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还好说,陆上各处皆是关卡,说不定到处盘查,到那时他便会变得很被动。
可前头若真有水匪只怕也难路过。
虽不愿也只能铤而走险。
“老子的运竟背到这种程度?”连赵林宗这般心性也不禁感慨一句。
有人欢喜自是有人愁。
到了长亭码头,商船靠岸,吐的七荤八素的魏锦心脚踏地面才稍稍好起来。
一直由许录源护着,秦葶便跟在他们二人身后。
赵林宗大步从船板上下来,赶在秦葶身侧,“这是长亭县,地处繁华,不如我带你去玩玩如何?”
自打第一次见,赵林宗便游走于青楼附近,瞧他做派也知这是个浪荡公子,秦葶连看他一眼的想法都没有,目视前方,冰冷的说了句:“多谢,不必了。”
“待回了蜀州,我便赏你一座大宅如何?”从前他倒没细看秦葶的模样,这两日整天碰面,反而觉着秦葶连素面都这般好看,何呈奕动心也难怪。
“赵公子,”秦葶终忍不住,扭头过来同他道,“我对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我也不会对任何人说你的行踪。什么银钱珠宝我都不要,你且将我放了吧,好吗?”
正脸比侧脸看起来还要动人几分,一双杏眼清澈见底,眉梢带着淡淡的愁绪,连赵林宗也忍不住定睛多看了两眼,“谁说你没有利用价值,你这个人就挺值钱的。”
“可惜啊......真是可惜......”他目光朝前,下巴微仰,而后凑到秦葶面前小声道,“可惜你曾做过何呈奕的女人,我不大喜欢残花败柳。”
这四个字似一柄尖刺,扎在秦葶的心口上,她不由攥紧裙侧,脸色泛白。
从前受过的委屈不少,可被人这般羞辱还是头一次。
气冲头顶,甚至都忘了思考为何她跟了何呈奕的事他能这般清楚。
一路无言。
几人寻了一间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客栈暂时落脚。
一到了客栈赵林宗人便不见了,除了许录源与魏锦心,其余六七个皆是赵林宗身边的精卫。
他们将秦葶看得严实,就算赵林宗不在,她想跑也跑不出去。
与许录源魏锦心在一楼饭堂围坐一桌,三个人各点了点肉面与几道小菜。
魏锦心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一早起肚的肚子里没东西,这会儿肚子空空如也,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
牛肉面一上,许录源先将自己碗中的牛肉都夹到了魏锦心碗中,而后才大口大口的吃起面来。
三人饭上无言,魏锦心一抬手,连话都不必讲,许录源就似她肚子里的蛔虫般将热茶端到她的面前。
这般默契很是难得。
“秦葶,”魏锦心稍吃了一些,好歹有了些说话的力气,抬起脸来扫了旁桌那几双眼睛,这才同对面秦葶说话,“秦葶,看来你在路上是走不了了,得同我们一起去蜀州。”
说话间,秦葶瞧见她唇畔有颗芝麻粒,才想着提醒便瞧见许录源先一步抬手将其蹭掉。
听她这么说,秦葶苦笑一声,实则去哪里都无所谓,但是只怕赵林宗没安好心。
还未等她说话,便听许录源小声道:“心儿,这两日你好生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