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蕾自己想听,听完又忸忸怩怩:“好?了,可以?了。”她飘飘然道,“我哪有这么好?。”
“那倒是?,谁叫我情人?眼里西施,”冷千山招了她两句,又道,“等?拍完这部戏,我们就结婚,我不打算再拍戏了,你要是?想做这一行,我来当?你的后勤。”
丛蕾一怔,没想到?他都安排好?了:“可你这么有天赋……不觉得可惜么?”
“本来拍电影就只是?一个消遣,现在你回来了,我的一切规划都会以?你为出发?点。”冷千山对她一直怀有愧疚,“再说我淡出观众的视野,对你来说也是?件好?事,要是?我名气没这么大,你也不用受这些鸟气。你也不想自己的名字以?后总和我绑在一起?吧。”
虽然他很乐意,但看得出丛蕾并不想每次登上新?闻,都以?他挂件的形式存在。她要闯,要证明自己,冷千山很愿意助她一臂之力。见?他为自己考虑得周全,丛蕾反而有种祸国妖妃的感觉,玩票玩成影帝,也是?独此一家了,要是?这些话被粉丝们听见?,怕是?恨不得杀了她祭天。
丛蕾不敢当?这个罪魁祸首,奈何任她再劝,冷千山也没有松口,只道如果有特别好?的本子再说。他们回到?床上,本来都要睡了,不知怎的亲着?亲着?又滚到?一起?,顾及明天要拍戏,这一次冷千山做得柔风细雨,小心地不在她身上留下印子,丛蕾如同置身于一叶荡漾的小舟,舒服又倦怠,竟是?含着?他就这样睡了过去。
*
邹海阳成了孟宜安的清心丸。
每当?燥气卷袭了她,一走进这间屋子,闻到?他的气味,体?温就能降下好?几个度,让她得以?片刻的安宁。
这是?她的丈夫,他们曾在至亲前许下诺言,无论贫穷还是?富贵,无论疾病还是?健康,都要长相?厮守,不离不弃。
孟宜安低声?念着?这段话:“海阳,你能听见?吗?”她抚过他的脸,“你知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个人?在等?你?”
邹海阳的平和带着?亘古不变的意味。
孟宜安早已习惯了他的亘古,她恻然枕着?他的臂弯,目光一瞥,却发?现邹海阳的无名指动了动。
最?初孟宜安以?为这是?肌肉的条件反射,可邹海阳指节跳动的频率不同寻常,她的眼球缓慢地向上移动,只见?邹海阳眼皮抖得厉害,像是?极力想要睁开,孟宜安不可置信地唤道:“海阳?”
她扑到?他面前,奋力推他:“海阳!”
他的眼皮终于透出了一丝亮光,孟宜安死死地抱住他,又哭又笑,邹海阳望着?她欣喜欲狂的模样,瞳仁如荒山里的黑色洞穴,藏着?虫蚁的腐尸,他揽着?她,缓缓露出一个笑,嘴角裂至耳根,肉翻血溢,孟宜安抬头一看,当?即大骇,原来那眉眼不知何时换成了施戚,狰狞地朝她靠来:“宜安。”
“宜安。”
一个声?音陡然响起?。
孟宜安猛地睁大眼,施戚的脸正在她面前。
孟宜安心神俱震,忘了自己还在椅上,急剧地往后退,椅背带着?人?随之仰倒,施戚赶紧扶住她:“当?心!”
他接着?叫了好?几声?,孟宜安也不曾回应,她魂不守舍地望向邹海阳,他依然沉睡着?,没有任何清醒的迹象。
孟宜安一时神志混乱:“七哥……”
施戚担忧地问:“宜安,是?不是?最?近没休息好??怎么坐着?都睡着?了。”他俯低身子,轻碰她红肿的左额,“这又是?在哪儿弄的?”
梦中景象历历在目,孟宜安心绪未平,喃道:“昨天起?夜,撞到?门框了。”
“多大的人?了,还这么糊涂。”他责怪道,“疼不疼?”
“不疼……”
然而施戚把她当?成了一个需要呵护的小朋友,非要给她涂药,涂完还吹了吹她的额头:“呼一呼,明天就会好?起?来。”
他像一名不速之客,携着?满身红尘,闯进孟宜安的绮思之中,她以?为等?到?白日?降临,他就会烟消云散,未曾想就此扎了根。当?施戚的指尖揉着?她的皮肤,他的温度成了她的养分,她是?雨后疯长的春笋,渗出滚滚雨露。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送完暂不送了,我决定从明天开始打鸡血。我要完结,我要奋斗!
【这么多营养液,友友们也太给面子了……鄙人不禁有些飘飘然,甚至有了化身老黄牛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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