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太太骂道:“就是他这个丧门星闹的,自娶了他就没好事……。”
骂来骂去还是那一套,伤人的程度却并没稍减,申玟捂着脸哭出了声,看的村民都唏嘘不已。
老王太太也不想继续被人看热闹,从地上爬起来,拽着哭着的申玟就往回走,进了院子就砰一声把院门关了,把看热闹的眼睛都挡在门外。
等进了屋里,老太太抡圆了手臂,朝申玟就是一巴掌呼过去,嘴上还骂着“贱人,让你出卖你相公!”
可这巴掌并没打到申玟脸上,申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脸上哪里再有懦弱的神情和不断的泪水。
他的眼神明亮,脊背挺拔,整个人好像一下子高了许多似的,嘴角含着微微的笑意看着老太太。
老王太太一怔,就见她向来唯唯诺诺的儿L媳妇笑着对她道:“你不好好管教你儿L子,自有人替你管教,他恐怕是回不来了,你已经老了,好好想想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吧!”
说着,申玟就一把甩开她的手,竟直把老太太甩了个趔趄,然后就进了里屋,砰一声关上了门。
老王太太满眼怒火,就要踢开门进去找他算账,可才抬起脚来,就差点腿一软坐到地上。
她已经老了,如果儿L子真的回不来,她还能靠谁呢。
老王太太的眼睛里怒火渐渐散去,她呆呆地在申玟门口站了一阵,继而垂着头,失魂落魄般转身回了自己屋里,关上了门。
……
中午镇上就传来了消息,那两位衙役在赌坊找到了赌得正在兴头的王合幺,直接把人拿了,带去了县衙。
据当时在场的人说,王合幺今天手气不错,坐下就一直赢,嘴咧到耳朵丫子,直到衙役到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大难临头,起身就要跑,结果身体太虚,没跑几步,就哐一声自己左腿拌右腿摔倒在地上,衙役们轻轻松松就把他绑了起来带走了。
下午,邱鹤年作为失主被召唤去县衙,村长和刘发一起陪他去了。
村里也有其他好事的跟在后面也去了。
清言本也想去,但邱鹤年说堂上恐怕是要用刑,清言一听就打了退堂鼓,便只好在家等消息。
这一等就等到了晚饭前,有村民着急回来吃饭,没等完事就跑回来了。
别的村民围上去问,那人道:“好家伙,刚上了夹棍,王合幺就招了,王家老二的钱就是他偷的,昨天上午他趁人家家里没人,就跳进去撬了窗子进了屋,把人家整个钱袋都拿走了,这小子也忒不是东西,家里揭不开锅了,偷了钱也没给家里买一粒米,回家呆了没片刻,就直奔镇上赌坊去了。()”
“我走的时候还在那审呢,估计一时半会完事不了。㊣()『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那人道。
清言是足足等到了天黑,才听见院门外传来声响。
李婶跟他一起出门去看,就见熟悉的高大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有些疲倦之色的邱鹤年冲他笑了笑,说:“我回来了。”
吃饭的时候,邱鹤年和他们简单说了说堂上的情况,和那提前回来的村民说的差不多,只是那之后,知县老爷又问了一些细节问题。
家里门窗之所以没什么被撬的痕迹,是因为以前王合幺小时候就常来这里,对这里很熟悉。
邱鹤年并不知道,王铁匠住的那屋有扇窗子有点毛病,里面就算拴上了,从外面捏住窗框,使劲拽也是能拽开的。
至于藏钱的位置,王合幺却说不清楚是怎么知晓的,他只是说他就觉得应该在那里,进了屋他就直奔床底抽屉去,还真就找到了。
吃过饭,李婶回去了,邱鹤年把钱袋子从包袱里拿了出来,沉甸甸的放在桌上,打开给清言看,只见四百余两白银整整齐齐码放在里面。
失而复得的心情比刚开始拥有时,还让人高兴。
清言摸了摸那些银钱,问道:“王合幺会怎么样?”
邱鹤年沉吟了一阵道:“本朝律例对盗窃判罚极重,县里还要上报郡上,郡上也还要继续上报,具体结果,要过几月才能知道了。”
这两天熬得心焦,好不容易告一段落了,晚上梳洗之后,两人就睡了。
第二天,邱鹤年把那扇坏了的窗子修了,又把其他窗子和门都细致地检修了一遍。
上午,不时有村里人过来,询问昨天在县衙的情况,邱鹤年也就捡着昨天村民说过的说,来人听得多了,觉得无趣了,也就不再来好信儿L了。
下午,夫夫两就一起去了趟镇上,把家里暂时不用的整数银钱都存入了钱庄,以前是觉得存取有些麻烦,还得专门去镇上,现在为了安全,也只好存了。
他们又去杂货铺买了把结实的锁,回家后,把给进料和进货留的银钱都放到柜子深处,用在镇上买的新锁锁严实了,这才放心。
村子里都知道他们家丢了不少钱,但具体多少,只有少数几人知道,怎么传的都有,传久了以后也就会慢慢消停了。
这个晚上,两口子洗了澡,清言去柜子里翻找自己的白色亵衣,并没发现什么不对,擦干了身体就穿好了。
躺进被窝里,熄了灯。
邱鹤年侧过身抱住了他,低头嗅了嗅他发际的香味,大手从他颈后顺着脊背一路轻抚下去,清言舒服地哼哼了两声,把脸往他颈窝里贴。
直到那只温热的大手继续往下,在他肉最多的地方拍了两下,清言身体一下子僵硬了起来。
邱鹤年感受着手掌心那块软肉饱满弹手的触感,心里虽然有些躁动,但并没有真要怎样的想法,只是手痒。
他无奈地笑了笑,在清言头顶亲了亲,低声安抚道:“这两天你累了,不动你,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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