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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动作很轻很柔很慢,像是被放慢的电影片段。

“宝贝,你哭什么?”

祈洛把人轻轻圈在怀里,将最温暖,最有力的怀抱送过去。

沈奕蜷在他的怀里,肩膀止不住似的一阵一阵颤栗。

“我今天看到我妈妈了。”

“嗯。”

“她现在也是别人的妈妈,她好像不要我了。”

祈洛吻去他眼角的泪珠,“她不要我要。”

沈奕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喜欢现在的孩子,会叫他‘景宝’,还带去游乐园玩。可是她都没叫过我宝贝,去游乐园也让别人陪我,每次都说很忙……我现在知道了,她不是忙,她只是没那么喜欢我……所以才跟别的叔叔生孩子……很久以前她就说过,不想当我的妈妈……我听到了,但是装作不知道,继续对她好……”

他浑身发着抖,声音里裹挟着浓稠的哭腔,每句话都像是刀子向心窝里捅出来的一样。刀子拔出来时,哪次不是血淋淋的?!

沈奕像是一只刺猬,裸露在外面的被毛是坚硬的,带刺的,但藏在内里的,却是脆弱的软肉,哪怕就是一根小针都能划开带血的伤口。

能想象到,他这么多年,独自坚强乐观,却偷偷给自己舔舐伤口,自我安慰的可怜场景。

祈洛把手盖在他的手背上,一指一指掰开手指,同他十指紧扣。

“我以后加倍对你好,不哭了。”

沈奕‘嗯’了一声,声音软软地说:“亲亲。”

唇瓣贴在一起,祈洛还尝了些咸湿的味道。

亲了一小会儿,沈奕便在怀里挣着要分开。

“怎么了?”

“堵住了,不能呼吸。”听着有点郁闷又十分委屈。

沈奕挪到床头,摸到一包抽纸,呼啦哗啦扯了好几张出来之后。

认真地开始喷鼻涕。

哭太久,鼻涕水都把鼻子给堵住了,所以才说不能呼吸。

屋子里响起低低的笑。

沈奕又羞又恼,把手里的纸巾揉成一团,全给丢过去,“不准笑。再笑滚出去。”

“这是我家,我滚出去?!你讲不讲道理?!”

“不讲!”某人理不直气也壮。低头又自顾自地擤了次鼻涕。

祈洛从床尾挪到床头,捏了捏他通红的鼻子,“能呼吸了没?”

“嗯。”

下一秒,先前被打断的吻又重新开始,他们互相拥抱,互相从对方身上攫取温暖和力量。

这次亲了许久,除开腹下某处起了反骨之心外,沈奕的身体都软了不少,只得绵绵地趴在祈洛的怀里。

祈洛低头咬住他耳垂上的软肉,声音里是尚未饕足的低沉暗哑,“书包里装了那么多小玩具,给谁的?”

刚才实在是太伤心,沈奕一时放下戒备,书包就大刺啦啦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沈奕红着脸嘿嘿了两声,听着还挺娇俏,“我说是给你买的,你会用吗?”

“小坏蛋,脑瓜子里成天就装着这些东西?!”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适度涩涩,可以延年益寿,对身体好!”

“谁说的?”

“当然是我说的!”

“那大师指导一下,什么叫适度?”

沈奕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抱了起来。

祈洛径直将他抱到了客厅沙发上。

拉开书包的拉链,随意一抖擞,里面的小玩具就哗啦啦地全倒了出来。凌乱地躺在地毯上。

沈奕瞟了一眼,顿时觉得心虚又害臊极了。

“先用哪个?”

沈奕努努嘴,小声开口:“这是岛国进口,质量杠杠好,专门用来……用来给TOP用的小玩具,不是给我用的。”

“那就是专门给我买的?!”

沈奕仰起头,脸红得跟着西红柿一样,嘻嘻笑了笑。

神采又恢复了以往的机灵。

“每一个都好贵的,你用用嘛。”沈奕试图用撒娇哄骗祈洛上道。

“我没用过,你先教教我。”祈洛从里面挑了个根出来,“示范一下怎么样?”

“你是攻,我不是,用不了哒。”沈奕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