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危山11
闻人听雪的手按在羽重雪的肩膀上,羽重雪紧握的拳头这才缓缓松开。
眼角的余光看到那个三角眼的中年妇人正沿着墙角往外溜,闻人听雪抬脚踢起一枚石子,狠狠打在那妇人的膝盖上
三角眼的妇人双腿一软,跌倒在地上打起滚来。
那个会些内功的汉子已经被打怕了,满脸是血,跪在地上不断磕头,哆哆嗦嗦地说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两位少侠饶命...两位少侠饶命啊!”
羽重雪面色阴冷,轻蔑一笑。
闻人听雪正想问星月神教的事情,没想到那间被木板封死的杂物间又响起了锁链互相撞击的声音,还有东西不断往墙上撞,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闻人听雪和羽重雪对视一眼,察觉出这杂物间里有古怪,闻人听雪手持细雪剑,一剑劈开了封死窗户的木板。
剑气锋锐无比,木板应声而断,一股扑鼻的恶臭突然从里面传出,熏的人睁不开眼睛。
闻人听雪捂住鼻子,朝里面望去,只是一眼,就让她遍体生寒,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刚刚询问她问那村民这里有什么,那村民说这里养着几头猪。
可是这里哪有什么猪,里面都是一个个衣不遮体的女子!
杂物间极其阴暗,里面摆着一张张简陋的铁床,上面铺着发黑的被褥,这些女人面色呆滞地坐在铁床上,大多都是身怀有孕,腹部隆起着,被铁链拴在铁床的架子上。
里面的女子大多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窗子旁的是一位年轻的女子,脖子和手脚都被铁链拴住,大张着嘴竭力嘶吼着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又有一个稍微年长的女人疯狂地朝着闻人听雪嘶吼,她张着嘴,嘴巴里空洞洞的,没有牙齿,也没有舌头。
羽重雪看到这一幕,也是血液倒流,全身冰冷,声音微微发抖:“这、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女人?”
闻人听雪握剑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她深吸一口气,挥剑砍向拴着年轻女子手脚的铁链。
几声脆响,铁链断裂,那个年轻的女子从窗子里伸出手,死死地抓住了闻人听雪的衣袖。
她无声地嘶吼着,五官的因此扭曲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闻人听雪通过她的口型,发现她说的是:“逃,快逃,逃得远远的。”
闻人听雪心中一震,眼眶蓦地发酸,心中更是酸涩难言。
她紧紧握着细雪,努力让颤抖的声音听起来沉稳可靠,对这名年轻的女子说道:“不要怕,我是一名剑客,剑法很好。”
年轻的女子一愣,这才看见小院中横七竖八的尸体,她的神志似乎有些不太清楚,发呆了好久,才猛地抱住了自己的头,拼命摇晃起来,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羽重雪喃喃说道:“师姐,刚刚我们两个人在外面闲逛,见到不少被木板封死的窗户,难道那些屋子里都是......”
他已经有些不忍心再说下去了,猛地转过身走到那汉子面前,一脚踩断他的五指。
那个汉子又惨烈嚎叫起来,羽重雪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怒声说道:“屋子里的女人是怎么回事!敢说一句假话,我就把你全身的骨头折断!”
那汉子的都快被吓死了,顶着一脸的血,胡乱抹了抹,跪在地上说道:“这妇女是他们从别处掳来的,生出的小孩会卖给星月神教,星月神教每个月都会来一次,用银子和粮食换小孩。”
他涕泪横流:“我与我家夫人也是被掳来的,进了这魔窟里,这些事情都是他们逼我做啊!”
这中年男人话里话外都在撇清关系,也许他说的也有几分真话,但他最后还是沦为了这些人的伥鬼。
这个地方隐蔽,又与世隔绝,是再好不过的地方了,却被用来做这种阴暗的勾当,若不是两人落入悬崖走到这里,又怎能发现这个如炼狱一般的所在。
闻人听雪看向那个农夫,冷冷说道:“知道出去的路么?”
那人忙不迭地说道:“知道知道,小人愿给两位少侠引路,只求两位少侠饶命。”
扒着窗口的那个女子却猛地拍打着窗户,闻人听雪转过头看她,女子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指了指那个没了舌头和牙齿的女子,又神色激动地指着那个男子。
闻人听雪问道:“是这个男人毒哑了你,又拔那个女子的牙齿和舌头?”
年轻女子拼命点头,那男人哭爹喊娘地骂道:“是那个臭娘们咬我,又咒我不得好死,我这才拔了她的舌头和牙齿啊,都是她的错!”
羽重雪皱眉,狠狠一脚过去,踹断了男人的左腿,这男人又开始在地上打滚惨叫。
那女子眼中淌下一行泪,朝着闻人听雪拼命点头,又开始比划了一个走路的手势。
闻人听雪说道:“你是说你认得路,能带我们走出这里?”
女子神色激动,又开始拼命点头。
闻人听雪转头看向神色惊恐的男人,冷冷说道:“既然如此,他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都不用她挥出细雪剑,羽重雪又是一脚踹过去,将那个男人踹飞三米多远,狠狠撞在小院的石墙上,又从石墙上滑落下来,拖出一道粗|长的血痕。
那三角眼妇人也被羽重雪一并解决了。
屋子里共用铁链锁住了十二个女人,闻人听雪走进屋子里,屋子里又闷又潮,这些女子也被折磨的不成人样,闻人听雪挥剑斩断铁链。
这些女人蜷缩在床上,看着断掉的锁链,神色惊恐又不安,瑟缩在床角看着她。
她回到正屋里,去屋子里找出了一堆衣物,沉默地分给这些衣不蔽体的女子,这些女子拿到衣服后,神色终于带上了一丝感激,迫不及待地穿了起来。
先前那个年轻的姑娘穿好衣裳,走到闻人听雪身边跪下,不断给她磕头,闻人听雪心里难受极了,连忙弯下腰把她扶起来。
这女子拿了一根树枝,沾着地上的血,在地上写下了自
己的名字:“田小莲。”
闻人听雪柔声说道:“田姑娘,你不要怕,我们会救你出去的。”
田小莲继续在地上写道:“家住独危道田家村。”
闻人听雪和羽重雪来三危山的路上自然是路过独危道的,一行人还曾在田家村附近歇息了一夜。
“其他的女子也是从田家村掳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