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重叠,他走路带风,门帘珠串沙沙响。
明明人在客栈心却比外边飘着的雪还凉,她垂眸温声:“不用了,师兄你去吧,路上小心些,帮我叫下槐七便是。”
徐情歌愣了一会,反应过来说:“好。”
路今慈脚步一顿。
并未完全入鞘的剑刃就这么割断了悬着着珠串,各式各样的玛瑙珠嗒嗒滚落在地上。
“路师弟你这是……”
徐情歌不明所以,还是给槐七传了消息。
鬼泣血很快就骂骂咧咧地进来,差点脚下打滑:“草,你是不是有病?”
他瞪向站在那的路今慈。
不知道为什么,少年凶戾的眼神莫名让他感到害怕,明明只是一个扮相穷酸的小弟子,又总在压抑着什么。
最终还是出去,将门重重合上。
徽月咬牙望着滚在地上的珠子,又在发什么病,他就算死了都必须把这个钱赔了。
徐情歌与一众弟子外出打听消息,只留下徽月与鬼泣血大眼瞪小眼。
鬼泣血:“喂,都送你来这了,把手串还给我。”
他坐在塌上朝她伸手,青衣如夏荷。
徽月靠着床头,气若游丝:“少废话,给我渡点功力。”
鬼泣血瞪眼:“你骗我?”
徽月莞尔:“就算我奄奄一息捏碎你神识还是绰绰有余。”
鬼泣血脸色难看,虽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是手掌拍背输了点功力进去:“你究竟是怎么知道我神识在里面的?”
徽月哼哼一声,在他内力入体的瞬间寒毒就被暂时压住了,能缓一段时间就足够了。
鬼泣血喃喃道:“寒毒?你一个凡人身上怎么会有这东西?”
太隐蔽了,一般修士还察觉不到,大多数鬼修炼毒对此类最是敏锐。
“猜猜?”看了眼对方呲牙咧嘴的神情,徽月一个字也没有透露,“这里发生的一切不许告诉任何人,特别是我身上的寒毒,听明白了吗?去帮我把送到客栈柜台的书取来吧。”
鬼泣血冷笑:“你把我当丫鬟用?”
徽月一捏手串,他咬着牙:“行,你给我等着。”
只是他出去了许久都不见回来,徽月蹙眉,听着外边突然的喧哗声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离开许久的鬼泣血终于回来了,却是很狼狈,束发都是松散散的。
他一进门就一连串质问:“草,那个路今慈是不是真的脑子有病,不是跟你那师兄说出去打听消息怎么不走了。
我他妈就说刚刚待在你房里总是凉飕飕的,原来是他一直坐在你屋外。
我才出去他就拎着老子衣领莫名其妙问你脸上是什么表情。
你什么表情?我他妈怎么记得你什么表情!他自己是不是眼瞎不会进来看。哦,他自己就是不进来,神经病!”
徽月一惊,听他继续道:“不过你放心,他应该还不知道你身上有寒毒。”
问她什么表情?
徽月也挺莫名奇妙,不是说走又不走了,这白眼狼想干嘛啊,看她不好过又迫不及待想找理由嘲笑?
以为关了门她就会表情痛苦如他意未免也太天真了。
当晚路今慈想她之后哭着求他的话语言犹在耳,徽月翻了一个白眼,无时无刻都不想要别人好过的他果然心灵扭曲成这样,今后一定要让他死得痛苦一点。
不过仔细一想。
她倒是回想起路今慈一些奇奇怪怪的细节。
路今慈有时真就像是精神有问题,分辨不出面前的人是谁,在干嘛,什么表情。
之前宗里的小孩蹦蹦跳跳的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