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鱼痴痴地望着他,说:“你再叫一遍,那个称呼。”
明砚放下毛巾,捧住他微凉的脸,说:“宝贝。”然后俯身,吻住了他的唇。
柔软的唇瓣相触,便如撕开了保护膜的水晶泥,彼此融为一体,难分难解。
两人吻着吻着,在沙发上滚成一团。揭开了彼此不敢戳破的窗户纸,发现窗户的对面没有欺瞒、没有伤害,只有一颗赤诚的心。
再也没有什么顾忌,陆鱼用力抱着明砚,恨不得把他按进自己的血肉里。
一晚上没敢出声说话的人鱼球和总裁球,躲在靠背后,借着沙发的摇晃,玩原地拍球游戏。
到了后半夜,陆鱼抱着吹干了头发的明砚,塞进被窝。
“没穿睡衣……”明砚迷迷糊糊地发觉触感不对,小声抗议。
陆鱼贴过去,完全没有给人穿睡衣的意思,理直气壮地说:“你榨干了我上面的水,又榨干了我下面的水,我现在变成鱼干了,需要相濡以沫才能治愈。”说完,就开始舔明砚的脸。
相濡以沫,当然要光溜溜地肌肤相贴,给对方涂上自己的唾液。
明砚困得睁不开眼,推他脑袋:“你是狗吗?别闹了,我要睡觉。”
陆鱼哼哼唧唧,啃了明砚的下巴一口:“刚才还叫人家小宝贝,现在叫人家狗东西。”
“我什么时候……哎,算了,”明砚无奈,转过身,主动窝进陆鱼的怀里,软绵绵地拍拍他的背,带着浓重的鼻音轻哄,“宝宝乖,哥哥要睡觉了,不闹哦。”
陆鱼的嘴角顿时咧到了耳朵根,只觉得酥麻从耳朵里、后背上、胸膛前齐齐四散到全身,美得他脚趾都开了花。他当真不动了,像抱着熟睡的猫咪一样,连抬手盖被都变得小心翼翼。
撑着一个动作装木头人,等明砚彻底睡熟,他才微微挪了一下发麻的胳膊。
陆鱼抱着怀中软乎乎的身体,兴奋得睡不着。回味了一下今晚砚哥说的所有情话,反复背诵了几遍重要的句子,努力把它们刻进记忆里。
招手,让扒着门缝探头探脑的陆冬冬过来,陆鱼单手按虚拟键盘,发了一条社交动态。
【旱地拔鱼:我也不想这么乖的,可是他叫我宝贝耶,嘻嘻嘻。】
并修改了发送设备的后缀——本条动态来自“单手操作的冬冬智脑”。
这时间还没睡的夜猫子网友A:虐狗流程我都懂,但为什么是单手操作?
对楼上表示同情的网友B:因为另一只手抱着老婆啊。
刚结束码字的基友蒜又多:旱地老贼,半夜发这种东西,举报你!
旱地拔鱼回复@蒜又多:我好害怕呀,抱紧怀里的老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