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1 / 2)

嫁东宫 椒盐小甜饼 12854 字 2个月前

此后整整三日,江萤都鲜少见到太子。

白日里的时候,容隐公务繁忙。

往往是天光初透便已离开东宫,直至黄昏前后方才回来。

而容澈留在东宫里的时辰也可见得少了。

即便返回东宫,也是用过晚膳便要离开。

再回来的时候,不是夜半便是清晨。

每日留在东宫里的时间只怕都不足两个时辰。

江萤也尽量不去打扰他。

遇到各种琐事,也都是召从永州回来的繁缕姑姑商量。

直至三日后的清晨。

江萤接到六皇子府邸里送来的请柬。

那是章蕴宜递来的帖子。

邀她明日至京郊的清净庵里上香祈福。

同行的除良娣姜妙衣外,还有两名与她并不相熟的皇子妃。

江萤略感惊讶:“我听说三皇子与五皇子正在治理旱情,他们的皇子妃也随同去了相应的州县。”

“短短两日的光景,怎么能够赶回长安?”

繁缕仔细看了看帖子,为她解答道:“那两处州县离京城不远。若是轻车快马,三五日便能抵达。这应当是六皇子妃先给两位皇子妃发的请柬,在得到两位皇子妃回信后,方将这封请柬送来东宫。”

江萤闻言轻蹙了蹙眉。

看着手里的请柬不免有些为难。

太子与六皇子是同母的兄弟。

六皇子妃亲自下帖来请她,按理说她自没有推诿的理由。

但这几日里,她却着实没有出去散心的心情。

这三日来,容隐与容澈的事务繁忙。

而她作为太子妃,在东宫里也并不轻省。

日常琐事抛却不谈。

仅仅是江玉媱的事,便足够令人头疼。

自宗人府劫囚后,江玉媱始终没能找到。

以致于父亲与柳氏人心惶惶。

短短三日就递来七八封书信。

不是旁敲侧击地打探江玉媱去了何处,又是如何得罪了太子殿下。

便是惶恐太子会因此迁怒江家。

可若是不去——

江萤叹了口气:“三皇子妃与五皇子妃这般舟车劳顿回来。”

“而我就在长安城里,却推诿不去,是不是显得太过不近人情了些?”

繁缕斟酌道:“近来东宫事务繁忙,太子妃不去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她顿了顿,又低声道:“只是,恐怕会遭人口实。”

总会有有心之人借此传言东宫与六皇子不合。

太子妃与六皇子妃不睦等等。

江萤亦有些举棋不定。

半晌,她也只好让繁缕回去,将这封请柬暂且压到枕下。

想着等黄昏容隐回来的时候,问问他此事该如何处置。

但也不知是被何事绊住。

今日太

子并未在黄昏时回来。

江萤从晚膳时分开始等他,直等到更漏都隐隐敲过子时,等到她都倚在榻上困得睁不开眼来。

方听见槅扇开启的动静。

江萤的困意霎时间去了大半。

她披衣从榻上坐起身来,隔着熹微的灯火看向夜归容澈:“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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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葶?恏??銑??→()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他挑眉看向她:“不是说过,不用等孤。”

江萤轻眨了眨眼。

没敢说自己原本想等的是容隐。

便只是含糊其辞地答道:“臣妾有事要与殿下商量。”

容澈整日未歇。

此刻躺在榻上,白日里淤积的疲累之感随之袭来。

他烦躁地皱了皱眉,闭上眼睛问她:“什么事,不能等明日再说?”

江萤闻言犹豫了下。

明日,好像也不是不行。

毕竟章蕴宜的帖子约的是明日晌午前。

她只需清晨起身,询问完容隐后让侍卫快马将回府送到六皇子府邸。

好像也是赶得及的。

她这般想着。

探到枕头底下的手指也悄悄缩了回来。

“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事。”

江萤将话咽了回去,探身将春凳上的烛火吹了:“殿下早些歇息吧。”

“什么事?吞吞吐吐的。”躺在她身侧的容澈再度睁开眼来,有些不耐烦地看向她。

寝殿里灯烛已熄,唯有朦胧月色透窗而来。

江萤仍保持着那个探身吹烛的姿势,此刻正因他的问话而偏首望向他。

她红唇微张,眼眸含水。

两靥间透着小睡初醒时的粉意。

几缕绸缎似的长发绕过那段细白的颈,随着她偏首的动作而散落在他的手背上。

在闷热的夏夜里带来些微的凉意与酥痒。

容澈嗤了声。

他抬手握住江萤的腰肢,将她往回带了寸许,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腰上:“就这等事,有什么不好说的?”

江萤被他拽得身形不稳。

手指仓促间撑在他的胸膛上:“殿下都知道了?”

容澈握在她腰间的手紧了几分。

似不满她的明知故问。

蝉鸣不绝的闷热夏夜里,他掌心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令她腰间的肌肤都变得滚烫。

江萤轻轻颤栗了下。

有些局促地想要挪身从他的腰间下来。

但身形方动,她便又红着脸硬生生地僵住。

锦被下传来的变化如此明显。

令她不敢再轻举妄动。

但容澈已等到有些烦躁。

他以那双晦暗的凤眼注视着她,微哑的嗓音里满是恼怒的意味:“江萤,孤这两日忙

() 得不可开交。难得回寝殿一次,还要上赶着伺候你?”

他质问道:“让你主动一次就那么难?”

江萤脸颊红透。

也明白过容澈究竟是误会了什么。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她启唇还想解释,却又在触及容澈凌厉的视线后怯怯收了声。

短暂的相持后。

容澈握在她腰间的手又添了几分力道。

像是在威胁她,再敢巧言令色半句,就令她这几日都下不了榻。

眼见着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江萤也唯有红着脸俯下身来。

依着他的意思,将手探进锦被里,摸索着去解他的寝衣。

也不知是夏日里的寝衣单薄。

还是容澈有意帮她的缘故,仅仅是几个呼吸的工夫,那些月白色的丝绸便被她尽数解开。

手指所及的地方,尽是烫得灼人的温度。

江萤的呼吸轻颤了颤。

赧然垂手轻推了推容澈的手腕:“请殿下松手……”

容澈冷哼。

暂且将钳制着她的手松开。

江萤得到自由,也不敢过多耽搁。

她着手将自己的寝衣解开,不待容澈看清,便连忙低头从锦被的边缘钻了进去。

丝质的锦被压在身上,将本不明亮的月色彻底隔绝。

江萤窘迫地找寻了会。

方勉强找到了正确的位置。

几番艰难地尝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