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瑜最怕挨罚。
路今安罚起人来,疯得要命。
江晚瑜怎么会不懂,这人不过是借着个罚她的由头,狠狠欺负人。
那点心思,她看得透透的,现在被他这样子困住,她就是想逃也没法逃。
“都快吃午饭了,你折腾什么呀?等会儿付阿姨来叫吃饭,让人听见了我还有什么脸面下去?”
江晚瑜怕得声儿都颤了。
路今安那双薄唇仍停在她耳边:“房间隔音效果好,听不到。你真要是怕,就收着点儿叫。”
江晚瑜不住地摇头:“不行不行!你快松开,我现在什么都看不见!”
男人笑了,清俊的脸上浮现一抹痞气:“看不见才好玩。”
他转过脸来,凑到她另一只耳朵边,轻声呵气:“江老师,你说是不是?”
江晚瑜咬着唇摇头,面色红如桃花,看得他燥热难捱。
“呜呜呜路今安你起来!都说了不行就是不行,折腾完肯定都下午了,我没脸下去见人!你忍一忍好不好……”
她急出了泪,脖子根儿也红了起来。
瞧着这副模样,路今安忍了又忍,费了好大劲才忍住将她吃干抹净的冲动。
他坐起来,将她拉入怀中,解开绑在她眼睛上的领带。
见她睫毛濡湿,眸子泛着盈盈泪光,不禁皱眉,有些惊讶,又有些自责。
“这么怕挨罚啊?”俊脸逼近,薄唇几乎贴在她唇上。
江晚瑜脖子往后缩,与他空出一点距离,咬着唇不言语,听到“罚”这个字,本能地哆嗦了下。
路今安笑了。
他不打算此时此刻在这里罚她,不过起了坏心思,忽然想逗逗这个小女人。
见他一脸坏笑盯着自己,江晚瑜又急又气,偏偏手还被领带绑住,挣不开,她盈着泪撒娇:“快别闹了,给我松开嘛……”
说完,轻咬着唇,欲哭未哭地瞧他。
她知道,他是吃这一套的。
路今安瞧见这副模样,恨不得心都掏出来给她。
要在以往,他肯定立马就给解开了,然而这次,路今安狠了狠心,扬眉笑起来。
“得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你快问!”江晚瑜睨着他催道。
“真怕挨罚,还是口是心非?”他笑着问。
“真的怕……”
“那怎么每次都看你很享受?”
“太过了……你懂吗?就是、就是虽然很舒服,但……但是太那什么了,我受不住呀!”
江晚瑜脸红得不像样,烫得更是快把自己烧着了,闭着眼睛别过脸:“哎呀你别问了,羞死啦!”
路今安就乐意瞧她这副害羞模样,听到刚才那几句,心满意足了,噙着笑浅浅亲她一口,替她解开绑在手上的领带。
双手重获自由后,江晚瑜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揍男人。
小小
的拳头软软地捶在路今安身上,毫无杀伤力,倒是勾得他心痒难耐。
江晚瑜光顾着捶他,一激动,整个人往他身上扑,直接压着他倒在床上。
他本就燃着火,被她这么生扑,火烧得越发旺盛,翻身占据上位,居高临下俯视,灼热眸光几乎也将她点燃。
“今安,最近太多了,歇两天好不好?()”
她真是怕了。
路今安扬了扬眉:“多么?我觉着还好,咱俩以前频率也挺高。□()『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江晚瑜欲哭无泪:“只是‘挺高’?你要不要算算这几天,总共——”
路今安笑着打断:“这怎么算?上头了理智都没了,哪还会去记次数。”
江晚瑜手掌抵在他胸膛,娇软无力:“不要……好累呀,我真吃不消了……”
他最受不了她这套,软着声儿带着哭腔示弱,他几乎被勾魂夺魄,恨不得将这女人拆骨入腹。
然而听到她撒娇哀求,又舍不得折腾她了。
“让我亲亲,只是亲一亲,好不好?”他哑着嗓子哄。
江晚瑜摇头,别过通红的脸,避开他那双灼人的眸子。
“不要,你一亲就没完没了,那当口我又是个软柿子,任凭你拿捏,哪里还推得开你!”
路今安攥着床单,极力克制,长长叹气,猛地在她滚烫脸颊上亲一口,随即起身下床。
江晚瑜想撑着坐起来,身子软乏无力,路今安见状,含笑扶起她,倾身贴过去,俊容凑近:“只是亲一亲抱一抱,你就软成这样,天生是个勾人的妖精。”
江晚瑜抬手扇他一巴掌,软绵绵的,声儿都不响,咬着唇睨他。
他摸摸被扇的那般脸,笑出几分得意,语气也狂:“哟,奖励我呢?”
江晚瑜噗嗤笑了:“挨打你就高兴啦?”
路今安握住那只扇他的手:“小妖精打人也风情。”
江晚瑜没脸听,蹙眉瞪他:“快下去吧,等会儿该吃午饭了。”
路今安看看表:“才十点过,早着呢。”
江晚瑜生怕他过会儿又卷土重来,强硬撵他出去:“那你去加加班,我想睡一觉。”
“得了吧,不就是怕我碰你么?”路今安一眼看透。
江晚瑜脸上绯红未退,垂眸点了点头:“你要留在这儿也行,不过得答应不碰我。”
路今安摸摸她的脸,答应得爽快:“行,不碰你,跟你说正事。”
她忽地抬头:“正事?”
路今安掏出手机扔床上。
“嗯,秦悦这事儿我想明白了,归根到底,还是你没有完全信任我。要不你查查我手机,随便翻,看一下我有没有四处撩骚。”
说完,他又捡起手机递过去。
江晚瑜笑着推开:“没有啦,不是不信任你,只是秦悦做得太过分,我和妈妈想给她一个教训而已。”
路今安听出端倪:“她做什么了?”
江晚瑜把秦悦对
() 自己说过的那些话全都讲出来,路今安越听脸色越黑,眸光也越发森冷。
“我看她是活腻了。”路今安沉下脸来,咬紧后槽牙。
江晚瑜推了推他胳膊,笑道:“好啦,咱们一家人已经给过她教训了,点到为止就好,我估计周一上班,她准会去递辞呈。”
路今安:“我跟圈里通个信儿,让他们——”
江晚瑜:“你想封杀她?别了,今安,她就是心高气傲嘴还欠,其实也没对我做出什么实际性伤害。该还的,我已经加倍奉还了。
“她对我嘴欠,我也让她尝到了苦头。咱们见好就收吧,没必要被她往死里逼,真要逼急了,出事儿怎么办?”
路今安不信邪:“出什么事儿?她还能来杀了我不成?”
江晚瑜面色凝重:“她倒不会杀你,可你真要让她在圈里混不下去,断了人家财路,万一她从公司顶楼跳下去呢?万一她在公司厕所里上吊呢?”
路今安陷入沉默。
江晚瑜眉心舒展,拥住他,继续柔声劝道:“今天我很开心,全家人都站在我这边。嫁进路家,我得到了很多豪门媳妇可望不可求的万千宠爱,已经很幸福啦。”
她把脸埋进他胸口:“我知足了,今安,这辈子,最不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嫁到你家。很感恩奶奶,妈妈,还有爸爸——”
“就不感谢我?”路今安攥住她的手,打断问道。
江晚瑜仰起脸来,奶凶奶凶的:“你就接着赎罪吧,还好意思要我感谢你?”
路今安忙搂着哄:“媳妇儿说得对,我赎罪,赎罪,用一辈子赎罪。”
她耳朵贴近他胸膛,感受着那颗跳动的心脏。
心跳声穿透鼓膜,钻进了她的脑,她的心。
“要一辈子对我好。”她轻轻呢喃。
“一定。”路今安扣住她的手,薄唇在她脸颊上缓缓游走。
良久,她又开口:“今安,你爱我什么?”
路今安笑了:“那可多了。”
江晚瑜:“说来听听啊。”
路今安:“聪明,漂亮,性格好,情商高——”
江晚瑜:“你们圈子里,这种女人不少吧?”
路今安:“嗯,但你就是你,你跟别人不一样。”
江晚瑜:“哼,敷衍,夸我都找不出什么独特的好词儿。”
路今安微微扬眉,明白了,她这是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前几天在办公室里,自己缠着她要听夸奖,还必须夸得认真,走心,不能敷衍,也不能是以前用过的词儿。
他沉思片刻,薄唇微弯,漾开浅淡笑意。
“第一次见到我妻子,是在京师大校庆那天。我在台上演讲,打眼望下去,看见一个小仙女。
“谁也不知道,从见着她的那一刻起,我就开始分心了,站在台上侃侃而谈,其实心里想的全是她。不敢多看她一眼,也不敢承认心乱了。
“回去的路
上,堵车又下雨,心情很糟糕,往路边一望,又瞧见那个小仙女。小仙女在风雨里捡东西,脆弱又美丽。()
“我舍不得她淋雨,下车递伞,鬼使神差的,还把名片递了过去。本以为小仙女害羞,很久才会来找我,没想到当天就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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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小仙女要不要谈场恋爱,她点头答应,我知道,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很缺钱。那会儿我想,没关系,反正我也不爱她。我俩不过是各取所需。
“后来小仙女走了,我伤心,我生气,我痛不欲生——可我从来,从来没有忘记她。在我心里,她是个挑不出毛病的姑娘,哪哪儿都好,哪哪儿都招人喜欢。
“我很爱很爱小仙女,只想一辈子和小仙女在一起,一辈子黏着她,一辈子当她坚实的依靠,为她遮风挡雨,所向披靡。
“小仙女问我,为什么会爱上她?我说了好几个她的优点,她都觉得敷衍,我想了想,单凭几个词儿,确实无法全面概括我爱她的原因。
“但,有三个字却可以——江,晚,瑜。
“江晚瑜,我爱你,因为你是江晚瑜。”
路今安说完最后一个字,扒开妻子挡在脸上的双手,看见了那双泪光盈盈的清眸。
他很喜欢她的眼睛。
她长了一双杏眼。
清澈,明亮,说不出的动人。
勾他时,又能变得痴缠,迷离,撩魂夺魄。
杏眼里若是蓄了泪,他准得心疼,心软,毫无原则地宠爱。
他当然可以毫无原则地宠爱,他想,宠得没边,爱得无法无天。
因为她是江晚瑜。
因为她值得。
“又哭,”路今安知道妻子为什么落泪,偏要做出责怪样子,唇角的笑却遮掩不住,“小哭包。”
“烦人……”江晚瑜推了推他,鼻音有些重,抬手抹泪,顺手又捶他一下。
“那我烦你一辈子,好不好?”路今安凑近问。
她不作声,也不点头。
路今安故作失望:“唉,既然你不喜欢,那我就去烦别人吧。”
她杏眼瞪圆:“你敢!”
路今安乐不可支,搂着她笑了会儿,摇头感慨:“我怎么敢!你就是不喜欢,我也要烦你一辈子,强扭的瓜最甜。”
最后那话让江晚瑜忍不住破功笑起来。
“今安,”她捧起他棱角分明的清俊面庞,“小仙女也爱你。”
她吻了吻他额头。
“很爱很爱。”又吻了吻他眉心。
“超级无敌爱。”最后,吻上这双薄唇。
他时常抿紧双唇,面容严肃,一本正经,可这双薄唇,又总是因她而笑,弯出好看的弧度。
她很少这样直接而坦荡地表白,路今安受宠若惊,紧搂着她不放。
“小仙女,我也很爱你,很爱很爱,超级无敌爱。”
“继续保持哦,在我爱这件事上,以后也不可以松懈。”
() “好。”()
她整张脸都埋进他胸膛,感受着那份坚实强大的温暖,直到喘不过气,才侧过脸来,耳朵贴在心口,细数他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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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脏跳得好快。
她仰起脸,撞见他垂眸看自己的目光。
简简单单对望,彼此都动了情,自然而然吻上。
电话铃响,谁也没去接。
过了会儿付阿姨上来叫吃饭,谁也没回应。
午后,明媚阳光倾落半室,江晚瑜后背靠在丈夫怀里,望着一地阳光,缓缓闭上眼,在疲惫中心满意足睡去。
路今安也累了。
可他睡不着。
脑子里循环播放曾经那些关于她的所有回忆。
好的,坏的。
酸的,甜的。
都是他人生中最最宝贵的财富。
而怀里的女人,是他这辈子,愿意豁出命来守护的珍宝。
他吻她的发,吻她的脸,吻她的唇。
她太累了,睡得很沉,没有醒。他自顾自吻了一遍又一遍,像是在确认,自己没有活在梦里。
江晚瑜醒时,枕边是空的,她以为路今安去处理工作了,浴室门忽然打开,他从里面出来,穿着一身休闲宽松黑色运动服,半干的头发微微凌乱。
打眼一瞧,倒像是个青涩的男大学生。
江晚瑜坐起来,靠在床头抱着胳膊,笑问:“穿这么年轻,打算勾搭谁?”
路今安走到床边,俯身亲了亲她额头:“比你大整整五岁呢,得捯饬年轻点儿,不然你该嫌我老了。”
江晚瑜抓着他衣服,仰着脸笑:“不老呀,生猛如虎!”
下巴忽地被他捏住,轻轻一抬。
“还没罚你呢,今天只是前菜,等着。”
“还想怎么罚呀?刚才都……都那样儿了!”
“那才哪儿到哪儿?江晚瑜,这笔账迟早都是要算的,到时候乖乖给我受着。”
她颤了颤,搂住他脖子,小心翼翼讨好:“那到时候悠着点儿成么?”
他只是笑,没说什么。
江晚瑜当这人答应了,殊不知人家心里正想:悠着点儿,那就不叫罚,既然要罚,可不得罚个痛快?
她傻乎乎也跟着笑起来,亲一口他脸颊:“老公最好了!”
他也顺势亲她一口:“小傻子。”
她不懂其中含义,高高兴兴起床洗澡去。
下楼前,江晚瑜跟路今安交代起来。
“等会儿我先下去,过十五分钟你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