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不到,我们如今连院子都进不去,更遑论进屋去找人。”
“高?”萧见琛同陆繁对视一眼。
再高能有多高?这天底下就没有他萧见琛翻不过去的墙。
书院四周的墙因他多垒了半人高,他不是照样翻墙出去逃学。
察觉到自己终于有了用武之地,萧见琛拍着胸脯同花酌枝保证:“枝枝,这次看我的。”
花酌枝低着头没说话。
萧见琛又腆着脸凑上去,“枝枝,还同我生气呢?”
昨日他口无遮拦说齐向云和云夫人坏话,花酌枝气得一夜没理他,回房后就自顾自睡了。
萧见琛当即就后悔了,从前花酌枝总是对他百依百顺,两人是蜜里调油无话不说,他提再过分的要求,花酌枝都愿意答应,可独独就是这个齐向云,时不时横插在他同花酌枝中间。
他摆明了就是对人不对事,一说起齐向云,脑子就跟泡了猪油一样,说得多了,倒把花酌枝往外推去。
早知就该听他大哥的话,好好看看那本《夫德》。
不守夫德,等于猪狗不如。
花酌枝摇摇头:“没有,我只是在想,他们为何看守这样严,又为何用五指宽的木条将门窗封住,云夫人不过是一介女子,又不是什么猛兽,到底出了什么事能叫齐大哥这样对她?”
若只是得了癔症,找人看住照顾就是了,齐向云这样提防,倒是怕里头的“东西”跑出来。
韩充出声安慰:“大人莫要担心,对方看守森严,这不是刚好说明,云夫人并未有性命之忧。”
也算是一个好消息。
“我去!爬墙这活本殿下最熟了!”这时萧见琛突然站起来,用力拍了下桌面,震得桌上茶盏盖子“啪嗒”响了几声。
一提起爬墙,陆繁某根神经也被萧见琛调动起来,他跟着拍了一下桌子,铿锵有力道:“殿下,我随你去,这回还是我在下头举着殿下!”
韩充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并未打击两人积极性,而是先竖了个大拇指,又问道:“殿下爬墙厉害我是信的,但那都是后话,现在我们要考虑的有两件事,第一,确定云夫人就在院子里头,第二,冲破层层看守,进到院子。”
花酌枝还是坚持昨日的想法,于是提议道:“外头守了多少人,能否将他们引开,我一个人悄悄进去。”
韩充看向小桃子,小桃子则摇摇头,“不知道有多少人,但看这严防死守的样子,人一定不少。”
他们只是路过,方往那边迈出半步就被疾声喝止,齐向云必定叮嘱过不止一次,他们这样的身份,要进去实在是太难了。
这时王文才举了举手,“不如这样,我们派人去流云教卧底,孙子有云:故三军之事,莫亲于间,赏莫厚于间,事莫密于间——”
花酌枝打断:“我们再过几日就该走了,哪有时间卧底?”
韩充伸出三根手指,“最多三天,待得太久惹人嫌疑。”
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可他们几个人围着说了半天,竟找不出一个好办法。
花酌枝习惯性地跟沈碎溪商量:“碎溪,你觉得我们该如何?”
沈碎溪微微一笑:“只要确定人就在里头,哪有见不到之说?不管外头守多少人,云夫人总要吃饭吧,既然要吃饭,那必定有人送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