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角弯刀的刀刃是锯齿状的,就是爸爸为了自己研发出来的所有炸弾设计的‘□□’。”
所以这句话的意思是,如果能够复刻出哈伊娜·乔恩的那把羊角弯刀,就能轻松拆掉普拉米亚的“火焰”和“传真炸弾犯”所使用的这款炸弾。
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因为羊在弯刀上面的锯齿是无规则的,云居久理也只是记住了大概的轮廓而已。
就像是一把钥匙,没有人能够做到,完全凭借自己的记忆画出钥匙上的齿轮。
“不知道普拉米亚偷走了爸爸的手稿,里面有没有羊角弯刀的复制图。”云居久理随口说了那么一句。
松田阵平把这句话记在了心里。
普拉米亚已经被警视厅下达了逮捕指令,前段时间搜查一课还分派了很多警员去街边发传单,让市民提供有关于普拉米亚的线索。
而公安那边也封锁了所有有可能偷渡的港湾。
普拉米亚现在应该还被困在日本,没有办法离开。
现场因为电视台的爆炸而凌乱不堪。
电视台工作的大楼整个塌陷了一半,救援队的人已经前往事故发生地寻找伤员了。
源源不断的人流被担架抬出来送上车,然后又有新的急救车过来。
云居久理刚才那番话提供了很重要的线索,然
而其中还有一个寓意,那就是“传真炸弾犯”手里能有哈伊娜·乔恩研发的炸弾,那么“传真炸弾犯”有没有可能就是普拉米亚。
松田阵平否认了这一点。
“根据公安那边提供的情报,普拉米亚之前一直在国外活跃,是三个月之前才来到日本的。所以他们应该是两个人。”
如果是两个人的话……
“传真炸弾犯”又是从哪里得来哈伊娜·乔恩的手稿呢?
普拉米亚是一个独狼。
她喜欢单枪匹马的作案,但并不代表如果形势急迫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不会给自己找一个帮手。
云居久理被安置在了旁边,时间好像又回到了记忆当中的4年前。
她也是这样站在人群里,看着那些警察和医生们为了救援而忙碌着。
松田阵平去忙着救人,云居久理被警戒线拦在了外面。
外面的世界是人间,里面的世界是地狱。
伤员们痛苦的哀嚎声,就像是死亡的乐章。
这么大规模的爆炸想必应该有死亡,现在排出来的全部都是轻重不等的伤患,四周人群里面已经聚集着部分媒体和记者在对这一场来自于恐怖袭击的事件。
有人认出了人群里的她,纷纷围了上来。
“云居小姐,你也在现场啊?我们是东京大会社的记者,你现在方便接受采访吗?”
有几个不认识的人一左一右横在云居久理中间。
云居久理还没来得及拒绝自己的面前,就已经被摆放着了个麦克风,还有镜头对着她。
“听说警察厅已经逮捕了‘传真炸弾犯’,可是传真还是投递到了警视厅内并诱发了这次恐怖袭击。你是否已经确定要为‘传真炸弾犯’辩护?对于今天发生的恐怖袭击,你是怎么看的呢?你认为你的当事人是不是检察厅认定的‘传真炸弾犯’呢?”
这突如其来的一堆问题问的云居久理有些不高兴,她伸手挡了一下镜头:“抱歉,我现在不想接受采访。”
她话音刚落,人群里面其他媒体的记者也纷纷围了过来。
“啊!是云居律师吗?我们也想为您做一个专访……”
“我们是京都会社的记者,这次也是专门来东京进行‘传真炸弾犯’事件的调查,如果您是‘传真炸弾犯’现嫌疑人的辩护律师,请您跟我们说几句吧?国民都很关注‘传真炸弾犯’的事情。”
面对眼前这些喋喋不休记者们的提问,云居久理眉头皱得更紧。
人群被扒开之后,有一个身着蓝色连帽衫的男人横在云居久理和记者们之间,伸手摁着云居久理的肩膀往外面推。
“如果想要对云居律师进行采访,请联系她的助理——也就是我,这是我的名片。”说着,他把自己口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印出来的假名片递给所有人,然后拉着云居久理往外面走。
虽然名片上面的联系方式是假的,但这种搪塞已经足够让那些记者们放弃纠缠。
云居久理看了一眼帽檐下的男人,有些诧异:“你……多朗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景光伸手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带着云居久理上了旁边一辆和松田阵平同型号的马自达白车。
车内还有一个人。
是那位金发混血的公安先生。
“公安怎么也来了?”云居久理坐在后车厢内,看着前面的两个公安。“他知道你们来了吗?”
“松田还不知道,我们没有去跟他打招呼。”景光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脚边拿起一个公文包,然后从里面抽出一张纸递给云居久理。“听说了你和检察厅的新官司,这里有个东西我想你应该需要。”
云居久理伸手接过来之后,大概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后,很高兴。
她的这位天降哥哥给她送来了一个好东西。
心鬼侑那位曾经是日本知名黑丨社会老大爸爸案子的详情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