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萧见琛被花酌枝整怕了,他眼疾手快捂住花酌枝的嘴,将声音给捂回去,凑近了哄道:“先别叫,先别叫……这就好了,这就好了。”
络子猛地颤动几下,渐渐趋于平稳。
云消雨歇,花酌枝枕在萧见琛胸膛上,餍足地眯起双眼,萧见琛拨了拨花酌枝汗湿的头发,在他额角印下一吻。
这回总算是没有丢人。
只要花酌枝不乱叫,什么都好说。
待缓和片刻,花酌枝才提起齐向云来。
“十年前,流云教惨遭灭门,全教上下几百口,只活了齐大哥一人,齐大哥隐忍多年,重整流云教,终于找到仇人,可没想到凶手竟是所谓的武林正道,见事情败露,那人便称流云教是邪教,当年灭门也是为除祸害无奈之举。”
“十年前事情发生时我尚且年幼,齐向云同我爹娘有一份恩情在,于是拿着信物找上南疆,求得庇佑。”
八岁的花酌枝为点那盏天神灯,在祭司殿一坐就是十天,硬生生老了几十岁,躺了整整一月才能下楼。
自那之后,流云教再未败过,并步步紧逼武林正统,誓要将仇人扒皮抽筋,挫骨扬灰。
齐向云从无败绩所向披靡,大家这才发现事情不对劲,多方打听下,终于找到源头。
“天神灯不灭,流云教不败,所以他们调转矛头,屡屡进犯南疆,要我——”话转了个急弯,花酌枝险些咬了舌头,“要我们交出天神灯。”
一开始花酌枝以为他们只是想要流云教的天神灯,可到最后他才发现,他们是忌惮这向天借运的能力,想让花酌枝为己所用。
“他们明白无法拉拢祭司大人,便要毁了整个南疆,幸好有祭司大人坐镇,他们从未成功过。”
萧见琛听得心惊胆战,“那他们要来抓你……”
“他们来抓我……”花酌枝眼珠一转,模棱两可道:“许是想拿我威胁祭司大人吧。”
萧见琛收紧胳膊,盯着床帐的络子看了许久,做了个决定,“我们过几天就回大燕去。”
“为何要回大燕去?我们才安稳下来,这里不好吗?”花酌枝不解。
萧见琛越想越怕,他翻身坐起,将花酌枝抱在怀中,“我……我不知能否护你周全。”
若是回了大燕,他还能有些底气,而如今他就这样不管不顾带花酌枝跑了出来,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琛哥哥放心,他们轻易不会找来的,就算真的找来了,我也有办法应对。”
来一个他就打一个,来一双他便杀一双。
“琛哥哥……”花酌枝赖在萧见琛怀里撒娇,“我想沐浴。”
“沐浴……”萧见琛往屋里扫了一眼,这才想起家里连个浴桶都没有。
“枝枝,今日先给你擦擦好不好,明日我同李二哥上山,砍些木头回来,给你做个浴桶。”
“好。”花酌枝挪到床边,乖乖等着。
萧见琛打了水回来,一掀床帐便是两个通红的屁股蛋子——是叫他撞的。
花酌枝翘着双腿晃来晃去,正趴在床上写信,看上去心情不错。
萧见琛拧了帕子,歪头看了眼,上头全是苗疆字。
“枝枝,写什么呢?”
花酌枝笑而不语。
给沈碎溪的信写了满满三页,上头仔细写了两人的洞房、他的感受,以及萧见琛的表现,比起那《玉楼春》,有过之而无不及。
【作者有话说】
萧见琛:本殿下终于有三页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