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一种结果,此生我楚祯都没有白活。尤其是认识了你们这些朋友,并且曾拼尽全力守卫故土,无憾了。”
说罢,楚祯离开了。
夏侯般站在山头迎风吹了许久,望向楚祯和夏侯虞离开的方向,迟迟不离开。
*
回到营帐时,已经是三更天了。
楚祯从在洞穴开始便头痛剧烈,此刻回到营帐中浑身骨头已经痛得快要碎掉。
但他没有声张,借口先行休息,独自窝在床榻最里处,偷偷往嘴里倒五石散。
“你在做什么!”
楚祯的手腕一下子被夏侯虞捉住,五石散撒了将近一半在外面。
幸好,楚祯想,幸好已经吃下一半,应该可以坚持一段时日了。
“没有……”楚祯赔笑道,“这不全被你弄撒了吗?”
“头疼吗?”夏侯虞俯身过来,与楚祯额头对额头。
“嗯,头有点疼,身上……也有点疼。”
“还好不烧。”夏侯虞离开了楚祯的额头,松了一口气道。
楚祯挤出一个安慰的笑容。
夏侯虞脱靴上了榻,与楚祯卧于一处,将楚祯搂紧自己怀中,道:“疼就喊出声,或是打我,让我知道。”
“好……”
疲惫了一整日,二人都渐渐睡去。
睡梦中夏侯虞发觉怀中的身体时不时动弹,立马惊醒。
果然,怀中的楚祯紧蹙眉头,浑身冷汗直冒,手一个劲儿地攥另一只手腕。
“手腕疼吗!”
“……骨头……疼……”
夏侯虞把楚祯使劲抱在怀里,手顺着楚祯的背脊向下摸,突然摸到一处穴位,用力按了下去。
片刻后,楚祯徐徐睁开了眼睛。
“还好临行前问了太医止痛的穴位在何处。”夏侯虞舒了一口气,道。
楚祯勾起嘴角,即便笑容再虚弱,还是安慰地轻拍夏侯虞的额头,替他擦掉额角的汗水。
倏然,楚祯瞧见了夏侯虞背后的月亮,一时间失了神。
夏侯虞眸色渐渐暗沉下去。
自从楚祯回到了长安,经常望着月亮失神,时而哀伤,时而微笑。
其实他心中有答案,又不想面对这个答案。
“你这是,想起了谁?”夏侯虞轻声开口。
他想听楚祯亲口说。
楚祯愣了一下,没有明白夏侯虞什么意思。
夏侯虞再次问道:“你在,睹月思谁?”
方才夏侯虞不敢去看楚祯的眼睛,此刻却直视楚祯双目,似要看进楚祯的心里去。
“……”楚祯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说他在想念十五岁那年长安偶遇的虞净舟吗?还是说无名居与他安然相伴的小哑巴?亦或是如今金銮殿上的威严天子?
都是他,只有他。
“若此战胜,我便告诉你。”
夏侯虞下意识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