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努力回忆昨天的事情。
晚上,郁浅烬开了直播。
他在郁浅烬开直播那刻就用小号登入了郁浅烬的直播间,一直在后台挂着,然后和郁浅烬双排,然后一起回房间。
——是的,宁厌从头到尾都知道郁浅烬开了摄像头。
不对。
这是前天的事情。
昨天晚上,哦对,昨天晚上大家出去聚餐了。
然后自己在季溪的撺掇下喝了不少洋酒,然后就没什么意识了。
就记得......自己贼他妈黏人,非要跟郁浅烬一起洗漱,还要跟他一起睡觉。
“......”
宁厌觉得自己真是个傻逼。
得亏郁浅烬脾气好,换个人早把自己丢出去了。
然后自己如愿以偿地上了郁浅烬的床,和他盖一个被子。
鼻尖萦绕着郁浅烬身上淡淡的香味,自己很快就睡着了。
那还行。
没干出更傻逼的事情。
噢,不过好像又做了那种梦,然后又ying了。
“......”
宁厌想给自己一拳。
——等、等等等等。
自己好像还......我靠,不是好像,自己他妈以为是在做梦,就去黏郁浅烬,想让郁浅烬用手帮自己解决。
但那并不是梦。
然后郁浅烬说要把自己丢出去。
宁厌:“......”
宁厌:“............”
他被喉咙里的蜂蜜水呛住了,剧烈咳嗽了起来。
完了。
完犊子了。
全他妈完了。
自己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傻逼!!
哥哥都大发慈悲让自己和他睡觉了,自己还搁那儿动手动脚得寸进尺。
宁厌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他真的开始思考打开窗户跳下去原地投胎的可行性了。
宁厌咳得撕心裂肺,觉得自己都他妈没脸再喝蜂蜜水了。
他冲进卫生间,用冷水冲了好久的脸,再抬起头时,还是看到了自己满脸的生无可恋。
不想活了。
真活不下去了。
宁厌觉得一会儿下楼,直接就能收到郁浅烬自费违约金的终止合同了。
然后下一个打野来,盯上自己的房间,让自己赶紧收拾铺盖滚蛋。
“......”
绝望。
太绝望了。
这辈子就这样吧。下辈子再做郁浅烬的狗,记得要绝育。
宁厌在房间里磨磨蹭蹭了好久,还是没等到郁浅烬的回来。
哥哥应该现在不想见到自己。
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宁厌长长叹了口气,把头埋进被子里,试图憋死自己无果后,还是慢吞吞挪下了楼。
简单吃了点东西,他走进训练室。
郁浅烬依旧不在,其他所有人正围在一个电脑前,包括纪一渝。
后者右手握着鼠标,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宁厌注视了他一会儿,开口:“这是......在抢春运的票吗?”
“?”
纪一渝:“你没看群吗,中午十二点官方发春季赛赛程,还有两分钟。”
宁厌:“!”
他醒来后光顾着生无可恋去了,还真没看群。
满脑子的胡思乱想被短暂抛开,宁厌蹬蹬蹬几步也凑了过来。
然而他刚就位,训练室的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