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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晚就挺无奈的,这家的木器做得并不精致,别说雕花了,有些边缘的毛糙都没有打磨好,自然也没什么设计。

她以前当一个清闲富二代的时候,像什么陶瓷、木雕都玩过,自付虽没有力气打造大型家具,但做一些精巧的木雕不会逊色。

可惜老板依旧拒绝,“你说的那些我知道,有钱人把玩的东西,但这里是卖不出去的,你要卖木雕得去一线大城市,还得用天然木头,人造木?咱市里的富豪更喜欢盘活的盆栽。”

虽然他语气不太好,却是把这里面的要点说明白了。

秦晚反应过来。

人造木刻的木雕是死物,相比起盛世太平才能讲究的艺术感,现在的人更追求活物。

她记得她渣爹就有一个别人送的木雕,是天然木刻的马,马是他的属相,这件礼物就送得很合他的心意,渣爹时不时拿出来盘一盘,还会拿刷子仔仔细细的刷着,现在回想那马身确实被盘得莹润光滑,活灵活现——不是形容这个雕刻大师水平有多高,而是随着渣爹不断盘它,就像是在赋予它一种灵气一种生机一样。

这又是与末世前不太一样的点。

就类似玉质的首饰,有一种说法是玉镯子越戴越亮,这何尝不是越戴越灵,越戴越活?

跟玉镯子一样,他们都坚定的认为这种灵气能养生,与人体相辅相成。

如果能养活自己,秦晚不会管这算不算封建迷信,但可惜,云山市并没有天然木头。

天然木很难种活,尤其是能做木雕的木头绝不是几年的速生木,在帝都那样的地方都很罕见。

她摇摇头,继续找下一家。

有一家卖红薯的铺子也是人来人往,老板一家几口忙着招呼客人、忙着打称、忙着收钱。

秦晚过去问。

负责收钱的老板娘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秦晚离开还听到她在说,“现在卖食物的铺子别提多俏了,自家的亲戚都要不过来,哪还要一个外人?”

连着问了几家,果然也是这类的想法。

这又不太一样:末世前大部分老板其实不太愿意要亲戚,轻不得、重不得、打不得、骂不得,不像陌生人你上班我给钱,干不了就滚,不必顾忌什么情分。现在嘛,大家都习惯了抱团。

因为抱团才能活得更久。

秦晚也没丧气,照旧扬起一张笑脸去问,没办法,要吃饭要生活。

突然,她看到了一家理发店。

心中一动——作为富二代,她一月要去好几次理发店打理发型,她会化妆会盘发,审美、设计方面提的建议被妆造师夸过,如果老板愿意让她当个学徒,她肯定能快速成长起来。

或许手上功夫还得练,可她能指点别人。

思及此,她立即往理发店走去,这时一个年轻姑娘忽然看了过来。

秦晚一愣,是王秋儿。

王秋儿也认出了他,几乎是立刻低下头去,避开她的视线。

她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