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我不在你身边,会睡不好吗?”薄叙问。
桑枝张着嘴,没有辩解出什么,心脏却因他的这句话而陷进柔软。
之后算是变相承认般,问他:“你什么时候看到的?”
“回来的时候,没看到你,先看到了床上的枕头。”
“噢……”
“还没回答我,是不是我不在,会睡不好?”薄叙用鼻尖挑起桑枝的鼻尖,让她与自己保持着对视,最亲密距离的对视。
桑枝躲不过去,屈从内心,说道:“有一点。习惯身边有个人了。”
很快又强调:“就只是一点点,我是昨晚才这么做的,你别误会。”
“我误会什么?”
“误会——”
误会什么,桑枝也说不出来。
薄叙的眼光看得她浑身发烫,明明他只看着她的眼睛,但她却感觉他将她从头到尾,从外到里,全部都看了个遍。
“能有这么一点点,也很好。”
薄叙轻喃着,寻到桑枝的唇,细细吻过。
只要她有那么一点点的不习惯,他就觉得很足够。
这已经在说明,他在她的心里开始有了一点点位置。
他会贪心想要更多,会贪心想占据她整颗心,但是他不会那么急躁,只要她能慢慢喜欢上他就好。
几日的思念虽然没有宣之于口,但全部都在用行动表达。
他们吻得越来越热烈,越来越难舍难分。
薄叙的手牢牢圈住桑枝细瘦的腰身,再次将她抱起,一起走进淋浴间。
花洒打开。
温热的水流哗哗落下,冒着滚滚热气,氤氲成朦胧水雾。
他们在这片水雾中相拥,接吻。
桑枝的手臂抹过一层身体乳,和水流混在一块,留下滑腻的触感。
头顶的花洒虽然没有直接喷洒在她脸上,但她也已经是被热气蒸腾到睁不开眼。
勉强掀开眼皮,眼底盈着朦胧湿气,黏糊糊的。
什么都看不清。
只看到薄叙的脸,低敛的眸。
他捧着她的脸,在亲她。
简芮溪送的新婚礼物,不堪一扯。
细长吊带被扯断,整条裙子落在浴室地面,浸满了水。
意识逐渐模糊之际,桑枝还在想,质量真差。
下次一定要告诉简芮溪,这条裙子的质量实在太差。
……
桑枝最后筋疲力尽躺在床上,舒缓着身体四肢。
她想,下次还是在床上吧。
站着太累了。
弯腰也好累。
还是一动不动躺着最舒服,像是被伺候的。
薄叙从浴室出来,身上已经套上了干净的家居服,是他自己的。
桑枝送他的那套,他带去了京市,这次回来,他没带行李,就没带回来。
桑枝趴在枕头上,还泛着粉的脸颊陷在柔软的枕头里,侧着脸,望着往她这边走来的薄叙。
头发微湿,垂落额前的刘海细碎,半遮着漆黑冷然的眉眼。
桑枝的视线从他的脸滑落到他的手,发觉他手中拿着一样熟悉的东西。
身……身体乳?
薄叙坐到床边,将盖在桑枝后背的薄被掀开,身体乳的微凉被他的手心覆盖到她肩胛处。
桑枝微微一颤,仰起脖颈回头:“干什么?”
“说好的,帮你。”
薄叙神色淡定,像个极其守约的人,答应了的事就要办到。
桑枝的身体僵硬着,感觉到薄叙的手指抹开流动的身体乳,在她肩背游走。
触感和方向都太清晰,桑枝很不自然的把脸埋回到枕头里,声音闷闷出来:“明早八点我还要上班呢……”
非常明显的暗示。
薄叙轻轻扯唇,眼底有笑意,手指却没停,一路抹开身体乳,从肩背往下,到有两个漂亮腰窝的后腰和腰肢。
到他要继续掀开盖住腰部以下的薄被时,桑枝连忙伸手抓住被子,往上遮盖住自己全身。
“不抹了,快给我拿衣服。”
她刚才洗完澡出来都还没来得及穿衣服。
怪不得薄叙没有第一时间给她拿衣服,难道就是为了现在?要再来一次?
薄叙适时收手,眼里眉间都在笑,好像格外喜欢看桑枝慌乱紧张又逞强的模样。
也不知道先前是谁趁他洗澡的时候闯进去。
薄叙收好身体乳,起身去衣帽间重新给桑枝拿了件睡裙。
款式比今晚原来穿的那件稍微保守了一丢丢。
藏在被子里的桑枝小小探出一只手,接过来,又抬眸瞧着站在床边的薄叙,脸红别扭道:“不许看。”
她真的很喜欢在不该害羞的时候害羞。
薄叙顺从地慢慢转过身。
桑枝从床上坐起来,往身上套睡裙。
小别过后的新婚夫妇叙完旧了,她这时才想起来问:“你这次回来待多久?还要过去吗?”
薄叙背对着桑枝,低浅的声音传来:“后天的飞机,那边事情还没结束。”
“后天?”
“嗯,后天。”
桑枝望向薄叙的背影,都还没来得及为他回来而开心多久呢,他马上又要走。
出差真讨厌。
她的心情一下变差,蔫着声儿说:“真想把你绑起来。”
绑在家里。
哪里都去不了。
这样,他们就不会分开。
她也就不用那么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