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在外面,有音乐声,陈杨当时没放心上,后面想起郑绒是个omega,发信息道。
“别玩太晚。”
郑绒没回信息。
陈杨没再继续说,学生观念跟成年人不同,郑绒校外租房不就为自由,他说多烦人。
陈杨坐着看电视,顺便跟陆匀聊,陆匀在微信上说:“近来好吗?”
“还行,你呢?”
“一样。”陆匀头像上多了一个正在输入。
陈杨没再打字,因为有电话进来,陈杨只能先回:“我接个电话。”
闪送小哥打来,着急道:“您地址没错吧?我到郑先生家门口,按半天门铃,没人开门。”
还在外面玩?陈杨估计郑绒还没回家,让小哥把包裹存快递柜。
没多久,陈杨收到取件码,他转给郑绒。
郑绒没回信息。
上条信息不回罢了,这条信息是郑绒惦记的文件袋送达,他怎么无动于衷。陈杨打电话过去,半天无应答。
陈杨只觉不对劲,不到五分钟,再次拨去,这次电话接通,传来郑绒声音:“陈杨哥?”
他嗓音微哑,背景充斥着嘈杂的音乐声。
“我有点醉了。”
“你能来接我吗?”
陈杨无语,没留意郑绒话语之间停顿,就心急火燎赶赴目的地。
地址在三环边上一间酒吧,位置偏僻,陈杨驶进一条巷子,路边连个人都没有,陈杨觉得这地方安静得诡异。
跟前面小区大面积拆迁有关吧,一拆冷清,周边商铺都关门。
路灯昏黄,陈杨连续经过一排关门商铺,还没见到酒吧,再往前又不知通往何处,导航一直显示在无名路段。陈杨心里有丝不安,没再前行,准备调头,一道身影忽然冲到车前。
陈杨吓一跳,及时踩下刹车,定睛一看。
“郑绒!”陈杨连忙下车,疾步朝他奔去。
“你怎么回事,晚上跑这种地方干什么!”
话音落下,陈杨蓦地瞪大眼,神情惊愕,他看到郑绒左脸红肿,身上也脏兮兮,见到他郑绒眼里就滚出泪珠。
“陈杨哥……”
“谁打你了!”陈杨下意识问,却发现郑绒直勾勾觑向后方。陈杨这时才察觉身后有细微脚步声,有人在他身后,脑海闪过这个念头,却来不及有动作。
后颈袭来一阵刺痛,陈杨眼前一黑,哪怕极力保持理性,身体还是摇晃着倒在地上。
是谁?怎么回事?
意识消失前,陈杨看到男人扯起郑绒。
不知昏迷多久,陈杨醒来一片黑暗,抬手摸眼睛,陈杨发现手被反绑在身后。他后颈隐隐作痛,是麻药后遗症,足足半天,想起失去意识前的事,陈杨纷乱如麻,尝试坐起身。
为什么绑架他?
陈杨靠着墙,头痛得无法思考,他眯一会。再次睁眼,视线逐渐适应周遭黑暗环境,发现他在一个破房间。
五平方大,水泥地,空气中有股难闻霉味,外面一片寂静,没有汽车声响,以至有人走到门边陈杨都听到。
“你怎么把他抓来?”男人急切地问。
“机会正好,我不想再等。”另个男人说。
男人声线沉,像没感情波动机械,惟有提到机会有那么一丝起伏。
陈杨只觉耳熟,曾在哪听过这道声音,思索间外面传来门锁转动声,下一刻,门被推开。
作者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