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过来后，云丞淮的态度冷淡了许多，“不用了，我不习惯跟别人睡一起。”
别人？
听到她这么称呼自己，沈流年的心抽痛了一下，酸涩的感觉涌上，泪水差点儿涌上眼眶。
沈流年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当初的云香香，总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了。
此可，她有想要告诉云丞淮真相的冲动，可这个真相的荒谬程度，对方恐怕不能接受。
“可是我在陌生环境，没办法一个人睡。”
沈流年装作可怜的模样，眼框中立刻涌上了眼泪，竟然没有忍住。
不管云丞淮上一秒下了多大的决心，这一刻她都无法狠下心来，“我打地铺。”
这是她能接受的最大程度了。
说完，她也不能沈流年再说什么，直接去健身房拿了瑜伽垫，然后在衣帽间拿了被子铺在地上。
现在刚五月份，天逐渐热了起来，睡在地上也没关系。
收拾了一下，她对着跟进来的沈流年道：“睡吧，不早了。”
凌晨两点多，确实挺累了。
沈流年没有再要求什么，她乖乖的躺在床上。
云丞淮特意留下了一个小夜灯，省的沈流年在陌生幻境会不习惯。
两人就这么躺了一会儿，还是沈流年先道：“云丞淮，你有女朋友吗？”
她不能忍受云丞淮把她当陌生人的态度，甚至是普通朋友都不行，所以她想打直球了。
云丞淮抬头看了一眼，突然觉得此刻有些熟悉，好像很早的时候，她们两个就这么睡过。
不是，一个床上，一个床下的睡过。
() 应该是梦里的片段，对方挺冷的，不像现在，沈流年会主动跟她说话。
随即，她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怎么可能呢，要是说感觉熟悉她还觉得两人可能是以前见过，睡过这种事情，绝对是不可能的。
而沈流年的问题，让她的心里慢了一拍。
正常人谁会问一个女人有没有女朋友啊，除非对方确定自己的性向，并且确定她的性向。
云丞淮张了张嘴，按理说，这个时候她应该大笑，问对方开什么玩笑的。
此情此景，她认真道：“没有。”
也就是她默认了自己的性向，在一个刚认识的人面前出柜了。
只有她的老师知道，她喜欢女生，还说自己女儿也喜欢女生，要不要两人凑合一下。
她跟老师女儿认识了那么多年，可以说是很熟悉彼此了，根本没有心动的感觉。
而心动，大概要就是她见到沈流年的第一面，不对，还只是看个资料的时候，就无法克制的心动了。
她感觉到沈流年往边上挪了挪，直到睡在床边上，就那么歪靠在床边看着她，“我也没有。”
这是在承认自己的性向了。
云丞淮刚刚还以为对方是直女呢，她也直接的问了，“你刚刚说，两个女人睡在一起没关系。”
她现在是二十九岁，不是还在读书的学生，对她来说，时间很重要，她不想在一个直女身上浪费时间，喜欢应该是相互的。
直女不会喜欢女人，除非对方本来就没有那么直，她想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不同年龄断的选择不一样，十九岁的她可以单向暗恋，单向奔赴，二十九岁的她，对恋爱其实没有那么热衷，只是难得遇到一个有好感的人。
“那个人只限于你。”沈流年两世为人，分的清楚，什么时候该弯弯绕绕的玩计谋，什么时候该直接些。
云丞淮的脸轰的一下红透了，热的她不由得踢开了被子，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她们刚认识啊，怎么能......能说这种话。
想到梦中那个与沈流年气质极其相似的人，她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心情道：“沈老师，我们以前见过吗？”
否则，为何她总是梦到同一个人，梦中的人，又跟沈流年惊奇的相似。
她以为自己的好感是来自于此，那沈流年呢？又是为什么。
“见过。”沈流年很笃定道。
“真的？何时何地？”
沈流年顿了一下，手抓紧了一旁的被子，“或许是梦中吧。”
梦中？她忙追问道：“你也做梦？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梦到我了？”
要是沈流年梦到她的话，那她梦中的人，必然也是也是沈流年了，否则不会那么巧合。
沈流年却道：“我以为，那不是梦。”
怎么可能是梦，那是真实发生的，她们共同经历的时间。
云丞淮疑惑的坐起来，“沈老师，你为何非要
选我做你的律师顾问。”
原本她以为对方可能是对自己有好感，正如自己一样。
经过刚刚的种种，她又不这么觉得了，而现在对方的态度成谜。
透过昏暗的小夜灯散发出来的灯光，她看到了云丞淮好看的眸子，眸子里是不解，也是对她的怀疑。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呢？”
“怎么可能。”云丞淮一点儿都不相信，她可以相信初见的好感，谈喜欢太快了吧。
沈流年似被她激到了，忽然从床上下来，面对面的坐在了她边上，猛地把她压在了身子下面。
她的背砰地砸在了瑜伽垫上，还好她在上面铺了一层被子，这样躺下去，没有觉得疼。
可沈流年想干什么？
她脑袋的问号刚出现，沈流年就吻在她的唇上，热烈而......苦涩？
一滴泪滑落在她的唇上，让她尝到了眼泪的苦涩，沈流年哭了。
她来不及想沈流年为什么哭，就被对方激烈的吻给吸引到了心神，似啃似咬，她无法再分神。
但两人不该就这么吻在一起，很快，什么该不该的，这不吻上去，谈什么猛1。
沈流年抓住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处，让她感受着自己为她跳动的心脏。
然而云丞淮只感受到了柔软。
她反客为主，一个翻身把沈流年压下，占据了上风。
两人吻到喘不过气来，云丞淮才起身。
这一吻，让她感觉到了两人的契合，她一个牡丹，一个从未接吻过的人，吻沈流年的时候，竟然还挺会。
她轻喘着，半晌才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呃......就是这样。”她语塞了。
沈流年立即起身，跨坐在了她的腿上，正面的与她对视，“我喜欢你。”
这样的话沈流年说过无数次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她面对的都是同一张脸。
云丞淮无辜的眨巴眨巴眼睛，迟疑道：“你不觉得，太快了吗？”
“你不喜欢我？”沈流年疑惑的歪头，似不理解，自己这么好，她为什么不喜欢自己。
云丞淮：“......我不是，我.......”
“那你就是喜欢？”
以沈流年对她的了解，要是任由她说下去，两人不会再有进展。
自己好不容易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她的面前，还勾引到她了，绝不能前功尽弃。
云丞淮犹豫了一会儿，“可以这么说。”
好感不是喜欢吧，但她不想说不喜欢，不想说的话，或许就是喜欢呢？
她在心里绕口令一样，不想让自己的话伤害到对方。
听到她的回到，沈流年又捧起了她的脸，“咬我。”
“啊？”
这么直接吗？直接的云丞淮不知道作何反应了。
沈流年也没有等她反应的意思，
再次吻了上去。
熟悉的香气，熟悉的人，思念了那么久，怎么可能继续忍下去。
云丞淮可不会拒绝，她回应着，一点一点的加深了这吻。
两人此刻，让她觉得特别熟悉。
梦中她们也这样做过，只是她们穿的都是古装，她再一次认为，梦中的人就是沈流年。
可沈流年不允许她走神，而是强势的抓住了她的手，“你不会吗？”
？？？
云丞淮懵了，她不会？她怎么可能不会，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何况她也是看过人与人如何最深入感情交流纪录片的人。
她绝不允许被沈流年看不起。
她正要说话，沈流年继续道：“我可以教你。”
说着，沈流年居然真的教起她来。
云丞淮的脸烫的历害，却配合着沈老师的教导，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沈老师，我会是一个好学生的。”
沈流年轻笑出声，“真的吗？”
“当然。”
“那你给我看看。”
“怎么看？”
“当然是试试看。”
云丞淮嘴巴含糊不清道：“好啊，乐得奉陪。”
“云香香？”
“嗯？”
沈流年微微叹气：“太慢了。”就像是账号重置，又来到了新手期，新手账号，铭文皮肤都没有，打的一点儿都不流畅。
云丞淮惊疑道：“哪里慢了？”
“你学习的速度太慢了。”
“怎么可能，我可是学霸。”她认真道：“公认的。”
“是吗？”
“嗯哼。”
云丞淮没有时间回答了，她得证明自己真的是学霸。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拉开了两人的距离道：“沈老师，有一件事。”
“什么？”
“你得留下咱俩是情到深处互相同意的证据。”云丞淮不好意思的笑笑，“职业病。”
沈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