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风寨大多都是山匪,并不懂骑射,只知道自己家二当家厉害!
秦大壮:“我二弟厉害吧!李将军!敢不敢赌!”
李启华连连摇头,不可置信:“若先生真能射中,我可答应先生三桩事!”
“何事都能应?”楚祯问。
李启华答:“只要不违背天地君亲师,皆可应!”
“好——”
此时竹林秋风瑟瑟,竹叶被吹的摇摇晃晃,连伸手去揪都难,楚祯却要在三十丈外射中,蛮离荒守军中大多数将士都不信,都等着看楚祯的笑话。
楚祯丝毫未受影响,他背起弓,双眼盯住那片晃动的竹叶,除此之外眼中再无其他。
胯下马匹此时却捣起了乱,左右踱步。
岐风寨众弟兄担心了起来。
秦大壮差点上前想要帮楚祯稳住马,被李启华一把拽回来,李启华煞有其事地说:“不许耍赖啊。”
“哎呀,你!”
秦大壮刚把李启华的手从自己胳膊上甩下去,就听马匹嘶叫一声,再一看,马双蹄扬起,楚祯也被带到了空中。
“二弟!”
话音刚落,破空之声登时而出,箭羽射中三十丈外第十三片竹叶。
马蹄落地,楚祯牵住缰绳一拽,他与马同时转身正对着所有观看这场射箭的人。
此刻竹林中除了萧萧风声,再无旁的声音。
半晌过后,才响起此起彼伏的欢呼声。
“二当家赢了!”
直到楚祯下马走至李启华身旁,李启华还怔怔地看向三十丈外的那颗竹。
“李将军,说话要算话啊。”
李启华瞬间回神,爽朗大笑:“云齐先生真是深藏不露啊,你说!我都应你!”
“第一件事,我要你们蛮离荒给岐风寨二十坛好酒!”
“没问题!”
“第二,”楚祯看了一眼林壑,又对李启华道:“林先生的才能相信李将军已经看的透彻,还望李将军能惜才爱才。”
“林先生帮我蛮离荒许多,又如此有才能,我李启华自然惜他,断不会兔死狗烹一般对待林先生,请云齐先生放心。”
楚祯谦逊道:“是云齐多虑了,不该质疑李将军爱才之心。”
“林先生是先生你的朋友,担心是人之常情。还有第三件事,是什么?”
楚祯听罢,目光顿时一凛,看向李启华,认真道:“此事容云齐瞒上一瞒,时机到了,再来求助将军。”
“都听先生的!”
天色渐黑,岐风寨和蛮离荒各回驻地。
林壑与李启华请示,与楚祯有事商谈,便随岐风寨一起回到了主寨。
楚祯摘下面具,端起刚刚送来冒着热气的药碗,将黑漆漆的汤药仰头闭眼喝尽。
“静宽兄,找我何事?”楚祯如常放下药碗,好似方才喝的是水而不是苦药。
林壑眉头微动,轻声道:“如今的所有处境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你不必为了给我一个容身之处,不顾身子也要和李启华赌气射箭。”
楚祯怔了怔,倏然笑道:“不是赌气,而且——本就是我欠你良多,此番是我应做的。”
林壑:“你……”
楚祯开口道:“静宽兄要是无旁的事,我要宽衣沐浴了。”
说罢,楚祯背对林壑,便要解开衣衫系带。
林壑见楚祯即将要脱尽所有衣衫,立马制止道:“你当真……不知我对你是何心思吗?”
楚祯的动作一停,重新系好系带,转身微笑回道:“我知,但我对静宽兄,只有兄长敬佩之情,和少时的愧疚之心。”
“若我当年不对你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