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做夫妻几日,本该是多陪陪妻子的,可奈何公务不允。
滢雪:“我理解的。”
失踪案,贪墨案,哪件都是要紧事。
她转了话题,道:“没几日就是年节了,父亲想在年节前离开嵇府,在洛阳寻一处宅子定居。”
岳父与岳家叔伯在女婿家过年节,到底会让人碎嘴,滢雪也想父亲和二叔过个顺心的年节,就没有也挽留。
嵇堰想了想,说:“岳父对洛阳不了解,我明日让洛管事去寻一个庄宅牙行,找一处宅子。”
滢雪:“银子得戚家出,住的宅子,中公出银子不好。”
嵇堰尊重她的想法,点了头:“你看着来就好,我只让洛管事帮忙找人,有嵇府的关系,牙行的人才不敢干黑心事。”
嵇堰做捕头那么多年,
() 混迹在市井中,自是清楚那些牙行的行事作风,黑心着呢。
不管是大牙行还是小牙行,几乎都是见碟上菜。
听嵇堰的话,滢雪把头埋到他的胸膛,心情很好。
*
翌日,滢雪便是醒得再早,嵇堰也已不在屋中。
洗漱过后,把洛管事唤了过来,说了宅子的事,又提了大概的要求,其他的要求,便让洛管事去问父亲。
这才安排好,嵇沅便寻了过来。
前些日子,老太太知道了戚铭鸿犯事了,心里有气,便不让嵇沅再到鹤院去。
昨日堂审的结果传回嵇府后,嵇沅顿时松快了,立即跑来寻了嫂嫂。
“嫂嫂。”脸上的笑容也灿烂了。
滢雪给她倒了一盏热茶,问:“何事这么开心?”
嵇沅把账册和算盘放到了桌上:“又可以和嫂嫂学习了,自然高兴,嫂嫂是不知道,来教我得婆子,日日都是板着一张脸,我错一处,便与我说一堆道理。”
说到这,嵇沅的笑容垮了下来:“老是提起她教导过姑娘聪慧,不仅嫁了好人家,还时常被婆家夸赞。说那些便罢了,还说我资质差,若不好好学,等嫁人后会被夫家嫌弃……我知我不如旁人,可她那样说我,我不喜欢。”
滢雪笑了笑,道:“下回那婆子再这么说你,你便学一学你二哥。”
嵇沅好奇:“学二哥什么?”
滢雪:“气势呀,他坐在那里,就差直接告诉别人他时大爷了。”
嵇沅想了想,噗嗤一笑:“还真是,二哥不说话,脸上也没个表情的坐着时,怪唬人的,我都怕。”
说罢,又道:“虽然我不如二哥那样,但我也直接与那婆子说了,若是觉得我悟性不好,资质差,便去与我阿娘请辞,我也好换人来教我,府里请她是来教导我的,不是来埋汰我的。”
想起那婆子脸色憋得通红,嵇沅的心情又好了。
虞滢听到小姑子这么说,颇感欣慰,先前一直与她说的话,瞧来也是听进心里去了的。
终于觉得这小姑娘有些成长了,不是任人揉搓的软包子了。
与小姑子说了一会话,便开始与她开始盘账。
原先老太太想把两个庄子和铺子给滢雪练手,滢雪当时没接,然后几句话便让嵇沅接手了。
到底是出身贫寒,也是第一次接触这些,总怕出差错,所以上手自然会慢很多,更别说又有那么一个婆子用言语来打压,怎么可能自信,怎可能不踌躇。
不过,好在有脾气了。
*
嵇堰在洛阳为官不过才一载,可那刚正不阿的性子和备受圣宠的名声却是全洛阳都知道的。
有嵇堰这尊大佛做靠山,庄宅牙行不敢耍心眼,戚家要住的宅子很快就定下了。
便是戚家二叔也定下了一个宅子。
按他的话来说,他大哥在哪,他就在哪。
两处宅子离得近,不过是隔了一条巷子。只是洛阳的宅子寸土寸金,一处两进的宅子便要数千两。
戚家变卖了家产才到的洛阳,到底还是有些家底的,兄弟俩咬咬牙也都买下了。
宅子定下,洛管事就派人去打扫和添置简单家具。
从找屋子到入住,不过只用了五天时间。
戚家在洛阳没有亲朋,再者即便嵇堰帮自个岳父洗脱罪名,但还是拿不准嵇堰对他这个岳父是什么态度,是以静观。
因现在失踪的贵人都还没寻到,嵇堰也不便过去。
嵇堰不去,其他人更是不会上赶着。
戚铭鸿心里有数,索性先不吃这顿暖居饭,道等戚家其他人到洛阳再吃这个暖居饭,起码到时不会太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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