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实行了新的“开中法”之后,边镇明军的战斗力就越来越低了,恢复河套就成了大明的一块心病。
到了明武宗正德年间,虽然正德在许多时候看起来有些胡闹,比如他自己给自己封威武大将军、镇国公,化名朱寿。
但他在军事上还是有点子天赋的,打出了“应州大捷”,打败当时的鞑靼首领,也是一位颇有能力的可汗--达延汗,此后终正德一朝,鞑靼都没有敢再进犯。]
朱元璋还记得天幕之前说过正德这个孙儿,不为那些士大夫所喜,后来三十岁时,先落水,然后莫名其妙就死了。
哼,可见这些文官武将都不是好东西。
现今他已经收复了全部的汉家故地,正在全力打击北元,同时也尝试着收复河西走廊等地区。但不知道是不是觉得天下已经定鼎了,有些武将已经开始显露出跋扈的性子。
那些文官更是可恶,一个个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一不小心就掉进了他们挖的坑里。
他很愁,自己还能凭着威势镇住他们,可过了两三代之后那些鳖孙可怎么办!
真是不让他省心。
[但大明从来不缺搞事的人。
这一回文官老实了,宦官又出来作妖。
虽然我个人对明朝文官这个集体没有好感,但是客观来说文官不是一个整体,明朝也出过许多公忠体国、鞠躬尽瘁,甚至文武双全的能臣干吏。
比如之前讲过的于谦、张居正,比如正德时期的三边总制杨一清。他就提出过在河套进行屯田、修复宁远地区西北堡等六条建议。每一项都是有益于明朝修正北方九边的良策。
但因为得罪了正德宠信、权倾朝野的大太监刘瑾,被罢官下狱,最后在诏狱被活活折磨致死。
因此,正德一朝再没人敢提“复套”的事情。]
秦始皇:精彩。
他对扶苏道:“天幕说过,土木堡之后,那明朝的文官势力做大,这位正德皇帝,想必是要用武将和宦官来压制文官,朝政就是如此。”
他对扶苏这个长子总来说来还算满意,这十年来,双方也磨合了不少政见。只是扶苏的驭下之术自己还不是很满意。总担心他太过仁厚,像天幕说的那些皇帝一样,被那些官吏或是儒生给愚弄了。
扶苏反驳道:“可这位正德皇帝,因此损失了一员能臣。”
始皇微微一蹙眉,忍下心里的不快,耐心的给他分辨:“不管是用哪一派,是文官还是武将,为君者要做的是量才而用,驱使他们达成自己要做的事情。就比如这正德皇帝,用武将和宦官来压制权势过大的文官,思路是没有问题的。
如果你觉得杨一清的政策好,你可以提拔他来警示刘瑾不要过分跋扈,也可以任由刘瑾杀了他但推行他的政策。
总之,是要驾驭他们,而不是像那朱祁镇对王振一样,让臣子骑在自己头上!”
扶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相似的剧本发生在接下来的嘉靖朝。()
一开始嘉靖的政策是一味防守,后来鞑靼搞了一次很严重的进犯,三万蒙古骑兵从河套南下,把陕北地区祸祸的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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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督三边的侍郎曾铣忍无可忍,再一次上奏复套,并提出了详细的八条方略。]
朱棣都听腻了,他拧着眉,恨声道:“收个河套就这么困难?!九边几十万的军队,就算战斗力下降,也不能都是纸片糊的吧!”
朱高炽终于找到了机会,他也轻飘飘说了一句:“父皇,我看天幕上的地图,那鞑靼已经基本承袭北元的疆域了。”
原本太.祖时期,在北平的正北偏西一些的地方,设立过大宁行都司,扼守草原东部,割裂游牧民族与东北耕猎部落,算是砍断了蒙古的左臂。
可他看天幕的地图变化演示,那鞑靼的疆域明显已经涵盖了大宁都司,如乌云盖顶一般压在大明的头上,所以九边经常处处告急。复河套就会牵扯到离北平更近的宣府、大同等重镇。
更何况战斗力下降以后,更是不敢用重拳出击的方式将蒙古打疼,来换取和平。
而他的父皇,在靖难时煽动封地在大宁都司的十七叔宁王,以及宁王下辖的三卫军队,来保证自己的后路安全。
这当然是必要的一步,而且他父皇这一步走的很成功。
只是前几天,他父皇打算让宁王改藩江西,并把大宁都司内迁到保定。
看来,后世保不住这块地诶。
总算挑了一处父皇的失误,朱高炽心里暗暗得意,一吐无辜挨骂的委屈。
朱棣自然是明白这些事的,因此被大胖儿子这句话噎的难受,又不好反驳。
看着大胖子凸出的肚子,他真想来一拳。
于是哼了一声:“体型过于痴肥不是好事,你从今天开始就给朕好好练一练骑射,也清减一番!”
朱高炽:?
[嘉靖同意了曾铣的策略,并拨了三十万两的经费。有了粮饷,兵将的战斗热情高涨,一番突袭后把鞑靼赶出了河套。
于是,曾铣正式给朝廷上了《请复河套书》,详细的说明了自己的复套及后续维持的计划。
但是这时候,严嵩同志登上了历史的舞台。彼时他刚入内阁,正想着怎么斗倒首辅夏言。结果想瞌睡就来枕头,陕西发生了严重的泥石流。严嵩就说这是老天不同意曾铣的计划。
很无语对不对?
但嘉靖事什么人?他是明朝著名的老道士,没事儿还得用点童子尿处子血来炼丹修仙,何况这种上天预警?
所以他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