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皇帝!”云渺足尖一踢,将这些书全部扫下床去,小脸红扑扑的躲进被子里。
自从住进了翠微宫,段桓就命人源源不断送来这些东西。
起先云渺还不屑一顾,要么撕烂要么就用来叠纸飞机。
然而后来实在是无聊,便在夜里偷偷翻开看,越看越心惊。耳垂红的像鸽子血,抱着被子满床打滚欲哭不哭。
他才知道,知道大文朝南风盛行。
而且那种事情不能随便同人做,要和喜欢的人甚至是夫妻才行。
可是……可是段霖为什么要对他那样?呜呜,害得他教坏齐忱,还告诉人家这是在治病。
不过还好,他们只是碰了碰嘴巴和腿,要那样子……才是真的呢。
云渺一看到这些讨人厌的书,就想起他羞得睡不着的那几晚。
恼怒中踢下床还不算,还赤着脚亲自去踩那些书页,最后一下踹飞到远远儿的。
图册正好飞到段桓脚边。
他只是随便掠了一眼,便跨过门槛来到云渺身边,微微躬身仿佛老师考教不听话的学生,温声道:“这些天看了多少?”
“一本都没有看!把你的破书都拿走!”云渺正在气头上,好不容易见着段桓,上去便连咬带打。
“阿菟理应多看些,才不会叫人随随便便骗去。”段桓一身打扮仿佛刚刚下朝的模样,他递上手中一个小匣子给云渺,缓缓道:“先别急着闹,瞧瞧这是何物?你若是说对了用法,朕任何要求都应你。”
“狗皇帝……才不要信你。”
“可阿菟现在只能信我。”
云渺很是粗暴地直接将匣子朝地上一砸,里头便掉出个东西。
仿佛在做游戏般,云渺将那东西扔一回,段桓便耐着性子给他捡回来一回,最后终于哄得人拿在手里细细翻看。
这是个空心小银珠,比起蚕豆大不了多少,细瞧外头还覆着层莹润水光。摇一摇里面还有铃铛作响,很精巧的小玩意儿。
段桓送过来的那些书,云渺只是囫囵吞枣翻了一点点,随后便丢开手去,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
因此如今将这物拿在手里,压根儿不明白是作何用处。只一副小学渣恼羞成怒的模样,抬起胳膊就要丢掉。
段桓这次伸手拦下了,神色温和看向云渺,像个一心教化胡闹学子的包容师长般。声音清润,语气还带些诱哄道:
“此物名为勉铃,是滇中那边一个官员奉上京的。朕起先并未在意,如今细想来却是有趣。”
“有什么趣儿?一个破铃铛!”云渺不服气地瞪回去。
黄豆大的小破玩意儿,戴不能戴,拿在手里一会儿就丢了,能干什么?
“阿菟别急,这是闺阁密用之物,不可多得。”段桓身上还穿着朝服,整个人威严凛然不可犯,瞧着清逸疏冷,此刻却嘴角翘起一抹淡淡笑意,“朕会慢慢教你。”
段桓半强制性地握住云渺手腕,将那勉铃放在对方手心缓缓握住。
不一会儿,云渺便觉着银铃自己旋动起来,震得他手心又麻又痒。
“拿开!”云渺脸颊浮上层红晕,他怕痒的很,可手心里那勉铃却不住发出微小震颤。
“阿菟仔细听。”段桓轻笑,话里有话道:“听说只需用往日三分力,便可使其辗转晃动如蝉鸣轻响。”
云渺一头雾水,鬓边已经被汗水濡湿。
用什么力?
是要他的手再握紧一点吗?
正要询问时,外头有人低着头进来通报道:“圣上,太后在寿康宫要见您,长公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