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哎,你下次能不能稍微看着点,”他抹了把脸,闻着满手的馊海鲜味,脸一阵扭曲,“你这是杀鬼还是杀人?搞得那么大动静,明个后勤部的部长又得踹了我们战斗部的大门了,上次那个脚印子还摆在那里!”
钟潋蹬着七厘米高的坡跟凉鞋嗒嗒嗒的走了过来,看着跟从水里捞出来没啥差别的齐君则,不厚道的嘲笑了两声:“布个锁鬼线都能湿成这样,要不是我出手早你就跟你身上的馊海鲜味没啥差别了。”
齐君则简直懒得理她,一看面前这人高的吓死人的鞋跟和短的吓死人的裙摆,一拍额头:“你又穿高跟鞋?上次奖金还没扣够?”
“这不是高跟鞋,坡跟的看到没有!”说完抬起一只脚晃了晃。
齐君则瞪大眼睛:“有什么差别?”
“差别大了好吗?”钟潋理了理头发,“战斗部十条规定不是说不能穿高跟?那我穿坡跟总没问题了吧。”
“行行行,那你怎么又穿裙子?穿个裤子会死人吗!”
钟潋豪放的掀起了裙摆:“这是裙裤,不是裙子!”
“这……这有差别?”齐君则简直要疯了。
“当然有,就跟你们男的穿四角裤还是三角裤还是丁字裤的区别一样,”钟潋目光向下移,“我记得你穿的应该是红色三角……”
“够了,”齐君则举手表示投降,“我们能不谈这个问题了吗?”
钟潋满意的笑了。
齐君则心中默念了好几遍好男不跟女斗报仇十年不晚,转过身又上了墙,把布了一半的锁鬼线捡了起来,拉直之后又掏出了根钉子,在身上找了块干的地方蹭了蹭水,缠好之后一脚踩进了墙。
散发着金色幽光的金线横穿小巷。
齐君则拍了拍手,从墙上跳了下来,顶着一身怪味只想快点回去洗个澡,钟潋嫌弃的拉住了他的衣领,压低了声音问道:“哎,老大呢,不是说一起出来了吗?”
“早走了!”齐君则翻了个白眼,朝着东边努了努嘴,“你又不是新人装什么嫩,老大每个月都会找个地方刻行字这都是传统了,刻个字还能多久,早就回去了。”
“我这不是好奇,红月之夜刻字这可是秘术,专门用来找……咳咳,你懂得,”钟潋露出了一个笑容,“东区分会成立那么久,老大那可是风雨无阻的坚持了好几年,你就不好奇他在找谁啊?”
“这种事情谁不好奇,战斗部内部的八卦写下来都能成一部小说了,”齐君则懒懒散散的往回走,“好奇有什么用,你要是能看得懂老大刻的那行字这八卦说不定还有点看头,不是说了吗,秘法寻人之术,所刻之字便是心中所念之人。”
夜空之中,黑色的大鸟低空盘旋,发出了常人听不到的特殊波动。
小巷中,钟潋和齐君则齐刷刷的抬头,看向了金色双眸的大鸟,均是一僵,然后又齐刷刷的收拾好东西手忙脚乱的往回奔去。
“驱个B级的水鬼花了三个小时!你们俩还想不想要年终奖了!十分钟内给我回来!不知道月末文件多得能砸死人啊!啊!”
在他们耳中,黑色的大鸟这样说着。
###
早上七点。
顾禾默躺在软绵绵的大床上,整个人仿佛要陷进柔软的被子中,阳光正好,睡意正浓,偏偏门外有人不识相的哐哐哐的砸门,他左翻翻右翻翻,硬是阻挡不了灌入耳中的噪声。最后低气压的顶着一头乱发起床开了门。
门刚打开一条小缝,穿着大红色衬衫抹满了发胶的秋七业挤了进来,一看到睡眼惺忪的顾禾默,长大了嘴巴,一脸难以置信:“亲爱的你怎么还在睡!你知道你有多少天没更新了嘛!坑里的读者都商量着要给你寄刀片了你知!不!知!道!”
顾禾默深吸了一口气,转头进了卧室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