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维克思考问题的角度既不是翡翠郡的敌人,也不是翡翠郡的军队本身,而是一个被招揽的、可能新加入的军团的首领。他要为自己部族的孩子们考虑,苏狄特人加入翡翠郡的军队以后,也有过他们同等的待遇吗?在战场上,他们是作为一支普通军队,还是有可能被当成炮灰?
要知道,苏狄特人之所以能齐心协力的组成雇佣兵军团,就是因为他们身为兽人,曾被当地的贵族作为炮灰推上战场,从战场上死里逃生以后,他们才做了组建雇佣兵军团的决定。
做好准备再上战场,总比懵懵懂懂被推到最前线强。
所以,对维克来说,归顺翡翠郡的领主是一个极为慎重的决定,一时半会儿是没法拿下主意的,他还要在翡翠郡停留一段时间,免得遭人欺骗,害了全族人。
但这不影响他与尤尔夫每天去“橡木桶大份饭”白吃烤肉卷饼,还带上了维尔卡斯。
“娇小”又“体弱”的维尔卡斯果然没能吃的下五张卷饼,让维克失望地连连摇头,并且拒绝给不成器的儿子付这份饭钱。
“我没钱了,”维尔卡斯理直气壮,“你们住的房子还是我付的房租。”
“你兜里有钱,”维克拍拍屁股往外走,“我都听见响声了,那必定是银币碰撞的动静,你老爹的耳朵在这上面比商人还敏锐。”
尤尔夫迅速闪到维尔卡斯身后,一手挡住维尔卡斯护住口袋的手臂,另一只手摸进去,果不其然掏出了两个叮铃作响的银币,还从另一个口袋里带出来一方叠好的手帕。
“我就说他有钱——这钱币我怎么没见过?”
“那是领主发的纪念币。”维尔卡斯急急地伸手,却不是去夺尤尔夫手里的钱币,而是那张清洗干净,整齐叠好的手帕。
尤尔夫却不放手,他眯了眯眼睛:“这是谁的手帕,怎么在你这?”
他带着坏笑把手帕展开,想在上面发现什么属于女儿家刺绣的花花草草之类的,却只看到了一张素净的、什么也没有的手帕。
维尔卡斯脸上一派镇定,耳朵却紧张地向两边折去,在头上并成了个“一”字。“这不是谁的,这就是我的。”
“你都用上手帕了?”维克两眼一黑,看不惯这个越来越“娇气”的小儿子。“当初真不应该放你自己到外面闯荡,染上这些……”维克不知道怎么形容,“古怪的习惯。”
尤尔夫一脸玩味地对着维尔卡斯挑了挑眉,维克粗心大意,他可不一样。一个苏狄特人很难隐藏住自己的情绪,诀窍就是看他的耳朵。
尤尔夫的母亲想辨认出哪个孩子惹了祸,就去找耳朵倒下的“光脑壳”。
这套理论也被尤尔夫领悟了。狼耳朵竖立起来是好奇和认真,抖动是紧张,倒伏是心虚和害怕,揍他准没错,低垂自然就是刚挨过揍。
所以维尔卡斯刚才必定是撒谎了。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年轻人自己的事情,作为长辈他就不随便戳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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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个人回家的路上,有户人家门口格外热闹,喜欢凑热闹的维克生怕又错过了什么类似“烤肉卷饼挑战”的活动。赶紧打听起来,原来是这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