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英羿近乎病态渴望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强迫自己压下冲上去把他的omega拽过来压在身下狠狠标记的冲动,再次从茶几抽屉里翻找出一管新的,迅速用牙齿撕开包装,又给自己注射了一针。
身体里的灼热被两针高强度抑制剂稍稍压下去一点,眼底的血红也褪去几分,他咬着牙,驱赶沈郁,“带着孩子,离我远点!”
他的易感期来的突然,刚回到家便感到身体里有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在翻涌着,刚到家不过几分钟,体内的欲望和摧毁欲越来越强烈,意识到可能是易感期,家里还有沈郁和孩子,他立刻找到抑制剂,给自己结结实实打了两针。
他以为抑制剂可以即刻压制下他的易感期,但他高看了普通抑制剂对顶级Alpha的抑制作用,短暂的压制之后,就是更加汹涌澎湃的欲望。
三针抑制剂,按道理来说应该立刻压下易感期,但对顾英羿竟然没用。
他的胳膊肌肉紧绷,青筋暴起,胸膛剧烈起伏着,顶级Alpha的信息素极端释放,将整个屋子密不透风包裹,垂在两侧的拳头因忍耐强烈的破坏欲而紧紧攥起。
过于压迫的信息素让沈郁已无力站立,他膝盖发软的跪坐在地上,抓着胸口的衣服大口喘息,天性的繁衍本能下,他的身体也开始释放迎合易感期Alpha的安抚信息素,强制提前进入了发情期。
甘甜的味道犹如点燃理智的导火索,顾英羿临近崩溃边缘的清醒随着这股信息素,啪的一下烧断了。
Alpha敏锐又迅速的冲到了跪趴在地上强制发情艰难呼吸的omega,淳甜的味道极度程度让顾英羿感到兴奋和舒服,他将瑟瑟发抖的沈郁紧紧压在身下,贪婪的埋在他脖颈深嗅信息素。
不够,太少了,根本不够!
他不满足身下omega释放的少的可怜的信息素,他张开嘴,循着本能在微微凸起的那块软肉上狠狠咬了下去,锋利的犬齿刺破皮肤,随着沈郁吃痛带着哭腔的一声闷哼,鲜血顿时从深深的齿痕中涌了出来。
血的甜味混合着信息素,顾英羿宛如一只嗜血的野兽,粗粝的舌头舔舐着伤口处血珠,将不断涌出的鲜血一一吮吸着卷进口腔。
沈郁疼脸色发白说不出话,无力的胳膊推着顾英羿,他抖如筛糠,这一幕勾起他被顾荐崇绑架时的阴影,眼泪凶猛地往下淌。
Alpha开始撕扯身下沈郁的衣服,薄薄的睡衣轻而易举在顾英羿手下成了破布条,被易感期控制的脑子,只剩下狠狠标记沈郁的念头,这是专属于他的omega,标记他,给他浑身上下都涂满属于自己的信息素昭告别人,让他怀孕,就谁都不能觊觎了。
“呜......老,公......”沙哑的哀求声倏地把顾英羿拉回一丝理智,他难以置信地看向衣不蔽体一脖子血的沈郁,像是突然被烫到了一样,忽地放开手。
他剧烈喘着气,他都做了什么?他怎么能强迫沈郁。
可下一秒,他仿佛又被另一个声音控制,让他狠狠标记沈郁,那是他的omega,抚慰易感期的自己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不,他不能伤害沈郁。
顾英羿头痛欲裂,本能和理智发了疯似的在他脑子里争论,他握紧拳头用力一拳砸在茶几上,茶几应声而碎,迸溅的玻璃将顾英羿的手扎的血肉模糊。
巨大的声响吓得沈郁抱头尖叫一声。
而后沈郁便看到顾英羿随手捡起一片碎玻璃往胳膊上一扎,鲜血登时流出。
尖锐的刺痛拼命拉扯着他摇摇欲坠的理智,不能在沈郁面前呆下去了,他不敢保证狂躁状态下的自己会对沈郁做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