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 融合世界(2 / 2)

“今天是两面宿傩的放风时间,虎杖去找他切磋去了。”禅院惠刚才也打算过去,只是正好遇上回来的神宫寺奏。

“啊,差点忘了这事。”五条悟闻言索性摆摆手道,揽着神宫寺奏就要往别处走,“那先不急,让他们继续切磋,下回再把虎杖叫出来吧。”

神宫寺奏听到两面宿傩后面色沉凝下来,如果他真的和对方碰上,场面估计会很混乱。

毕竟对方可是惦记了他近千年时间,十年前阴差阳错重塑肉身,第一反应就是在废墟里挖出他,那执念深的让人无语。

因为两面宿傩今天被放了出来,五条悟也不打算带神宫寺奏继续在学校逗留,和禅院惠打了声招呼后便带人离开。

出校的路上,他向神宫寺奏解释了关于两面宿傩的事。

大致就是两面宿傩一直都在他们的监管下,本性依旧恶劣,但顾及五条悟的实力并没有对咒术界的人做出实质性的伤害,偶尔会在放风时间出来做点任务,顺便给高专的学生当辅助训练的打手。

但宿傩本身是不愿出来的,他基本都把自己关在布有结界术的房间,对外面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五条悟曾经和两面宿傩有过交流,知道对方的执念是神宫寺奏,然而执念已逝,继续活着只剩麻木的空壳。

因此,为了避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他们就更不该将神宫寺奏回来了的消息透露给对方。

他们把神宫寺奏送到轿车旁,看着对方坐上车,由于大家都在场,只好目送对方独自回去。

“回去后记得发消息,有什么事直接联系我。”五条悟俯身在车窗边对少年说道,抬手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夏油杰也在后面对他露出温和的笑意,

眉眼深邃,仿佛有种无形的吸引力。

神宫寺奏和他们告别,轿车向前驶去,他们的身影落在了后面,越来越远,直到完全看不见。

从后视镜收回视线,神宫寺奏的心再次回归平静,目光落在储物格中的挂坠上,不由头疼起来。

这个世界先是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惊喜,然后又猝不及防地给了个惊吓。

话说这也太巧了……

神奈川那么大,怎么就正好在那家酒店碰上了……

在离开高专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神宫寺奏想了想,还是让司机换了个方向,在一家酒吧门前停下。

他把挂坠放进口袋,独自走了进去。

时间临近夜晚,正是酒吧生意火热的时候,人们结伴喝酒寻欢,快节奏的背景音乐和人声混杂在一起,只有神宫寺奏穿着樱兰的制服坐在角落,面前摆着一杯冒着气泡的柠檬苏打水,与周围的气氛格格不入。

好在酒吧内光线昏暗,人们看不清他的面容,也几乎不会有人去找一个学生搭讪,只有几道隐晦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神宫寺奏也没有太多把握能等到太宰治,也不能保证自己在面对他的时候不会露馅,倒不如说如何面对太宰治已经成了一道难题。

他觉得对方还是怨自己的。

明明说过希望对方的生日能始终意味着生,他却在对方生日那天选择了离开,承诺会一直陪着对方,但还是因为恻隐之心留对方独活。

神宫寺奏也认为自己这样很虚伪,虽然在留给对方的信里已经道过谦,但他觉得现在或许可以亲口讲这句话说给对方听。

在等待的时间里,他喝完了面前的苏打水,收到五条悟的消息后还骗对方自己到家了。

时间过去了两个小时,他依旧没有等到太宰治。

神宫寺奏眼看时间不早了,他也不可能在酒吧等到深夜,说不定对方只是在外面观察,那他再等下去也无济于事。

他随即离开座位走向卫生间,打算在这之后先回自己的另一处住址,避免将自己全部信息暴露在太宰治眼前。

银发少年走进卫生间后,另一道身影也跟了过去。

卫生间距离人们喝酒的地方比较远,神宫寺奏进去的时候并没有第二个人在里面,这里只能听到些许嘈杂的声响,显得格外清净。

片刻之后,神宫寺奏正在洗手池清洗双手,余光瞥见门口走进来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确定不是太宰治之后就关掉水龙头,目不斜视地从那人面前经过。

“等等……你很眼熟……”那人一脸醉醺醺的样子,却抬手拦住了他的去路,呼出来的气息还带着难闻的酒气,“你是不是那个什么神宫科技的继承人……之前网络上都是你的照片。”

神宫寺奏默默向一边挪动脚步,离他远了点,面容冷淡道:“你认错人了。”

说完,他就要从另一边绕出去,刚走两步就被对方抓住了手腕。

“别急着走啊,来这里不就是玩的吗?

一个人坐在那里多没意思,不如和哥哥我一起玩呀。”男人用力拽住他,企图将人往自己身边扯,脸上扬起不正经的笑容。

神宫寺奏扭头看过去,凌厉的红眸仿佛淬着冷光般摄人,冷冷警告道:“放手。”

然而酒壮怂人胆,这人非但没松开,还被这一眼看得更为激动,另一只手也向他伸过来。

既然警告没有用,神宫寺奏索性用暴力解决问题,一把挥开那只手,三两步来到男人身侧,一脚踹在对方的腿弯,抬起被握着的那只手反手一拧,直接让人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疼疼疼……错了错了……是我不对……”男人的膝盖磕在地上弥漫着剧痛,被反拧着的手也传来抽筋般的钝痛,酒直接醒了大半。

神宫寺奏很快就放开了他,转身走到洗手池重新清洗双手,被男人握住的地方已经泛起了明显的红色痕迹,他反复揉搓着那里,却只能让那道红痕更为显眼。

看着手腕上随之加深的痕迹,神宫寺奏的心情不由烦躁了几分,回想男人的眼神,顿时感到一阵恶心在胃里翻涌。

男人在地上缓了很久才爬起来,灰溜溜地离开了卫生间。

神宫寺奏终是没有忍住,俯身在开着水龙头的洗手池前干呕起来。

他并不是不能接受别人的爱慕与喜爱之情,也并非像过去一样厌恶自身,不然他也不会接受男公关部的邀请去面对那么多女孩。

只是那人的眼神和女孩们的不一样,让他感到很不舒服,对方眼中并没有所谓的喜爱,只有污秽不堪、只能躲藏在阴暗的角落无法示人的心思。

神宫寺奏吐不出来东西,攥着洗手池边缘的手用力到指节泛白,过了一会儿才从这股反胃的不适感中缓过来。

他用冷水清洗完面部,又搓洗了一遍双手,才关掉水龙头,抬头看向面前的镜子。

还没仔细察看,忽然就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

神宫寺奏扭头看去,就见他等候多时的鸢眸青年姗姗来迟,在门口停下脚步与他对视。

一时间无人开口说话,太宰治准备好的开场白也直接作废,怔愣地看着站在洗手池边的少年。

银发少年的额发被打湿了些,凌乱地贴在面颊,眼眶泛红带着湿意,纤长的睫毛上还缀着水珠,虽然神色冷淡梳理,却如琉璃般易碎,看上去像是被欺负过一样。

神宫寺奏却不想以这种狼狈的姿态面对太宰治,移开视线后拿出口袋里的吊坠,抬脚向对方走去。

“你来得正巧,这个,是你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