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煜月则再次头脑变沉,灵魂变轻。他确信他和封寒存在匹配度,不然不会连如此简单的动作都令他感觉舒服。换句话说,其实封寒的技巧挺一般的。
白煜月按习惯摸了摸封寒的脸。封寒陡然从美梦中惊醒,猜测这动作是什么意思。原本旖旎的气氛在封寒脑子里瞬间变成急智解密读心题,封寒脑子里闪过一百种答案。
白煜月有点无语,但想想他们之间还没演习过,只得开口解答:“这是继续的意思。”
封寒无措地愣在原地,足足有二秒之久。
白煜月只得沉默。
封寒怀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心情,低头吻在了白煜月的锁骨,上面留有从前淡淡的伤疤。呼吸融入对方的体温,吻上去好像自己身上也多了一道痕迹。
发梢挠过白煜月的下巴。他无措地眨眨眼,心里若有似无的痒意。
封寒观察他的神情,给自己鼓了一百次劲,才敢再亲一口。
有点痒。白煜月抿了抿唇,没忍住笑出声。
封寒被这笑声击中,自尊心立刻变得小小的。白煜月怎么会笑?一千个教程里都没有说对方会笑这种情况啊?难道白煜月在嘲笑他技术差?神母在上,白煜月到底把他和谁比!
封寒感觉自己已经百孔千疮。
但白煜月没有陪人演戏的习惯。他觉得今天再也没有心情,便没有人能强迫他。他看了看小猕猴桃在摇篮里睡得很安详,自己也把被褥整理了一下,舒服地躺进被窝里。
封寒仍然觉得有些伤自尊。
“行了。”白煜月拍拍身边的位置,“睡吧。”
封寒慢吞吞地摊开第二张被子。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掐住了他的脸。白煜月侧躺着,一脸无辜地用手捏他的脸,神情纯洁得好像在玩儿童玩具。
“对学长……尊重点……”封寒半天只憋出这句。今夜他真是威严全无,脸面扫地。都怪极乐曼陀天,小时候什么都不教,只生产一堆绝望的文盲!
白煜月轻哼一声,有点不带恶意的戏谑。他又用力掐了一把,在封寒脸上留下红印。就封寒这样,就别想强制爱那些高难度的东西了。
封寒感觉白煜月眼里添了一分令人骚动的情绪,他应该对白煜月还是有点特别的吧。这是他们第二次接吻了。他便壮着胆子问:“白煜月……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白煜月:“我们现在不谈这些。”
他看向哑言的封寒,问道:“有意见?”
“我哪敢有意见,始夜法大人。”
封寒说完,睁着眼睛躺了一晚上。
期间
() 规规矩矩,仿佛在用行为印证思想的纯洁。
白煜月感觉不错,封寒果然做不出什么出格的行为。
白煜月于是又去找周伏清。周伏清正被桑齐威胁着教他写字。白煜月及时出现替周伏清撑场子,桑齐化悲愤为动力努力学习。期间周伏清自然地握住白煜月的小臂,白煜月没感觉,他们习惯了这种接触。
但一回头,封寒就在身后看着,眼神幽深。
周伏清突然抱住白煜月的腰,大喊“始夜法大人一定要救我于水火!”
白煜月顿时想明白了,昨天封寒把周伏清行李扔了,估计是吓到周伏清了。但他觉得封寒应该是出于维护人设,或者暗中帮助周伏清等等类似的原因。信天翁就算有坏心眼,也坏不到哪里去。
果然封寒只是一言不发地扫过周伏清,表情有点不满。白煜月又想起昨晚掐他脸的时候了。
周伏清闪过隐晦的不爽。无论从哪个角度思考,他就是讨厌封寒。
白煜月对封寒的反应很满意。因为上一段恋爱关系,他对那些激烈的吃醋行为有点发怵。
他觉得如果要开展新的恋情,还是在自己的舒适范围内进行比较好。
之后矿车又前行了数个日夜。大部分人只能无聊地待在车上,房间也不太够用,白煜月便好心地收留了封寒几晚。实际上封寒的背包和武器箱一直在白煜月的床边摆着,封寒就没想过睡在别的地方。
白煜月一开始还有点警惕,后来感觉和封寒睡更舒服,内心的戒备就越来越低。
直到他的生态球掉封寒包里,他弯腰去捡,却摸了奇异的大大小小的盒子,明显不是用来装武器的。
白煜月猛地收回手,下意识判断封寒现在身处何方。封寒在楼上,不可能瞬移过来。他盯着露了半角的生态球,迟疑地将手伸进去,用两指夹出一个小小的盒子。盒子上画着圣洁的图案,让他内心无端乱跳一拍。
他打开盒子,露出第二层包装。上面用古文写着“生物科技”、“超薄体验”、“千年顶峰”,白煜月更加疑惑。
几秒后他忽然意识到这是什么玩意,瞬间觉得烫手,扔到一边。
他皱紧眉头翻找深处的东西。翻出来的东西却一件比一件离谱,清洁的,刺激性的、多方面用途的。全都没有拆封,静静地躺在背包深处,陪着白煜月和封寒度过漫漫长夜。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困惑的声音在小房间中响起。白煜月感到指尖都开始发麻。
他忽然后知后觉,当封寒在罗斯岛听到他和周伏清的绯闻时,其实非常生气。
那天封寒迅速地收拾背包,把趁手的武器一股脑地塞进去,发誓一枪就要把始夜法的情夫崩了。但他仍然觉得不满足,去到专门的礼堂,把这些东西统统搜罗起来。
极乐曼陀天对性比较避讳,不会光明正大地让人交流这些事,所以整个过程中封寒有足够的时间变得理智,可是封寒仅仅收回了“崩了情夫”这种计划,其余的并没有修改。
而后封寒坐上马力全开的矿车,头脑彻底清醒,仍然怒火未消。
在风景飞快地从窗外逝去的时候,封寒一遍一遍地想着那些私密的细节,把始夜法幻想得干干净净。
而当封寒闯入矿车,一眼就看见了周伏清的衣服和白煜月的摆在一起,这景象更加点燃了他脑内的怒火。他把周伏清的行李全部扔出去,再把自己的背包放到床头柜时,是真真切切地想过,“待会就要在床上把白煜月收拾了”。
于是他坐在车上等待,等待白煜月回来,再如他所想的一起回到仅有十几平米的小隔间里去。
如果白煜月不是刚和长嬴鬼混完,满身不大不小的伤口……
封寒就不会先捏着白煜月的手腕问这是谁干的。
如果白煜月没有笑场……
也许今天的情况会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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