。
松田阵平坐正,盘腿靠着沙发:“老头子,你是年纪大了吗?都跟你说了她之前得了完全性失忆症,可能是以前参与过什么社团或者活动课吧。”
松田丈太郎嚷了回来:“当初老子也是认真地教过你,你看你刚才那个反应那个状态,被自己女朋友打得嗷嗷叫,不觉得害臊吗?就这,还调到搜查一课呢,不会被犯人满大街的溜吧?”
“我什么时候嗷嗷叫了?你喝多了吧你?”
“那再来一场,让我看看你的水平?”
“来啊!”松田阵平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其实松田丈太郎绝对是夸张了,说这些可能就是单纯故意想要呲一下自己儿子。
云居久理绝对没有把松田阵平打得什么嗷嗷叫,反而是她因为体力不支提前结束了这场比赛。
她能感觉到松田阵平对她留了一点手力,好像觉得云居久理很喜欢剑道,所以陪她“玩”了一会儿。
因为情侣赛结束后的父子赛,明显要比云居久理刚才的那一场剑拔弩张。
云居久理也不知道这父子两人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就连竹刀碰撞的声音,也比刚才响个两三倍,明显是认真且一定要把对方打趴下绝不罢休的意思。
院子里的积雪全部都布满脚印。
甚至有一些都开始融化了,这场父子赛才在第二场雪飘落的时候结束。
松田阵平揉着酸痛的小腹,回头看着满脑袋青肿的爸爸,看着云居久理洋洋自得:“看到没有,我还是很行的。”
“……”云居久理。
就还挺……父慈子孝。
*
第二场雪飘落的时候。
云居久理站在窗边的时候看着远处怒放的银白,
外面的灯火通明映衬着素雪寒霜,让视觉上的冰意稍稍褪去。
松田阵平洗完澡进来的时候,开始在床边铺地铺。
他卧室的空间不小,但很多地方都被各种家具堆满导致了地板面积不够,所以晚上睡得地方只有很小的一块地。
云居久理躺在床边,看着他一米八几的个头缩在角落,轻声笑道:“怪可怜的。”
松田阵平本来枕着手臂看着天花板,听到声音之后挪过视线看着云居久理:“怎么了?觉得我睡在这里很可怜吧?那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施舍给我一点床上的位置?”
云居久理把脸往被褥里藏了藏,开玩笑道:“可以啊。”
松田阵平微微睁开眼睛,看了云居久理一眼“切”道:“得了吧,想给我设什么陷阱吗?我才不上当呢。”
云居久理笑声更响,然后拉着被褥侧过身去:“那晚安吧。”
松田阵平也不说话了。
他睡得很快,但云居久理睡不着。
那种心潮澎湃的愉悦
感经久不散,让她闭上眼睛的时候还回想着那种握住割竹刀,踩在雪地上的感觉。()
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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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有趣的,不是对战时的愉悦,而是那种身前身后都是家人的温馨感。
她,好像被某种爱意包围。
*
在午夜的时候,松田阵平起夜出去了一趟,大概率是去上卫生间。
云居久理睡得很浅,听到声音就醒了过来,然后看到外面有灯光的亮度。
在门外的脚步靠近的时候,云居久理借着光看到松田阵平抓着头发朝着床走。
然后往床边一坐,床侧一沉。
他非常顺势且熟练地躺在了上面。
“……”云居久理。
“…………”云居久理。
这、这是……
他倒是没有反应旁边有个人,而是非常熟稔地撩起被子往自己身上盖。再然后,就呼吸声变重,进入梦乡。
“……”云居久理。
他……是不是忘记了,自己把床让给了她?
云居久理看着他紧闭的双眸,在枕头上微散的卷发,散发着薄荷味的清香以及须后水的味道。
云居久理沉默了。
在把他踹开和任由他睡在床上之间,选择了后者。
然后,她微微朝他的位置挪了挪,在黑暗中找到了他的手,伸手握住。
星河坠入了美梦中。
而她钻进了松田阵平的怀里。
聆听着他的心跳,觉得这是最美妙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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