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后来,余简修成鬼神后又来到了这里。
地神对余简并无恶意,可余简一心想要放淮水神君出来,在这两千多年里想尽了法子,也写了无数表文意欲上表,改变淮水神君的审判结果。
地神一封都没帮他上奏过。
这件事也不能怪地神,余简是由人所转化的鬼神,思维还停留在凡人的阶段,他所写的表文虽恳切真挚、情理深厚,但从根子上的思路就错了,又怎么会有用呢?就算地神帮他递上去,也不过是徒增笑话罢了。
这些淮水神君也是知道的,因为余简为此荒废修行的事,他们已经争执过许多次了。
余简从来不听他的。
淮水神君被囚于井中,对余简无可奈何,只能干瞧着他一个劲儿地向地神使劲儿。
地神:……您的要求小神做不到啊!
淮水神君拿余简没办法,于是也向着地神使劲儿,指望他能劝服余简。
地神:……小神真的做不到啊!
余简在想办法让淮水神君减免刑期这件事上简直固执得可怕,他虽然只是一弱小鬼神,却是淮水神君的至交好友,地神拿他没办法,夹在两人中间被折腾了个够呛,最后,唯一能做的事情也就是躲着余简。
结果,这两千多年下来,淮水神君嫌他没用,是越看他越不顺眼。地神无奈,也只好尽量少出现在淮水神君面前,尤其是每次余简来到水固镇中的时候。
前一阵子,余简又来到了水固镇,地神这几日便特意避开了水固井附近。如今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想来余简应该已经离开了。
只希望,这几天能够让淮水神君的心情好上些许。
地神缓着步子走进竹林中,正琢磨着怎么对淮水神君开口询问时,忽然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身影。
“你怎么在这儿?”地神脱口而出。
“他为何不能在这儿?”井中不高兴地诘问道。
“小神不是这个意思……”地神不由尴尬。
正想解释时,余简已然起身,向他拜道:“此前简心有执念,所行偏执,给尊神添麻烦了。”
地神忙道:“道友与神君知己情深,义气慷慨,令人钦佩,哪里算得上是麻烦?小神位微力薄,未能有所帮助,心中实在惭愧。”
井中传来一声满意的轻哼。
地神虽好奇余简此次为何能够停留这么久,却没有多问,他有更重要的事情相询。
趁着此时淮水神君心情好,地神忙将赤真子所言之事向他描述了一遍,询问道:“……不知神君可感受过这样一位修士?”
听完之后,井中静了下来,余简的面色隐有古怪。
地神不解,正待追问时,井中笑道:“你不是好奇余简为何能停留在这里?”
地神凝神细听。
“正是你所形容的那位修士相助。”淮水神君道,“那是位连我都看不透的神明,你若能请他相助,那这几日祸乱镇中的小妖,不过是手到擒来。”
地神闻言不由心喜,追问道:“神君可知如何寻找这位神明?”
“我可不知,每次都是他来此寻我的。你这一档子事,还是自己想法子吧,不要太指望能找到他。”淮水神君道。
地神心中难免失望:“没有其他法子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