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显得有些局促了,更多触手从他体内钻出,将爱人一层层缠绕,操纵所有可以让他堕落的敏敢处。准备进行第二次榨取的触手甚至张开了口器,收起全部锋利尖齿,整个咬住,瞬间让方行舟又一次发出了难以招架的尖叫。
尖叫刺激到陆见川,刚刚消化完蚁后的胃部重新变得空荡,五脏六腑开始移位,为孕育一颗蛋而腾出新的土壤。
此时,这片干涸地正等待着得到滋养——
在再次摄入人类基因之前,那里迫切地渴求着来自方行舟最疯狂的爱。陆见川语气湿润急促,咬住方行舟的耳朵:“宝贝,叫我的名字。”
方行舟的尖叫仍未停止,短短几分钟内,他第三次被残酷地抛向云际,有那么一瞬甚至感到自己的魂魄都离开了身体,飘浮在半空,又被陆见川强行拽了回来。
陆见川在他耳边笑。
他用力摇头,近乎崩溃,顺从地喊着他的名字:“陆见川,小鹿,小鹿……!!”
“在,亲爱的,”陆见川的触手细细品尝着新的战利品,编译其中的遗传密码,“再说点好听的,今晚你又带刀来参加我们的订婚宴了,想用那把刀干什么呢?”
他明知故问。
方行舟用力抓着他的头发,不知从哪里爆发出了夸张的力量,在彻底崩溃前又顽强地翻过身来,将他反压在枕头上,低下头去,与他极近的面对面,瞳孔里清楚地映出陆见川的脸。
汗在一滴一滴地往下坠,落在陆见川的恐怖触手上。
方行舟喉咙里挤出沙哑的疯癫之语,用恨不得将头皮拽下来的力度,死死扣着陆见川的后脑勺。
“是我的……不允许……”他说,“我爱你……我们……一起去死……我爱你……”
陆见川猛地吸了一口气。
他眯起眼睛,光是听到这句话便瞬间达到了临界。头皮在阵阵发麻,触手吞咽下去的第二批种子立刻被消化殆尽,土壤中隐隐有了新的温度产生。
他仍然没有停下,双手顺着这个姿势扣住方行舟,属于人类的构造缓缓把他钉在触手堆里。
自此,方行舟失守了最后一块密地。
他已经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不停发抖,嘴里翻来覆去地说着爱、死亡和占有,任由陆见川进行第四次、第
() 五次……好像没有止尽的掠夺。
“我也爱你,”陆见川的甜言蜜语吊着他最后的清明,让他继续煎熬在无尽的欢俞地狱里,“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我更爱你的人,宝贝,我会为你生很多孩子,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喜欢人类,或者像二十年的我那样的小‘水母’?……哈,不要用这样的神色看着我,我会忍不住再过分一些。”
方行舟无助地抓着他的触手,瞳孔涣散,说不出话。
陆见川凑近他整个汗湿的脸,兽类般缓慢舔舐他的皮肤。“你喜欢这个,”他又笃定地说,“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一直一直盯着我的触手看,用稚嫩的声音不停夸我美……宝贝,你就是喜欢我的触手,对不对?”
方行舟发出一声哽咽。
陆见川兴奋得几乎维持不住人类形态,他慢慢转动,把爱人逼到绝地:“这个形状可以吗?是为你定制的,或者你还有别的更想要的需求?说出来,宝贝,说说看。”
“……嗯?”
“怎么哭了?……舟舟,为什么哭?”
透明的液体顺着方行舟的眼角往下流,他仍然大睁着眼,死死盯着陆见川,似乎要将他用目光一笔一笔刻进骨头里。
这样的目光落在陆见川身上,他也要发疯了。
他含住他的眼睛,舔干净里面的眼泪,然后用人类的手掌遮住他的视野,除了手掌外的其余部分完全转化成本体,将不停哭泣的、彻底崩溃的柔弱人类盘绕其中,像童话里守着珍宝的恶龙。
窗外,皎洁的月亮不知何时蒙上了淡淡的血色,将诡异的月光洒在空无一人的香杏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