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多数人是羡慕,都说李蘅命好,跟着刘雅箐能学到什么好?可偏偏摄政王不离不弃的。
李蘅被掳走这样的事情要是传出去,正是有些人求之不得的,只怕外面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祖母。”赵昱伸手替李蘅将被子往上拉了拉。间接地打断了李老夫人欲查看的动作。
李老夫人手在半空之中顿了顿,收了回去,心中愈发担忧。
赵昱将李蘅盖得这样严实,严实到她一眼就能看出不对劲。她很担心自己所担心的事情真的已经发生了。
“主子,于院正来了。”子雅步履匆匆,进来禀报。
于学斗背着药箱,气喘吁吁走进门来,见满屋子的人都看着他,也来不及喘口气,放下药箱,便去摸李蘅的脉门。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片刻后,于学斗松开了手,询问赵昱:“王爷,我可否查看一下李姑娘的伤?”
赵昱上前,将李蘅抱在怀中,给他看李蘅后脑处:“刀背,便落在这处。”
他指给于学斗瞧。
于学斗仔细查看了一番,摸着胡须道:“李姑娘应当没有大碍,睡一睡就能醒过来。我开一副方子,吃着养养神吧。”
“有劳了。”赵昱小心地放下李蘅,又细致地整理好被子。
于学斗开了方子,告辞去了。
赵昱道:“岳父,祖母,你们且先回去歇着吧,蘅儿这处有我。”
李忂正要说话,外面传来李传甲的声音。
“姐姐……”
李传甲说着话,跨进了屋子。
他如今已是大人模样,站着半分也不比父亲矮,只是尚且年少,没有乃父身姿魁梧。
他进门看到自家长辈,张口招呼:“祖母,爹,我姐姐是不是回来了?”
李老夫人指了指床上:“是回来了。”
“怎么昏睡着?”李传甲看了一眼,皱起眉头。
李老夫人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沈肆,我这就去找他算账!”
李传甲气坏了,丢下一句话,转身便往外冲。
沈肆这个阴险狡诈的家伙,平日里装得那么好,和他称兄道弟的,处处待他犹如亲兄弟。却不想,沈肆竟会掳走他姐姐!
沈肆就算待他再好,光这一件,也够他和沈肆绝交的了。
“传甲,爹和你一起去。”李忂怕儿子冲动吃亏,追了上去。
“李忂,你怎么也和孩子一样?”李老夫人口中这样说着,却又叮嘱:“你们当心些。”
沈肆做下这般事,李忂和李传甲作为李蘅的父亲和弟弟,自然该去找沈肆算账。
赵昱看看李传甲父子离去的方向,又看看床上的李蘅,眉头不禁皱起。
沈肆这寡廉鲜耻的卑鄙小人,对李蘅作出那样的事……
要说收拾沈肆,他接李蘅时就应该收拾了。此刻,李传甲父子去,他更应该去。
但他不见李蘅醒转,总不放心出门去。
“王爷,外面交给他们父子,你安心些,好生照顾蘅儿吧。”李老夫人看穿了他的心思,出言抚慰。
赵昱点点头:“好。”
一切都等李蘅醒了再说。
傍晚时分,斜阳似火,照在卧室的窗棂上,留下一片流光溢彩。
赵昱握着李蘅的手,怔怔望着她。
被子落下去了一点,露出她脖颈处的一点暧昧痕迹。
“唔……”
李蘅哼了一声,黛眉皱起,鸦青长睫轻轻颤了颤,睁开了黑曜石般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