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相蕴和心里在想什么,但两?人距离被?拉开,商溯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还好还好,相蕴和没再摩挲他后腰,若再继续下?去,他怕不是?真的会在她?面前失态。
他很怕痒,幼年便很怕。
只是?自?母亲去世后,便再也没有人闹着?挠他痒痒,以至于让他险些忘了,自?己其实是?怕痒的。
直到今日,相蕴和的手覆在他后腰,那些尘封多年的记忆被?唤起,他才想起自?己怕痒的事情,这是?一种很让人招架不住的体验,但幸好相蕴和没有再继续。
商溯稍稍松了口?气。
相蕴和喜欢挠人痒吗?
好像是?的,她?与姜七悦玩闹时,两?个小姑娘便喜欢互相挠别人痒痒,直到一方求饶,另一方才肯罢手。
只是?相蕴和的力气与姜七悦相比不值一提,所?以在她?与姜七悦的玩闹中,大多是?她?处于下?风,但她?很聪明,自?己不是?姜七悦的对手,便会找帮手,比如说他。
她?被?姜七悦追赶者,躲到他身后,只从侧边露出一颗脑壳来,笑眯眯瞧着?因为他挡着?,所?以无法继续的姜七悦。
“你来抓我呀。”
她?抓着?他腰间衣物,藏在他身后,露着?半个脑袋逗姜七悦。
那样的相蕴和真的很可爱,让他每每想起,都觉得心下?一软。
可惜群雄并起的战乱时代,作为三军主帅的她?的空闲并不多,与姜七悦这样玩闹的机会更不多,他遍寻记忆,不过只有三五回的时光。
商溯不由得笑了笑。
相蕴和是?个爱说爱笑的性子,今日她?把他弄得痒痒的,大抵也是?这个原因?
可这般爱玩闹的人,却?在地宫里待了百年之久,待到自?己相熟的人全部死去,自?己仍在不死不灭,去等待一个没有可能的可能。
商溯眸色轻轻一颤,面上笑意顷刻间荡然无存。
——他心疼这个小姑娘。
商溯静了一瞬。
“相蕴和。”
半息后,他轻轻开口?,“我想,我大概知?道了一个秘密。”
声音刚落,便发觉怀里的相蕴和抬起手,手指放在他手背。
那只手略带薄茧,是?闲暇时间便习武的缘故,拿着?他的手,让他松开她?肩膀。
“?”
这又是?做什么?
自?己的话尚未说完,便又被?相蕴和的动作打断了话,商溯有些疑惑,但很快,他反应过来——他的拥抱太唐突,在静谧无声的深夜,不像是?安抚,更像一种居心不良的骚扰。
“......”
他简直是?个登徒子。
相蕴和没有抬脚把他踹翻在地,已是?看在他们?往日的情面上,若换成其他人,这会儿已经被?禁卫拖出去乱刀砍死。
商溯深深唾弃自?己,瞬间松开环抱着?相蕴和的手,立刻后退几步,与相蕴和拉开距离。
“对、对不起。”
牙尖嘴利又刻薄的人彼时有些磕巴。
商溯反应过度,相蕴和有些好笑,“这有什么对不起的?”
“男人正常的反应罢了,不必道歉。”
“哦。”
商溯应了一声。
应完之后有些疑惑,什么叫男人的正常反应?是?他知?道的那个男人的反应?
眼皮一跳,瞬间去看相蕴和。
女人面容恬淡,笑眼弯弯,完全不是?被?轻薄被?无礼对待后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