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魅惑,又如此柔弱。
不是等着让人采撷吗?
墨烬溟的喉结不自觉的滚动,半晌,才因为洛克白痛苦的申吟,勉强回过神来。
他的手不自觉的伸出,想要抚摸洛克白痛苦的烟眉,却又即使止住。
心中一个疑问顿生。
——这是墨白?
怎么可能?墨白那张脸,他可是见过,虽然是在三百多年前,以魔尊的身份。
墨烬溟用灵力轻轻拨开蓝隐惜,颤抖着伸出指尖,探在洛克白的手腕上,装模作样诊治了一番,然后一脸高深,“病的不严重,不过确很麻烦,需要我带回去,细心诊治。”
蓝隐惜听到墨烬溟想要将洛克白带走,张了张嘴,却没有阻止。
不过,他不想离开洛克白,于是道,“师尊肯定需要人照顾,我身为他唯一的徒儿,可以贴身侍奉他……”
“不必了。”此刻的墨烬溟,全身心都在洛克白身上。
任何男人接近洛克白,他都会受不了。
他冷嘲热讽的瞟了蓝隐惜一眼,“蓝隐惜,什么师徒?你先前不是已经和墨白断了师徒情分了吗?”
墨烬溟虽然当时不在,可是回来后,还是听闻了此事。
他冷漠的将呆愣的蓝隐惜推开,“你已经不是墨白的徒弟了,是你自己断绝的关系,不是吗?怎么,你先前说的那些话,现在倒不想认了?”
霎时间,一股后悔和撕裂的疼痛,充斥在蓝隐惜的心间。
他自然记得自己先前说的那些话。
只是,这些时日,他选择性遗忘那些记忆,下意识不去想,想要当那些事没有发生。
但是显然不可能,他能掩耳盗铃,装作没发生,却不能抹去别人的记忆……
蓝隐惜踉跄着后退了一步,深吸一口气,掩藏起泛红的眼尾,重新回到洛克白身边,语气冷然,“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我有资格在师尊身边照顾他。”
“你照顾墨白?以你那刚刚金丹期的修为吗?”墨烬溟说着,轻蔑的眯起幽深的黑眸,随便抬了一下手,便将蓝隐惜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墨烬溟嚣张得抱起洛克白,洛克白的身子,已经软得像一滩水了。
墨烬溟迷醉的嗅了嗅洛克白身上的体香,又忍不住咬了咬他那白皙柔软的耳垂,眼中写满了痴迷与欲望。
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蓝隐惜的眼睛。
他难言心中撕裂的疼痛,双眸瞬间猩红无比,怒吼道,“放开师尊!墨烬溟,你身为师尊的师尊,竟然敢对他做这种事?你枉为仙尊,不配受到修真界所有人的崇拜钦佩!”
墨烬溟丝毫不在意所谓修真界人的看法。
他的真实身份,乃是魔界魔尊,越陵仙尊不过是他伪装出来的身份。
墨烬溟冷冷一笑,直接抱着洛克白,飞出了地牢。
蓝隐惜惊怒恐慌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双脚却无法动弹。
他后悔了!
后悔与洛克白断绝师徒关系,后悔找来墨烬溟这样一匹饿狼,将洛克白这样一匹诱人可口的小羊,送到了他的嘴里。
……
墨烬溟将洛克白带回去,将他重新放在了那张软塌上。
看着被烈燚草折磨得不省人事,只会难受得哼哼的洛克白,他生平第一次,觉得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