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又遥远的声音传来。
江屿把手抵在胸口的位置,无法抑制地重重地喘了几下,又倏地被一声“麻烦让一让”唤回神志。
还是吵闹的烧烤店。
傅修时靠在桌上,像是睡过去了。
酒量差到极致。
江屿面无表情把剩下的烤串吃完,结了账,起身出去。
片刻后,还是回来。
总不能把傅修时一个人丢在这里。
喝了酒只能打车回去,一路上傅修时都睡得很安静,搞得好像他很久没有睡这么好一样。
傅修时睡着的时候连姿势都没变过。
好不容易到了家,一下车就听见了狗叫声,江屿被迫扶着傅修时站在傅修时家门口问他密码多少。
傅修时没什么反应。
江屿气得踹了他一脚,“你不说话你今天就睡在这里吧。”
傅修时依然没动静。
江屿在门口站了片刻,傅修时靠在他肩膀上,江屿感觉自己人快倒了,怎么傅修时看起来明明瘦了,结果还是这么重。
他看了会儿密码锁,试探着输入了自己的生日。
门开了。
半拖着把人弄了进去,江屿也没打算再管他死活,直接把人扔到了沙发上,正准备抽身离开,傅修时跟突然诈尸一样,握住了他的手腕。
本来腿就靠在一起,没什么借力点,被傅修时这么一拉,猝不及防江屿直接倒进了傅修时身上。
江屿皱起眉啧了声,腰却被紧紧搂住。
傅修时身上的味道和热度源源不断传递到他身上。
江屿怔了片刻,傅修时的脑袋却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江屿,别丢下我。”
不知道是在做梦还是在发酒疯。
总之都很有病的行为。
不过十几秒,江屿硬生生扒开傅修时的手,看着傅修时那张脸,冷声道:“晚了。”
说完,他又踹了傅修时一脚,在小白欢喜的叫声中离开了傅修时家。
门再次被关上。
沙发上,傅修时眼皮动了动,费劲地睁开眼,缓缓抬起刚刚搂过江屿的右手,自己抱住了自己的右手。
是江屿怀抱的温度。
是江屿的温度。
他心满意足地慢慢地闭上眼。
今晚一定可以睡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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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作祟,江屿一晚上没睡好,做了一晚稀奇古怪的梦,梦见自己变成了奥特曼,傅修时变成了怪兽,他在梦里打了一晚上怪兽。
真离谱。
以至于晚上和徐知节吃饭的时候他精神都是恍惚的。
徐知节给他倒了杯水问:“这是怎么了?晚上没睡好?”
江屿神色恹恹,“确实,昨晚喝了点酒,你喝酒吧?”
徐知节笑了下,“喝一点,我还以为你是看见新闻了。”
“什么?”江屿哪儿有空看什么新闻,他一晚上都浪费在傅修时身上了,果然和傅修时吃饭是错误的决定,还好以后不会再有这种机会了。
徐知节把手机页面调出来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