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2 / 2)

惊春暴雪[先婚后爱] 乔迹 10693 字 11个月前

欲擒故纵?那她太不够主动。

李羡抿唇,两手空悬着,指尖蜷起。

孟恪垂眸看向自己被她攥紧的衣袖。

李羡忽然垫脚,在他唇角亲一下,轻快的语气:“那我们就做特例好了。”

月光照进来,她的肤色是一种玉质的青白,毛绒绒的弯眉,窄内双的泠泠的眼睛,平时太故作老成了,偶尔露出稚气的马脚,就是现在这幅模样。

孟恪换过衣服,身上是件淡蓝色的休闲衬衫,领口松了两个扣,袖口半挽,他就这么看着她,眼皮薄寡,八风不动。

空气凝滞。

李羡感觉自己像个大气球,虽然飞起来了,某处却在嘶嘶漏风。

她的目光慢慢低垂下来。

孟恪握在她腰侧的手却紧了紧,将人往上提,他低头吻下来。

唇上温热,李羡心脏跟着发颤,大约一两秒,她合起眼睛。

觉察到她的配合,孟恪将扣在她腰上的手松了松,挪到她后颈。

这个吻撬开唇舌,变得更深,不容置喙的强势。

说到底他对她叛逆的行为还是有些不爽。

劲瘦有力的手臂箍在李羡身前身后,几乎要把她肺里这点空气完全挤压出去了,又呼吸不到新鲜的,脸颊憋得通红,她用力地拍打他的手臂。

孟恪没难为她,将人松开了。

李羡后退一步撑住窗台,她大口呼吸,胸口起伏,“不是、不是还有客人吗。”

凉风吹过来,刚才热源的唇冷得要哆嗦。

孟恪轻嗤,抬手捏她脸颊的肉,“现在知道有客人了。”

笃笃笃。

话音刚落,敲门声响起来。

陈平说客人马上到。

孟恪先去楼下了,李羡赶紧整理仪容,紧跟着出门。

客人紧跟着到了,是个中年妇人,穿了件旗袍,盛气凌人的美艳,笑起来有种与长相气质不符的亲切。

“现棠?还没见过我吧。”

三个人在客厅坐下,李羡面上微笑,心里正猜测这到底是哪位。

“路上顺利么?”孟恪提壶倒茶。

江若琳将目光转向自己儿子,“顺利,一切都好。”

“今晚就住这吧,楼上有房间。”

“我就是过来吃顿饭,晚上不住这,订好酒店了。”

孟恪不多留,看向李羡,“这位是江若琳女士,我母亲。”

李羡才刚要去拿茶杯,瞳孔微颤,动作停滞。

孟恪:“这位是曾现

棠,我太太。”

“现棠。”江若琳微笑,“我之前一直在国外,也不方便回来,你们结婚都没正式观礼,真是委屈你了,孩子。”

她说着说着真就悲伤起来,从包里拿出块丝巾擦泪,手指捺着丝巾擦距离眼睛很远的脸颊位置。

“她常住纽约,婚礼那天去了,身份问题不方便正式出席。”孟恪云淡风轻地解释,顺手将手里的茶杯递给李羡。

李羡接过茶,捧在掌心,对江若琳牵出笑容,“我不委屈,您别难过......”

江若琳又要说什么,孟恪打断,“给她点时间。”

李羡确实需要点时间消化这个信息。

之前只知道权龄是孟世坤一婚娶来的太太,孟隽不是她生的,但从外界消息来看,孟恪就是她亲生。

那么江若琳是哪里冒出来的?

李羡糊涂了。

可江若琳毕竟是身份特殊的客人。

“原来是您。这一路上很辛苦吧,十几个小时呢。”李羡笑着寒暄。

孟恪唇角微勾,看向腕表。

江若琳也发现这位儿媳接受能力不错这件事,笑说不算辛苦。

寒暄几句,三人正式上了餐桌。

晚餐后婆媳坐在一起聊天。

第一次见面,李羡摸不准对方什么来头什么脾性,也不知道孟恪到底什么意思,聊别的都不保险,索性聊美容聊购物。

她是记者,这几年在外东奔西跑没少应付人,人情练达的事多少学了点。

江若琳跟她聊得很开心,离开前不忘塞一封红包,说是迟到的见面礼。

李羡握着这红包站门口,目送载着江若琳的汽车驶出庭院。

夜深,庭院灯莹莹放着暖光,招来几只小飞虫。

孟恪说回吧,守在这做什么。

她回头,脸上维持一整晚的笑意消失了,只剩质问。

到底怎么回事。

这天晚上李羡是支离破碎地躺在主卧床上得到的真相。

权龄身体原因没有生育,但孟恪是孟世坤前任妻子去世后才出生的,在外界看来就该是她的孩子。

所以这些年江若琳一直在国外。

李羡几乎被对折,耸起的臀部贴着枕头,两颗带着桃尖的蜜桃似的。

孟恪将她的手扣在身侧。

因为出汗,乌藻似的凌乱的头发粘在脸上,视线迷蒙,她用力眨了眨眼睛。

她惊讶于孟恪这种身世背景,同时怀疑这算哪种坦白,或许只是出于利益共同体的捆绑,滚烫的小肚子让她没办法深想。

孟恪脸色隐在暗处,下颌线冷硬紧绷。

他在身下的人的脸上看到一种悲观的绝望,但他知道,这种绝望之后往往是破釜沉舟的勇气。她莫名地乐意挑战他。

恍惚间这人身上一点曾现棠的影子都没有了,只剩下李羡这个名字。

孟恪松开她的手,扳着肩膀将她整个人翻过去。

李羡趴下去,手臂来不及抽出,叠在身下硌得胸口胀痛,整张脸埋在被子里,呼出的热息打湿绸滑被的枕头。

她还有个问题。

她还有个问题必须要问。

李羡挣扎着,将手臂抽出来,“孟、孟恪......”

“嗯?”孟恪接替了她手臂原本的位置。

“为什么、为什么呃啊......要我上来?”

她的卧室应该在楼下。

孟恪轻易给出答案:“因为我们是夫妻。”

“不、不。”她摇头,瓮声瓮气地破碎,“为什么是......今晚呢?”

“为什么是今晚......”孟恪俯身亲了亲她青玉似的耳朵尖,嗓音低哑,唇齿碾着她的话,“因为你今晚够漂亮。”

李羡用力地撑手,直到自己可以回头,回头看着他,“因为我今晚够漂亮。”

她眼里带着雾气,柔柔嫩嫩重重叠叠,边喘气儿边说:“不因为......夫妻。是我漂亮。”

孟恪感受到她的愉悦,垂眸看向身下。

他抬手将人按回去,青筋微突的大掌按在肩头再没离开。

本来没在意这两句对话,不久后孟恪才恍然明白,这就是她楼上楼下非要折腾一通的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