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没有做错什么。
森本淳忍受着伤口处时不时传来抽痛感,默默用左手握住了自己的右手手腕。
好痛。
森本淳想,原来手腕受伤会这么痛啊...而且,另一种更加恐慌的情绪逐渐在心头漫开。
森本淳回想起之前信介哥难得抽出空教他们排球基础动作时所说的话:
‘如果你们以后都想要成为专业的排球运动员,切记,健康的身体才是一切保障的前提。’
哪怕之前在那群霸占球场的混蛋们面前、妈妈面前,森本淳都能够竖起满身的尖刺,但当他一个人躲进黑暗中之后,那种手腕受伤之后很有可能会影响他继续打排球的事实,还是让森本淳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更加崩溃的哽咽。
更令森本淳崩溃的是,原本自认非常安全的安全屋外,突然响起了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难道是安全屋已经被妈妈发现了吗?
不、不对,森本淳否定自己的想法,妈妈走路的声音不是这样的。
森本淳听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不由自主地摒住了呼吸,颤巍巍伸出了唯一还能活动自如的左手捂住口鼻。
然后刚刚掀开纸箱的天院朔也不得不弯下腰将小朋友越捂越紧的左手轻轻扯开。
“你还好吗?”
森本淳呆呆地看着金发大哥哥眼中不加掩饰的担心,一时间说不话来。
天院朔也有些担忧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小淳...我可以这么叫你吗?你还好吗?伤口是不是痛得厉害?”
森本淳还是没有说话。
天院朔也轻轻皱起眉头,又反应过来迅速将脸上担忧的情绪掩盖起来,他朝着眼前依然还是不说话的森本淳伸出手。
“可以让我仔细看看你受伤的手腕吗?”
天院朔也对着眼前的小男孩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你还认不认识我,我就是刚刚那个帮你捡排球的哥哥。”
“我听到你刚刚提到信介哥哥了哦,”天院朔也说道,“不瞒你说,信介哥也是我们男子排球社的前辈和队长。”
森本淳一惊,看着眼前比村头邻家小姐姐还要好看的大哥哥,终于鼓起勇气小声问出口:“哥哥你...认识信介哥吗?”
天院朔也朝他点点头。
“顺带一提,”天院朔也歪着头对他笑笑,“如果你来看过去年春高稻荷崎的县预选赛的话,我就是场上那个九号哦。”
‘我也想成为副攻手!’
看完比赛的森本淳相当兴奋,朝着小伙伴们还有信介哥宣布道。
‘哇,阿淳好厉害!’‘那我以后要成为主攻手,和阿淳一起进入稻荷崎,延续我们兵库县的荣誉!’‘我想成为二传手诶...’
而在同伴们叽叽喳喳的讨论声中,唯有北信介同样摸了摸森本淳的小寸头。
‘阿淳,为什么会想要成为副攻手呢?’
森本淳仰着脑袋,想起那两双在球网前竖起的手,想起他们是如何将对方一次又一次好不容易才组织起来的反击轻松击溃掉,想起他们又是如何在球网前用快速反击将对方的防守线一次又一次撕扯开。
森本淳想起伸出手在半空中击掌的稻荷崎九号和十号。
‘我想成为信介哥球队里,九号和十号那样的副攻手。’
森本淳尚且稚嫩的脸上,却呈现出了一种超越年龄的坚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