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
总觉得这扇门一开,就好像把宵野彻底容纳进自己的生活中了一样,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再局限于学生,以及学生这个身份。
看他站着不动,一旁拖着行李箱的宵野歪头瞄了瞄他:“怎么了?忘记大门密码了?”
季南星看了他一眼,这才将手握在了门把上,指纹识别的瞬间门就被打开了。
宵野拖着行李箱跟在他身后,一进去就四处观察:“不愧是咱们市出了名的豪宅,这半夜要是起夜是不是会走迷路?”
季南星:“每个房间都有卫生间,起夜也不用出房门。”
宵野叹气,起夜后进错房间上错床的理由就这么被季闹闹无情pass掉了。
宵野放下行李:“你家保镖呢?这一层一户,你家保镖难道在楼下?”
季南星指了指餐厅后面的方向:“那里有保姆间改装的安保室,会有独立进出的大门,平时没什么事不会跟我们的生活有什么打扰。”
宵野哦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小声道:“那这屋子里是不是到处都是监控啊?”
季南星点头:“也不算到处,房间里没有,客厅和大门玄关处还有房间的走廊门口都有,保镖在我们家做了很多年,也知道我是干哪一行的,所以就算对着空气说话他们也不会误会。”
宵野想说的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怕那些保镖眼尖,要是他悄摸找机会跟季闹闹亲近一下,那些阅历丰富的保镖铁定一眼就看出来了。
看他愁眉苦脸,季南星道:“学校那边家里也有监控,你不是挺习惯的?”
宵野震惊:“那边也有?我不知道啊!”
季南星:“客厅里挂着的那幅画里面就有,正对着整个客厅和大门口,我以为你知道的。”
宵野一脸茫然地眨巴了一下眼睛,季南星道:“你要是觉得家里有监控不适应...”
宵野连忙打断季南星的话:“适应!很适应,我家里也有的,这么大屋子不装监控,要是藏个小偷多危险啊,我住哪间?我要住离你近一点的,陌生地方我害怕。”
季南星上下看了看宵野,这么个大高个,在他家保镖队长手下至少能坚持半小时的人,是怎么做到一脸坦然地说自己害怕的。
房间自然没有给宵野安排得很远,因为这边虽然房子大,但房间并不多。
以前装修的时候他不觉得自己以后会有什么朋友来,兄弟姐妹楼上楼下一人一层还有多,多的那一层完全可以用来招待客人,所以当时就想要把房间都打通,根本不留什么客卧。
是小妈说好歹也要保留一间,而且还有承重墙不太好全部打通,最后扩大了主卧,保留了一间大客卧,还有一间房里专供祖师爷,剩下的空间不是跟客厅打通,就是做成开放式的书房或者衣帽间。
因此这会儿宵野并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住在他卧室的对面房间。
宵野还挺满意,把行李箱往房间里一丢就黏在了季南星的身后:“回家几天是不是把
我都忘了,我跟你发微信你也不回。”
季南星被控诉得很冤枉:“我什么时候没回了?”
宵野拿出手机翻开聊天记录:“我说二十句你就回一句,你看看你给我回的,嗯,好,哦,啊,你上辈子是个皇帝吧,专门用阅来打发我,那皇帝还有朕甚念卿的时候呢!”
季南星戳着他的手机:“你看看你自己说的都是些什么,早餐王妈做咸了,衣服小了要换新,这颗草莓长得好草莓,这块饼干好完整都没碎,还有这个,这棵四叶草比别的草都要绿。”
季南星恨不得把手机怼回他脸上去:“有一件正事吗?”
他哪有时间对宵野每一条信息都高参与回复啊,能回几个字表示自己看到了知道了算他足够有耐心了。
宵野委屈巴巴:“我这么想你,你都不想我的,你好渣哦。”
明明是人高马大的一个,做这委屈表情的样子,莫名让人感觉那一头卷毛都好像耷拉了下来一样。
季南星直接被他逗笑了:“既然我这么渣,那你别跟我玩。”
宵野立刻笑嘻嘻凑上去直接挂在了季南星的身上:“那怎么行,任你虐我千百遍,我依旧待你如初恋。”
笑闹完后,宵野想起了一件事:“还记得之前的林家吗?他家不知道是不是经营出了什么问题,听我爷爷说最近在出售房子,就前面的君山豪庭,我记得当初买的时候差不多三千多万,现在挂了两千五百万,但没人买。”
季南星走到厨房拿了两瓶果汁,又倒了两杯冰,一边兑果汁一边道:“他们家本身就没有大财运,势和命原本就是借来的,现在被关山破了当年的局,受益者已经被反噬死了,而他的子孙也会受到不小的影响,破产是早晚的事。”
宵野趴在吧台上看他动作,指尖因为接触装了冰块的杯子冻得微微有些发红,被大理石吧台上折射的光一照,将那一抹微红衬得越发显眼了几分。
宵野没忍住,直接上手将那只一直在他眼前晃的手握在了手心里,将他被冻到冰凉的指尖收拢在掌心:“冷不冷?”
季南星用另一手屈指朝他脑门弹了一下:“今天外面四十度,你说冷不冷。”
说着抖了抖手,将他的爪子抖落开,将其中一杯调配好的果汁推到了他的面前。
宵野笑着轻抿了一口:“酸酸甜甜,苹果加梨竟然还挺搭。”
季南星端着自己那杯也坐在了吧台的高脚椅上:“你爷爷是随口提起还是有什么想法?”
宵野笑了一声:“聪明,我爷爷问我要不要提前置办一下房产。”
季南星:“就算挂牌两千五百万,你家也应该拿不出这么多。”
宵家是体制内的,虽然他爷爷退下来了,但他哥的官职不小,他父母也是国家部门的科研人员,钱自然是不缺,但也不可能多到随随便便就拿出上千万来。
宵野点了点头:“我家肯定是没这么多,但我妈家里是开公司的,有股份分红,我哥结婚的时候我妈就给我哥买了
一套大房子,不过当时就已经把攒的钱用得差不多了,我妈还跟我说,等她再攒几年,到我娶媳妇的时候也能给我买套大的,我爷爷就想说如果这房子不错,看还差多少,如果他能填补上就填补一些先给我买了。”
宵野说着叹了口气道:“估计是觉得地段好的地方有钱都难买好房,又多少想要照拂一下兄弟的儿孙,就是奇怪君山那边也不差啊,跟这边就隔着一座桥,之前那么抢手,现在降价这么多竟然没人买。”
季南星:“因为能买得起这房子的肯定不是刚需住房需求,那要考量的事情很多,加上现在房市也就这样了,不可能再像一二十年前那样随便买都能有巨大的升值空间,再一个,如果是生意人,稍微迷信一点还会考量房主的气运,你要是老板,没有住房刚需,你会去买个破产出售的房子吗?”
宵野戳着杯子里的冰块:“就是因为这样我爷爷才想说要不要帮帮忙,他们家现在情况似乎不太好。”
季南星有些好奇:“有多不好?”
他家虽然也是经商,但跟林家不在一个商圈,不刻意打听的话,就他一个学生,连听说都难。
宵野道:“我上次跟林乘一他姐姐说了他们家这次遭遇祸事的根源,也说了关山那边不会再对他们做什么,但也让他们做好后续会有气运反噬的可能,林橙意大概觉得做生意虽然也讲运气,但更多的是经验和眼光。”
季南星:“她不信气运反噬?”
“嗯。”宵野点点头道:“经历过那种事,完全不信应该不可能,但她更相信自己,觉得只要背后没人搞鬼,她相信能把林家经营好,结果上头的政策一变,他们家也就......”
所以做生意这种事怎么说呢,讲眼光毒辣,讲经验老到,也讲手腕果决,但若是天时不可为,人力也终究是徒劳。
季南星:“那房子的事你怎么说?”
季南星想了一下自己能动用的小金库,如果宵野想要买,他可以不惊动家里人动用的现金应该能有一千多万,可以先借给他。
宵野摇了摇头:“当然是说no啦,我才不像我哥那么没出息,靠家里买房子。”
季南星笑:“你要知道多少人的房子是三代人供出来的,你现在把话说这么满,以后买不起了怎么办?”
宵野:“买不起就吃软饭吧,从现在开始,努力把自己的脸保养好,把身材练好,再找个厉害的媳妇。”
最好能厉害到手撕厉鬼的那种!
不过季闹闹这豪门大户的,给他当媳妇应该不太可能,要不然还是他嫁吧,做个豪门媳妇,嘿嘿嘿。
季南星嗯了一声,点评道:“对自己的认知还挺清晰。”
一抬头看宵野笑得眯弯了眼,好笑道:“想什么美事笑成这样。”
宵野搓揉了一把自己的脸,没好意思说他都想到自己上季家户口本的场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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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漂亮小姐姐跳舞的谢盼儿依依不舍地将宋以檀送回了家,想到小天师不在家,谢盼儿干脆也不回家了,大好晚上的,不在外面浪一浪多可惜。
最近放暑假,各种夜市热闹得不行,她也不接触人群,就飘在远处听听热闹闻闻香火气都是好的。
一直玩到快天亮,谢盼儿这才飘飘荡荡回了家。
刚回到家,还没进屋就察觉到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谢盼儿回头一看,见到一个飘在半空中的男人,连对方长什么样都没看清,就瞬间被吓得大叫:“啊啊啊啊鬼啊!”
唰地一下钻回屋子里躲了起来。
因为门口贴了符,身上没有金铃印不被许可进屋的男鬼傻眼站在外面,大家都是鬼,这算不算家养歧视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