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谢无陵
() 方才还沉浸在夙愿达成的激动中,冷不丁被拦住,桃花眼里掠过一丝迷茫。()
沈玉娇看着她,如玉娇靥故作正经:“若是照十年前的情况,我现下可有身孕,你不许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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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陵:“........?”
沈玉娇无辜眨了眨眼:“不是你说嘛,做戏做全套。”
见男人面色微僵,她心底更乐了,红唇轻勾,纤细手指也从他的薄唇缓缓往下滑。
先滑过线条分明的下颌,又滑过滚动的喉结,最后戳了戳他的胸膛:“你可要说话算话,若是坏了约法二章,我就不嫁你了。”
谢无陵简直要疯了。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小媳妇这副狡黠的小狐狸模样。
嘴上说着“不许坏规矩”,可这套小动作处处都在撩火。
好在他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才不守那套规矩。
大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在她惊愕的目光下,他强势逼近:“那约法二章仅限于你腹中有子,可娘子现下……”
另一只手毫不客气握住她的腰:“纤腰盈盈,半点不像有孕。”
“不过可能是隔着衣裳,测不分明,反正长夜漫漫,让我替娘子好好摸一摸,看到底怀没怀……”
“你…你别说了……”
沈玉娇顿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怎的忘了这人一到床帷间就无赖本性毕露,自己到底哪来的胆竟试图戏弄他。
“躲什么,我又不对你做什么。”
谢无陵朝她倾去,温热薄唇擦过她的脸颊:“不过替你检查一二罢了。”
沈玉娇羞得不行,去捂他的嘴。
才伸手,就被反握住。
下一刻,整个人被压倒在床榻间。
男人沉重而炽热的身躯紧紧贴着,他身上浓郁的沉水香气如同一张密密织就的网将她笼罩着。
逆着烛光,那张骨相立体的脸庞愈发深邃,嘴角的弧度也愈发/浪荡迷人,“若是腹中无子也没关系,为夫今夜努努力,送娘子一个便是。”
“谢无陵!”
眼见小媳妇羞得快要炸毛了,谢无陵见好就收,头颅低下,直接堵住了那抹娇艳饱满的红唇。
既不让说。
那他就多做。
大红色幔帐很快被扯落,件件衣裳被挤下床,堆叠在脚踏之上。
小小寝屋里,龙凤红烛灼灼燃烧,架子床直摇到了天边鱼肚泛白,方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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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本该去常府用午膳,因着夜里折腾过头,改为了后日。
沈玉娇歇了一整日,隔日清晨,秋露和小婵伺候她梳妆,却在妆奁里发现了一枚别样的首饰。
“这朵花做得可真好看,乍一看还以为是真的呢。”小婵惊喜地拿起。
秋露瞥了眼,道:“这是金陵的绒花,只有金陵有呢。”
沈玉娇闻言,也循声看去。
那是一枚栩栩如生的折枝玉
() 兰花,绒花外还缠着一圈金边,清雅而不失精致华贵。
只是这风格与做工,陡然叫她想起前年在洛阳旧邸的书房里寻到的那一匣子花。
“拿来我瞧瞧。”她道。
小婵立刻双手奉上。
沈玉娇捻起那朵绒花,越看越觉得像是同一家铺子的。
但金陵的绒花铺子没有千家也有百家,难道那么巧?
“娇娇,你收拾得怎样了?”
谢无陵在外等得无趣,大步入内,便见自家娘子手持一朵绒花坐在镜前。
他挑眉:“隔了这些年,这朵花可算是到你手上了。”
沈玉娇听这话里有话,抬眼看他。
却见谢无陵的眉眼间也有一丝恍惚,仿佛陷入某种思绪。
直到她唤了声,他才回过神:“这花是我们成亲的前一日买的,本想等成亲后送给你,不曾想还未送出去,裴守真就寻过来了。”
如今再想,或许冥冥之中真有缘分一说。
他和裴瑕还未知晓对方身份前,就在同一家铺子,为同一朵绒花而起了争执。
那时裴守真因着君子风度将这朵花让了出来,但这十年间,在沈玉娇的事上,他却从未相让半分。
说到这,他忽的问:“裴守真可曾送过你绒花?”
沈玉娇只当他随口这么一问,摇摇头:“没有。”
谢无陵微怔:“不应该啊。”
沈玉娇:“嗯?”
谢无陵想了想,将他与裴瑕在绒花店里抢花的事说了。
沈玉娇惊愕不已:“竟还有这回事。”
谢无陵扯唇:“可不是嘛,后来他转过天就上门抢了你,真气得我心口都疼。”
沈玉娇:“……”
忽然明白裴瑕为何要将那盒绒花束之高阁了。
谢无陵听说后,则是啧了声:“那人就是太闷了,既买了花就送啊,藏着掖着鬼知道?”
沈玉娇眼神轻晃了下。
再看手中那朵绒花,她对镜簪上了发髻,照了照,又问:“怎么样?”
谢无陵走过去,站在她身后:“美,我娘子天仙下凡,世间最美。”
沈玉娇被夸得脸红,拍了下他搭在肩头的手:“油腔滑调。”
“天地良心,这是我的心里话。”
谢无陵俯身,将健硕的胸膛凑到她眼前:“不然你凑耳听一听?”
沈玉娇:“……”
秋露和小婵两婢对视一眼,知趣退下。
夫妻俩又在寝屋温存片刻,这才提着厚礼上了马车,前往常府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