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问村民二郎是不是贵人。村民笑?了笑?,没有?否认。几人有?了思量。在他们看?来,嚣张跋扈之人都是突然?富起来的穷人,像二郎这样的反而深不可?测。
几人相视一眼,决定试一下。趁着二郎帮他们摘豆角时,那位年少的小公子一步跳到二郎背上,二郎身体习惯让他反手把人摔在瓜秧上。
幸好那个小公子早有?防备,倒下去的那一刻腰腹用力,没有?结结实实摔下去。
几位公子啧一声,似笑?非笑?地看?着二郎。
二郎翻个白眼:“我日日练剑。不信你可?以问他们。”
村民点头表示确实如此。接着又说二郎早晚领着村民练剑。二郎身手极好,别再故意逗他。几人听到这番话越发觉着二郎的做派同他们听说以及想?象中?的世家一样。
二郎提醒几人,离戌时关城门只剩半个时辰。
几人看?一下夕阳,顿时不敢再磨叽。
豆角、茄子、香瓜和苋菜等物装上车,每人给村民七个铜板。村民下意识看?二郎。二郎:“香瓜贵。加上竹筐,七文钱也比他们在城里?买便宜。”
几人一人买两筐,到家就被长辈数落一通。当他们家人知道一筐只要七个铜板,不是怀疑他们遇到傻子,就是怀疑这些瓜和菜有?毒。
那几位公子只能解释东西来自?清河村,他们找跟长安福满楼做生意的沈二郎买的,人家不稀罕这点东西。
那位十六七岁的公子不是旁人,是安阳县令的小儿?子。这位县令今年开春才到清河村,准备大展拳脚,长安县丞一过来,他顿时不敢有?大动作。
县令又数落儿?子小家子气?,连沈二郎的便宜都占。那位小公子娇宠长大,白了父亲一眼:“沈二郎在长安那么多年,您打个喷嚏人家都知道你想?干什么。在他跟前耍小聪明,只会适得其反。”
小公子此言有?理?。县令觉着为父的颜面扫地,改朝庖厨方向吼:“厨子呢?怎么还不做饭?”
厨子跑出来,小公子递给他一个西瓜:“先把西瓜切了。西瓜只能放几日。”
县令又问儿?子过几日还去不去。
“我可?以去,你不行。”
长安县丞来了又走?,二郎都没想?过告诉县令,县令还有?什么不明白,二郎不想?同他来往。县令担心投鼠忌器,也不敢贸然?登门:“我说的就是你。”
“再说。”二郎不跟他攀交情,都没问他姓什么叫什么,小公子也不好经常过去。
这么一会儿?,手脚麻利的厨子已经把瓜洗好切开。
红彤彤的西瓜上面仿佛有?一层糖霜,县令一家看?到口齿生津,小公子迫不及待先拿一块孝敬母亲,然?后再拿一块,咬一大口,咽下去就不禁感叹:“还是刚摘下来的瓜甜。”停顿一下,咽口口水,“沈二郎说放井水里?冰一个时辰更甜。明儿?那块试试。”
县令问儿?子可?不可?以叫全?县的人都在荒地里?种西瓜。
小公子点头:“沈公子看?起来是个慷慨仗义之人。我们摘菜和瓜的时候跟村里?人聊了几句,以前稻田养鱼也是他家最先搞的。”
县令夫人不赞同:“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县令眼神问他儿?子,此事怎么看?。
小公子:“母亲,沈公子早晚教村民练剑,过了三伏天又教村中?孩童读书,每人每月的束脩只是三斤稻谷。他还在乎这点钱?人家博闻强识,不种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