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楚祯右手已经挣脱出绳索,刚要出手袭击大当家,突然一人来报。
“大当家不好了!南寨的人冲咱们放话了!”
“说什么!”
“说……说……”
“再不说我拿马粪塞你嘴里!”
“说,说大当家你没能耐,还霸着山寨不让出来,还说咱们兄弟都饿的面黄肌瘦了,不如去他那儿,吃饱喝饱。而且咱们寨子已经,已经……”
“已经什么!”大当家气急把那小兵揪着领子给提溜起来了。
“已经有好多兄弟都跑了!说你抢了匹马也不敢杀,是、是懦夫!”
“啊呀呀——!”大当家气的胡子都飞起来了,一把将小兵甩远。
楚祯赶紧开口道:“大当家!”
“嗯?!”大当家正在气头上,看见楚祯叫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奔过来,与楚祯鼻尖对着鼻尖。
楚祯以为会闻到大当家身上恶臭的荤腥味儿,没想到什么都没有。
细想,看来真的是许久没有果腹了。
“咱们北寨比那南寨少的不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大当家的能力。论人品,大当家守信守诺,他们用此等手段劝降,已是比咱大当家矮了一大截!”
大当家的眉眼逐渐展开。
楚祯松了一口气,心道有戏。
“那你说,少的是什么!”哨子在一旁阴阳怪气问道。
大当家也道:“对啊,你说是啥!”
楚祯:“我见门外多麦种,可见大当家曾尝试多次种植,却存活不多,而麦种不旺盛,自然不能养殖牛羊等,大当家忠义不愿抢夺寻常百姓钱财,兄弟们自然挨饿。而南寨阳光充足,先天比咱们更适合种麦种,就算近日大周动荡,粮食本就短缺,他们却能始终有可供维持生计的粮草酒肉。”
“嗯,在理。”大当家点点头,“你看起来很有文化,那你说怎么办!说的办法对,我就不杀你的马!”
楚祯收回自己已经挣脱出的右手,抬头道:“我去叛变。”
楚祯走在从北寨前往南寨的路上,看着自己手腕被勒出的痕迹,一时哭笑不得。
若他是北寨大当家,怎么着也要再差遣个人陪他来,万一自己真的跑了怎么办。看来这位大当家真是纯粹的有点可爱了。
楚祯不是没想过被放出来之后,偷偷将马牵出一走了之。
但如今的情况,他右腿重伤,救马出来便是第一大难事,逃出后也跑不远,更何况寻找父亲亲信小队不是易事,若是可以,借住山匪的人脉找起来也更容易些。
正想着,楚祯一瘸一拐地往南寨走,果不其然,很快便被人用刀指着问:“什么人!”
楚祯立刻举起双手,赔笑道:“小的是对面北寨的!前来投靠!”
三名南寨小兵端着长枪,警惕地围着楚祯转。
“说!为何前来投靠!”
“北寨大当家秦大壮昏庸无度,独道专权!你看把我的腿打的!还有,他自己吃的膘肥体壮,却让我们以水充饥!”
南寨小兵一看,楚祯的脚腕肿的都发紫了,再看他单薄的身形,这话顿时信了个九成九,立马派一个人扶住楚祯。
“怎么不早点来投奔,看把我兄弟给伤的。”
楚祯听罢,也打着哈哈,心道南寨确实比北寨更平易近人,只是方才他与秦大壮撒了谎。
虽说南寨真的阳光比北寨充足,但西南多雨,再充足也不能让土地湿润至适宜播种的程度,南寨在大周动乱时期能不愁吃喝,定是有其他缘由,或许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