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让他总是折腾我们!”忍足谦也提起装着蔬菜汁的桶往酒葫芦里使劲倒。
越前帮他扶着酒葫芦,脸上是跟忍足如出一辙的坏笑,“去死吧!三船教练!!”
过了一会,两个人终于用酒和蔬菜汁灌满了整个酒葫芦,为了防止三船教练发现异样(毕竟没喝过酒的少年也不确定蔬菜汁和酒混在一起味道会不会变的很奇怪),两个人还合力摇晃了酒葫芦,让里面的酒和蔬菜汁充分混合。
做完这项大工程之后,两个人俱是满头大汗。
“呼——累死了!总算弄完了。”忍足一手叉着腰一手擦着脑门上的汗,“临,我们走吧?”
可是忍足的话并没有人回应。两个人往门口方向看去,哪里还有临的人影呢?
“说起来,临呢?”
越前摇了摇头,回忆道:“好像从我们开始倒酒以后就没听见过他的声音了。”
忍足谦也挠了挠头,“他到底会去哪呢?”
“我们不如先担心一下我们怎么从酒吧休息室出去吧?”
忍足谦也指了指地上的红外线目镜:“临应该是有事稍微离开了一会,——你看,他都把目镜丢过来了!我们肯定可以从这里离开的。”
而被忍足谦也和越前惦记的临此刻却碰上了一点难题。
不,准确来说,是很大的难题。
他被柳抓包了。
“临不打算跟我解释一下吗?”柳虽然是笑着的,但临总感觉柳的笑都是冷的。
他打了个哆嗦。
柳皱了皱眉头,还是没能狠的下心。这毕竟是他的队友,也是从国一刚入学就朝夕相处的朋友。
“你先披着这件外套。”柳把搭在臂弯的衣服递给临。
他今晚也是心血来潮才想出来走走的,又因为考虑到外面正在下雨所以带了件外套。谁能想到,带的外套他没用上,反而给了一个最不可能出现在U17训练营的人。
柳想起刚刚的那一幕,忍不住攥紧了手里的伞。
他本是因为今晚突如起来的这场雨睡不着,心烦意乱想出来走走。虽然从毛利前辈那里得知大家并不是真的被淘汰,只是被送去了另一个地方训练。
但是柳还是会担心。
尤其是担心切原。纵观被淘汰的几个队友,临一直很稳重,虽然有时候促狭了一点,爱捉弄人了一点,但是大事上还是靠得住的。柳生就更不用说了,虽然有点洁癖,有点怕鬼,但是能当上立海大学生会主席的人能力自然不会差。桑原虽然在正选中并不起眼,在别人眼里可能是往往是作为“丸井的搭档”这样的存在的一个人出现的,但是部内的和谐轻松的氛围也是离不了好脾气的桑原的。
这几个队友柳都很放心,只有一个切原让他一直提心吊胆的。切原从入部开始就是他负责带着的,相处时间久了柳不仅没有放心,反而更得时刻担心切原。担心他的身体状况,担心他的网球发展,担心他的心理健康,担心他会不会迷路。
如果能够重新选择一次,他肯定不会答应跟乾组一组,而是会选择跟赤也在一组,然后让赤也留在训练营,他去接受特别训练。
只不过,没有重新选择一次的机会了。
柳叹了口气。雨天让人心烦意乱的指数是百分之八十五点□□。
就在他撑着伞闲逛的时候,他突然注意到了餐厅那边有些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