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飞速跑回第三层甲板的宿舍,今天是物?资补给日,尤舒被安排去接收物?资了?,竹响倒是轻松,她看管是的潜水设备、救生工具等,这些东西不需要补充,每到补给日,她基本都在休息。
“竹响,竹响,我?弟弟来了?!”她冲进去,摇着还躺在上铺的竹响。
竹响玩着平板,头戴包耳式耳机,放着嚣张的重金属音乐,被连煋摇晃胳膊了?,她摘下耳机,嗓门很大,“你刚说什么?”
“我?弟弟来了?!”
“你还有弟弟呢,在哪儿呢?”
连煋:“在上面的甲板,他?来找到我?,说是我?弟弟,我?也不认识他?,他?这么突然出现,搞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你自己的弟弟你还不认识啊。”竹响顺着床梯下来,又一拍脑袋,“哦,忘了?,你失忆了?。”
“对呀,我?什么都不记得?,突然冒出来这个人,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还是假。”
竹响弯腰穿鞋,“和?你长得?像不,看面相应该能看出来吧。”
连煋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不像,一点儿也不像。”
“走,我?也去看看。”
两人再次来到第九层甲板,连煋远远指着连烬,“就那个,他?刚和?我?说他?是我?弟弟,找了?我?三年?了?,你觉得?我?和?他?是姐弟不?”
“我?先去看看他?的脸。”
竹响做事不拘小节,也没先行打招呼,就直愣愣凑到连烬面前,以一种看热闹的态度审视他?的五官。连烬被她看得?不自在,碍于这人是和?他?姐一起来的,也不好得?摆脸色。
竹响看完了?连烬,又扭头看连煋的脸,“长得?各有特色,不像是姐弟啊。”
连烬目光转向连煋,语气装得?怯生,“姐,她是?”
连煋上前一步,和?竹响并肩站立,“这是竹响,我?的好朋友。”
连烬点头,朝竹响伸出手,礼貌道:“你好,我?是连烬。”
竹响也没和?他?握手,继续和?连煋咬耳朵,“你这事儿真难办,反正我?是看不出来你们有哪里像的。先不要轻信,等回国了?,去做个DNA检测再说吧,你现在这情况,万事留个心?眼儿比较好。”
连煋也是这么想,对于过往的事情,她也迫切地想知道。
但更倾向于回国后去医院,把脑子给治好,自己慢慢想起来,而不是由别人来告诉她,她的过往是什么样的。
她现在脑子就是一片白纸,别人怎么说她怎么信,铁定是不行。
万一这个人今天说,她以前欠了?他?五百万,明天那个人说她以前欠了?他?一千万,那这钱,她是还,还是不还?这账是真还是假,还有待商榷呢。
商曜嘴里两人甜蜜的恋爱史?,她也是左耳进右耳出,稍微信一点儿,也不能全?信。
过往是如何,得?自己去摸索,不能由别人牵着鼻子走。
连煋带着连烬坐在船尾的甲板上,大致问了?些家里的事情。
连烬谎称,他?们爸妈都是海员,这段时间也出海了?,海上没信号,他?这几天也联系不上人。
连烬还说了?些她基本的历程,在哪儿读书,上的什么大学,什么时候开始出海。
连煋没太在意,这些事情商曜也零零散散告诉过她,她比正常人早上两年?学,十六岁就上了?江州市本地的海事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