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即便摸清楚了组屋鞣造的所在地点,但想到咒具师也许会有不一样的手段对自己的住处进行防御,因此桐原司就联系上了好用的工具人,伏黑甚尔先生,让他也跟着枷场和早田他们跑一趟。负责探路。
伏黑甚尔对咒具还是挺心动的,他提出想要在组屋鞣造的工具房里挑一把最趁手的,可以抵一部分桐原司的尾款。
没想到一把都没看上。
身材高大,光是站姿就机具压迫感的黑发男人“啧”了一声,“全
() 都是垃圾,比我的释魂刀差远了。”
伏黑甚尔因为是天与咒缚的体质缘故,反倒对咒具的要求更高。
——武器不能是累赘,而应该是能让他更强的助力。
伏黑甚尔刚才也在组屋鞣造的工具房里找到了几把还算顺眼的,但试了试之后就知道——
还行,但不够好。
组屋鞣造在制造咒具上确实称得上是有天赋,但现在距离伏黑甚尔对咒具的标准,还有很长一段水平要提升。
一堆还是半成品的咒具,伏黑甚尔才不要呢,他还是更喜欢钱。
而且,伏黑甚尔还是有些警惕桐原司的,任务做完之后,就不想跟他多说话。
倒不是说甚尔的警惕是因为那个姓桐原的实力有多强,而是……
他给甚尔一种奸上加奸的奸商感。
毕竟之前见面就想零元购他儿子,给伏黑甚尔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越想越不爽的伏黑甚尔有点不耐烦了,想挂电话:“小奸商,我已经把所有暗器都触发过了,你要找的那个咒具师也没逃掉。现在你的下属也已经进去收尾了,所以不要废话,赶紧把尾款打到我的账户里,挂了。”
“等等,伏黑先生,惠还好吗?”
伏黑甚尔全当自己没听到,手指一点,大手一伸,就把手机塞回了兜里。
啧。
……他可好了!
都是那小奸商害的。
从那天起,他儿子伏黑惠就把这小奸商挂在了嘴边,提起他也总是憧憬向往的语气,言语间颇有一种想要把自己白送出去的欢快感。
伏黑甚尔颇觉不妙,眼见要不是继女津美纪不想离开家,惠那小屁孩能立刻拉着她去找人。
伏黑甚尔有了危机感。
——九亿日元他要自己长腿跑了!
于是他破天荒的在家里呆了一天,后来实在无聊,就又跑出来赌马了。
要不是短短一天,就把钱输得精光,伏黑甚尔也不会接任务。
“你们收尾吧,我走了。”伏黑甚尔听到了脚步声,转头看向正朝他走来的,染了粉发,像水母一样的早田真花。
漆黑沉寂的视线在她头上打了个转。
早田真花有点怵这个男人。
刚才她和枷场跟在伏黑甚尔身后,全程目睹他是如何又快又准地挡开了所有的暗器咒具,如入无人之境闯进深处的房间,找到了还没来得及跑路的组屋鞣造,这一击,就让他重伤晕倒在地,完全失去了意识。
这个男人,明明没有什么花哨的招式,也没用术式,不躲不闪,只迎击!
他却以早田真花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挥舞着手里的刀,“咚锵”,武器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一场纯粹的暴力美学。
仿佛在他的‘领域’内,自己稍微一动,就会迎来死亡的森白锋刃!
目送着对方高大的背影远去,早田真花眸光一深,幸好,这样的人,不会是教
祖的敌人。
她目送着那个人的背影远去,然后转身回去,轻声问道:
“枷场,好了吗?”
按理说杀个人而已,五分钟的时间也尽够了吧?
为了给枷场诚留出亲自复仇的空间她是没有在里面呆着的。所以房间里只有组屋鞣造和枷场诚两个人。
早田真花想道,枷场诚用的时间也有些太长了,不会被反杀了吧?
但是组屋鞣造伤成那样,半小时估计都醒不过来。
“好了,麻烦你等了我许久,真花小姐。”沙哑低沉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枷场诚缓缓走了出来,因为是地下室的缘故,灯光不是很亮,他的一半眉眼陷在黑暗里,阴沉漆黑。
浓郁的血腥味顺着他的靠近钻进了早田真花的鼻子里。
眸光一凝,早田真花上下扫视了一遍枷场诚,立刻发现了枷场诚腰侧,深了一块的布料,再联想到血腥味,她立刻就意识到——枷场诚受伤了。
早田真花皱眉:“怎么回事?”
组屋鞣造这么快就醒了吗?
“是我把他叫醒的。”枷场诚低声道,他的术式「咖啡因」作用就是让人或者咒灵更清醒,原本是个毫无用处,而且会反向冲刺的鸡肋技能,没想到在此刻派上了用场。
即便醒来,也失去了反抗能力的组屋鞣造只能听着枷场诚说话。
两人说了什么不得而知。
枷场诚走了过来,对着早田真花摊开掌心,里面躺着一本小本子,只有半个巴掌大,两三厘米厚。
翻页泛黄,封面也有了卷边,显然是有人经常翻阅。
“这是我找到的。”
枷场诚注意到组屋鞣造死亡之前,眼神偶尔会往某个方向飘,于是枷场诚就顺着他的视线,在工具台的下方,看到了一个隐形抽屉。
当时枷场诚预想过会有暗器,所以并未正对着抽屉,以一个别扭的姿势去打开抽屉。
但在抽开的一瞬间,几柄利剑从刁钻的角落射出来,他躲避不及,这才受伤。
早田真花翻开看了一眼。
……
她立刻合上本子,把它和所有咒具一起带了回去,交给教祖。
桐原司拿到之后,翻开看去。
忽的,眸光一闪。
这是……
“制作咒具的资料。”
也许,他可以尝试制作一下?!