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睿哲把饭放在他门口,随后带上门出去了,屋内没什么动静,沈郁依然不吃,站在门外的梁睿哲面露难色,沈郁那一身伤不处理一下很容易发炎感染,可是他又不让人近身,稍微一靠近就激动的不得了,他真是没办法,一个头两个大。
果然不出梁睿哲所料,两天后,沈郁果然发烧了,原因是他脚底的伤一直没处理,玻璃扎在肉里时间太长溃脓发炎了。
或许不止脚上的伤,他的小拇指也没换药,他连饭都不吃了,更别提医生给他开的药。
不吃药,不吃饭,伤口恶化,铁打的人也扛不住。
梁睿哲联系了医生,那边医生建议在沈郁的水里或者饭里加点安神的药,等他熟睡了再给他处理伤口。
梁睿哲想了想,觉得可行,便去医院准备开点安神药回来。
这两天梁睿哲送完饭就离得远远的,沈郁慢慢放下戒心,又开始吃饭了。
这是个好现象,梁睿哲当即去医院开药了。
梁睿哲走后,沈郁也吃完饭了,他知道每天给他送饭的是个陌生男人,这个男人并没有伤害他,也没有伤害宝宝,沈郁是有点点放松戒备,但依旧不敢掉以轻心,对梁睿哲仍然保持着极大的警惕心。
失去光明,他的听力就变得比以往灵敏,一点点动静他都能听的清楚。
他侧着耳朵,听到客厅梁睿哲拿起一串钥匙,然后关上门脚步逐渐走远的声音。
直到那阵脚步声听不见,沈郁慢慢吞吞扶着墙爬起来,他一站立,脚掌心立刻传来密密麻麻的扎痛感,他咬住苍白的嘴唇,额头沁出冷汗。
沈郁想离开这里,即使脚疼的不行,他还是抱着枕头,一步一步摸着墙艰难挪动。
他大概知道门在什么位置,因为每次梁睿哲送饭的时候,都是从那一个方向来的,他摸索着找到了门,扭开门把手。
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无数根钉子上,他痛苦的缓慢移动,客厅布局他不熟悉,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阳台门前。
沈郁摸着阳台门,看不到事物的眼睛能感受到这里的光最强烈,他摸到阳台门开着一个小缝隙,于是他用手慢慢扒开阳台门。
阳台外面关着的橘猫看到有人来了,从睡觉的窝里跳了下来,在沈郁把阳台门扒开一个足够它溜出来的缝隙后,肥肥的身子迅速从门缝挤了出来,毛绒绒的触感擦过沈郁小腿。
沈郁被吓了一跳,猛地后退一步,结果一个重心不稳坐在了地上,他看不清楚,不知道刚刚碰他腿的东西是什么。
橘猫在客厅溜了一圈,发现自己主人并不在家,于是就往还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沈郁身边凑,它摆着尾巴,走到沈郁手边用毛绒绒的脑袋蹭了蹭,然后倒在地上,翻出圆鼓鼓的肚皮让沈郁摸。
沈郁先是本能的把手猛地一缩,然后橘猫缠着他黏糊糊叫了一声,似乎是不满意这个人类为什么还不摸自己,于是它又用脑袋蹭了蹭沈郁缩起来的手。
沈郁愣了愣,小心翼翼用手碰了碰橘猫毛绒绒又温热的小脑袋,橘猫拱着他的手心,“喵呜喵呜”叫着。
他只能看到一团橘橙色的模糊轮廓,但手上的触感让沈郁辨认出,是一只小猫咪。
他大着胆子试探地伸手摸,待摸到柔软的毛发触感后脸上扬起一个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