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不算太客气, 但好歹是官差,秦葶倒也没觉着有怯意,老老实实来到跟前。
那捕头再次上下打量秦葶一遍,“先跟我们回衙门一趟, 毕竟这尸身旁除了你没旁人。”
见这探究的眼神和拭探的语气, 显然将秦葶当成了嫌疑人。
秦葶才想辩解,可这几个急性子显然什么也不肯听她讲。
无奈, 也只得随着他们同去, 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歪。
好歹算是入了南州城,倒没想着是以这种方式, 一路上她被这几个人围在中间, 生怕她跑了似的, 任谁看了都以为她不是什么好人。
一路来到南州府衙,二话不说先将她丢到牢里,美名其曰是等着审问。
包袱被人收了去,只身一人入了牢中,这里倒也干净,应不是关押犯人之所。
秦葶无奈坐在椅上,望着紧锁的牢门,眼中渐渐适应了黑暗,长叹一口气,将桌上的沉年旧灰吹的四散。
本以为南州是什么人杰地灵之所,倒不想竟也是这般,不分青红皂白便先将人关起来。
早知道她路过那辆马车里就应该视而不见,根本不该管这种闲事。
这下可好,若是那些人肯还她清白还好,若是不肯,再弄她去顶罪,非说她杀了人,那当真是跳入黄河也洗不清。
越是胡思乱想,便越发站不住坐也不是,秦葶焦虑的在牢中来回踱步。
好在不多时,便有官差过来,将门牢门打开,只听一阵锁链响声,而后便见他朝里面唤道:“出来!”
定了心神,秦葶大步迈出牢门,试问道:“是要放我出去吗?”
“不知道,跟着我走就是了。”那官差说道。
见问不出什么,秦葶只能随着一同行去。
出了这牢再穿过一个院子便是府衙正堂,堂正明光,除了堂前一位年轻官员之外再就是先前带她回来的那个年轻捕头。
“大人,就是她。”年轻捕头指了才来的秦葶说道。
“抬起头来,”那捕头又扬声道,“这是咱们南州府徐大人,大人问话,有什么说什么!”
秦葶这才抬眼,视线正与堂上居坐正中之人对上,那人看起来年纪不大,左不过二十三四岁的模样,面容清朗文秀,眉宇间透着一股正气与慈和,远看上去气质倒到冷长清有几分相似,着一身曲领大袖的朱色官服,年纪轻轻便坐上了知府,可见一斑。
姓徐的朱服官员亦先上下打量秦葶,这才问道:“你是长亭人氏?”
先前这些人将她带入府衙,先问了姓甚名谁,又问了哪里人氏,秦葶不想说是京城来的,只胡乱编了个长亭县。
“是。”秦葶点点头。
“你是几时发现马车里的女尸的?”他又问。
“约在两个时辰之前,我见前面停着辆马车,本来想过来问路,谁知道没人应声,才想走就看到一只手搭在外面,我觉着不对,就掀开车帘,接下来的事你们就都知道了。”
秦葶吐字清楚,一字一句朝他复述一回。
“你是说,你在发现那具女尸的时候旁边没有旁人?”
秦葶很肯定的摇头,“没有,一个人都没有。”
她暗自腹诽,若是有真便好了,便能有人帮她作证,也不用一入了南州城的门便被关起来。
堂上之人似瞧出她有些紧张,倒颇好心的宽慰道:“你别怕,方才仵作已经验过尸,那女子是死于哮喘病发,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