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星:“没什么。”
宵野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不过陈十一打完电话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了,所以他目光看到的是坐在那边角落的同学,那个同学也没什么好看的,普普通通没什么特别,不过他桌子上有一杯奶茶。
宵野笑了笑,没说什么,从课桌里翻找出下一节课要用的书。
又熬了一堂课,下课后宵野出去晃悠了一圈,等再回来,手里就多了一杯奶茶。
看着递来的奶茶,季南星有些疑惑:“给我的?”
宵野把奶茶塞他手里:“变天了,有点降温,喝点热的暖暖,正好补补血糖。”
季南星接过奶茶,又看了看他:“你不喝?”
宵野摇头,他不爱喝这种甜腻腻的东西,总感觉黏嗓子。
后座的张沅又面无表情地踹凳子,试图换回前面这人的些许良知。
宵野拿出手机给他发了个红包。
张沅啧了一声,他稀罕红包?他只是在无声控诉兄弟的见色忘友。
但他的指尖还是诚实点开了红包,然后看到里面只有一分钱,顿时艹了一声:“宵野!你做个人吧!”
() 喝着奶茶的季南星听到他的怒吼,刚转头想看看他们在闹什么,但宵野又把他脑袋轻轻推了回去:“别看,小心看脏了眼睛。”()
坐在季南星后面的郭灿默默看着他们三人,反正他只是个NPC,是他们三人爱恨纠缠中play的一环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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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最后一节课的时候,夏君彦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一般没有特殊情况夏君彦是不会直接打电话的,季南星揣着手机去了洗手间,电话一接通还不等他开口那边就道:“玫瑰园那边,就胡小蝶那个案子的地产老板,他家的庄园变成了阴宅,有一个泰国来的驱魔师被困在了里面,管理局这边查看到那一片阴气过盛,打算今天晚上过去处理,我记得胡小蝶的案子是你结的,她还有一魂一魄在你这里,你晚上要不要去?”
季南星:“成了阴宅?是已经形成鬼域的那种阴宅吗?”
夏君彦:“还不清楚,去打探的同事还没回来,但好像不是太好处理的样子,关键是里面还有个别的国家的,这事情就更麻烦了,也不知道被困几天了。”
季南星道:“应该是三天。”
夏君彦啊了一声:“你怎么知道?”
季南星:“周六的时候胡小蝶的阴魂动了,有人想要破除诅咒斩草除根,我就开了鬼门把胡小蝶送走了,如无意外,那房子应该是被黑令旗罩住了。”
黑令旗,地府的特赦令,手持黑令旗者可返回阳间报仇,玄门中人皆不可干预。
想要拿到黑令旗,那就只能击鸣冤鼓,心里没有巨大的执念和恨意,根本击不动鸣冤鼓,所以古往今来能求得黑令旗的阴魂并不多。
上一次出现黑令旗还是三十多年前,有一邪修为了一把法器,迫害了一家一十多口,最后那家人拼死护下的女儿也惨遭杀害,但对方是邪修天师,根本不怕阴魂的报复,反而将含恨不散的阴魂打得魂飞魄散。
最后是他师父给那女孩开了鬼门,击响了鸣冤鼓,求来了黑令旗。
夏君彦轻嘶一声:“胡小蝶的怨念这么大?就为了一处烂尾楼?”
季南星:“每个人的执念不同,所在意的和能承受的都不一样,有人亲情大过天,有人视亲情为累赘,有人不在意住处随遇而安,有人一生执念只想落地生根,她既然求来了黑令旗,那这件事你别插手了,荣家人如果没有罪恶滔天,他们死不了,如果他们恶贯满盈,那也活不成。”
夏君彦后知后觉想起重点:“等等,你才多大,你就开了鬼门?你一个人开的?我去,你开了鬼门?”
季南星:“开了,怎么了。”
夏君彦惊呼:“那可是鬼门!你开之前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识过鬼门!”
季南星:“不说了,我还要上课,那边有了结果你记得跟我说一声。”
挂了电话后夏君彦还在怀疑人生,多可怕的天赋,才能小小年纪就能靠自己打开鬼门?!
季南星走回教室的时候还想着那天的事,他还以为玉兰市又出了个
() 不问因果一心谋财的天师,原来不是本地的,是从国外找来的,不过这都跨国籍了,黑令旗应该管不到他身上吧。()
放学铃响,宵野拎着季南星的书包硬要把他送回家,反正也不远,季南星也没拒绝,挥手跟陈十一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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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十一住得不算远,坐车两站路,跟他同一个方向的学生挺多,每天放学车上一堆穿着校服的拥挤着。
到站下车,穿过并不明亮的绿化回到家,进屋之前,陈十一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好挨骂。
果然一开门,他妈的骂声就劈头盖脸数落了过来。
陈十低头道歉:“中午没带手机,对不起。”
陈妈妈抱着怀里哭闹不休的小儿子,不耐烦道:“一点事都指望不上你,长这么大你就只会花钱只会折腾我们,都快成年了还帮不上家里的一点忙!这要是真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指望你黄花菜都凉了!”
陈爸爸也不忍儿子挨骂,劝慰道:“好了,他学校离家里也不近,中午那点时间又能帮什么忙,说不定还耽误下午的课。”
说到课,陈妈妈更来气:“就他全年级倒数第一的成绩,花那么多钱上学有什么用!一年学费买书买校服各种班费多少钱你知道吗!他要是成绩好我还指望一点回报,成绩成绩不行,身体身体不好!以后我还能指望他什么!”
陈爸爸轻咳一声:“很晚了,还有作业要写呢,十一,回房间去,好好写作业听到了吗。”
陈十一嗯了一声,回到房间,陈妈妈瞪了眼陈爸爸:“就你会做红脸好人。”
她也不想总这么数落儿子,可是日子都是一天天消磨成这样的,小时候带着他看病,熬了多少个夜晚,每次见他喘不过气,她都吓得腿软,哭求了多少医生,甚至就连生一胎也是希望以后能有个帮衬。
现在好不容易拉扯大了,小的也上幼儿园了,但看着他那成绩她实在是焦虑,本来身体就不好,人又不聪明,成绩也不行,这以后他们死了,他又要怎么办,这弟弟的年纪差这么大,以后弟弟真的能关照哥哥吗。
还有这个小的,万一也是个不成器的,真的是哭都哭不出眼泪来,不当妈不知道,一想到孩子们的未来,那股焦虑有多可怕。
把因为感冒不舒服哭闹的小儿子塞进老公怀里,陈妈妈去到厨房蒸了一锅包子,这么晚才放学,又是长身体的年纪,不再吃点哪有力气写作业。
安顿好炉子,看到老公在哄小儿子,心里又生出一股火:“中午刚好来了一车货,本来想让他回来看着一宝打针,结果电话死活打不通,还好遇到楼上财叔家丫头回来,帮忙照看了一下一宝,不然我这哪里抽得出时间,还好那丫头细心,我叮嘱了说头孢过敏的,结果那家小诊所差点就给打了头孢,幸好打之前财叔家丫头多看了两眼,这种小诊所就是不靠谱,明天你要么请半天假看店,要么请半天假带一宝去医院,一直咳不见好,可别耽误成肺炎了。”
陈爸爸托着好不容易不哭的小儿子道:“行行,我明天请一天假,上午看店,中午做饭,下午带孩子,你别老是凶儿子,现在小孩心理脆弱得很,学习压力又大,你体谅一下。”
陈妈妈冷哼一声:“我也脆弱我也压力大,谁来体谅我啊!”
说完白了一眼老公,转身去到阳台,还有一堆衣服换下的被套没洗呢。
陈爸爸托着小儿子的屁股晃晃悠悠家里来回走动地哄着,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笑着逗小儿子道:“妈妈不体谅,咱们小宝体谅,小宝最体谅哥哥了是不是。”
房间里的陈十一听着外面渐渐安静下来,无奈的叹了口气,有时候真的觉得活得好累啊,他不明白这样活着的意义,可是偏偏又没糟心到让他能一了百了,生活就还得继续,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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