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珩抬腿窜出去,又迅速端着一杯东西窜了回来,叽叽喳喳的:“快快,喝点奶!”
木渊眼前直冒重影,话都没听清,见到有瓶饮品端过来看也不看仰头灌了下去,浓厚的口感普一入口,旋转跳跃它不停歇的大脑像是被抽了一鞭子的陀螺,转出一片漩涡。
……这是烫的?!!!
……
“人有六名,冒坏水的有五个。”木渊安详地靠在景元身上,双手交握于胸前,死不瞑目,“还有一个——她是个白切黑。”
白珩端着那瓶差点扣到景元头上的热浮羊奶,单手敲了敲脑袋,露出不二家经典表情:“诶嘿!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啦!”
丹枫冷嗤:“不用管他,自作孽者不可活。”
白珩意味深长的笑笑:“那你还在他们回去前给人治好了脸……”
丹枫移开视线,掩饰般地喝着水。
毕竟之后…
…他也不是什么恶人嘛。()
“所以我说不要作死啊……”景元把他拖回房间,苦哈哈的叹气,往他嘴里塞冰块,“你到底是多想英年早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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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渊:“你不懂,景元。如果我不是这样的我,你能想象到这世界会变得如何苦逼么?不,你不能,你无法想象那只小龙人苦大仇深一意孤行的样子,就像我无法想象搞事多年的我惨遭滑铁卢,还是一滑再滑——但这一切都发生了,就像那该死的魔芋爽,即使许久不再发作,它也仍在那里,蛰伏着,痛苦着,诉说着我的失败——这太失败了,乐子人竟成乐子,我甚至没脸再去见阿哈,那家伙会嘲笑我的,绝对会。”
他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景元怀里,学着阿哈的语气棒读:“祂会说——啊!我亲爱的朋友为我们上演了一出情景喜剧!他充分表达出了乐子人终成乐子的宇宙真理!为这哲学的宇宙中增添一抹悲怆的喜剧效果,有请我们的悲悼伶人为其诵经超度——!”
“……”景元摸摸他的额头,语重心长道,“不是说少让你跟祂玩么?”
学的太像了,即使他从未见过常乐天君,也觉得这段话的哈味儿太浓了。
“你不懂,景元。”木渊再次道,“这是我被追赶上的一小步,还是我成为奉献自己逗乐大家的烛火的一大步?谁都不知道,就像谁都不知道一个垃圾桶有什么可喜爱的一样,也许有人会掀开整个城市的垃圾桶,为了探索全新的垃圾宇宙顶着路人微妙的目光毅然决然的钻进去,他会得到什么?会用那些收获换来一张限定超模五星金卡吗?还是被三体人薄纱的原始人?我不知道……”
木渊哽咽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景元沉默两秒,奋力把他的脸从怀里挖出来,扒拉着眼皮左看右看。
木渊看着那张大脸在眼前摇来晃去,停顿一下道:“你是在看我的眼睛中是否有新的宇宙么?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如果我们的世界是一款游戏,那么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我体内的细胞会不会也有自己的意识,自成社会?”
“我在看你有没有犯你口中的‘魔芋爽’。”景元单手捏住他的脸,对着嘟出金鱼嘴的脸笑吟吟道:“再说些不知所谓的话,小心我把你的嘴封上胶带。”
金鱼嘴动了动,含糊不清道:“介四家泡。”
景元笑道:“怎么会?这可够不上家暴的范畴,只是一点情侣间的玩笑、摩擦,你能理解我的意思么?”
他面无表情:“况且不管是地衡司还是云骑,他们都不会相信你的供词的,我知道你被所有人反杀后很难接受事实,迫切的想逮住谁迫害一下挽回自尊。但……你刚刚最好不是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了。”
木渊诡异的沉默了。
“……我妹有。”
“你有。”景元不暇思索,“你铺垫这么多,不就是想耍我?”
啧,这时候的心有灵犀就很不可爱了。
木渊挣开桎梏,咬碎嘴里的冰块,被冰的阿巴阿巴了片刻,才揉着腮帮子一骨碌爬起来,他正要说话,忽听外面有细碎的噼啪声。
木渊愣了愣,走过去打开通往温泉池的拉门,微微睁大了眼。
“景元——”他兴奋地转过头招呼,“快来看,是雨!”
常驻在四季如春的少风无雨主干区域,木渊上次感受到雨落……还是在上一次。
拉门外翠竹林立,细雨成线,池中荡起一片片涟漪。
景元眨了眨眼,将手揣入宽大的袖口,笑着踱步过去,靠在檐下一同仰头望雨。
木渊伸出手,雨滴打在掌心,他看着指尖和掌心的湿润,忽然一歪头:“我想起一件事哎。”
“什么?”
温热的身体凑近,相比起来有些过凉的柔软随之触碰到面颊,一触即分。
木渊笑眯眯道:“虽然早就确定关系了,但我好像还没有讲过,我喜欢你哎。”
……不知道宇宙中会不会有飞船捕捉到另一束炸开的脑电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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